正面抗衡就是找死,他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便嗖的一下飞的没了影。
“算你跑得快。”宗熹收手,没想到麟虹竟然真的琢磨出了祖宗传下来的秘籍,他心思不纯,留着迟早是个祸害,等他回来好好收拾他。
洛秀看了一场好戏,他压下眸底的震惊,事情越来越出乎他的意料,这个宗熹来历神秘,手段莫测,他似乎和小锦有不同寻常的关系,还有小锦神秘莫测的身份,始终像是一块大石压在他的心头。
他觉得,他好像离小锦越来越远了。
“喂,在想什么?”宗熹看洛秀在发呆,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洛秀回过神来,看了宗熹一眼,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和小锦,究竟是什么身份?”
宗熹斜了他一眼:“你真想知道?”
洛秀抿了抿唇,忽然垂下头:“不,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低着头的洛秀没有发现,宗熹眼底一闪而逝的悲悯和同情。
爱上这样的人,你的人生注定是一场悲剧。
宗熹有心想提醒一句,可想到对方那爱惨了宋锦的样子,觉得提醒了也没用。
这都是宿命啊。
人生如逆旅,你我亦行人。
他拍了下洛秀的肩膀,他个子矮,查不多到洛秀胸口,跟个孩子似的,这个动作看起来显得非常滑稽,然而他脸色肃穆,恐怕没人笑的出来。
“好好珍惜吧。”
——
容岑到底晚了一步,她走了,彻底的从这个世上消失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容安安兴奋的跑出来,“二哥二哥,你都两天没回来了,是不是成功了?和我二嫂这两天是不是蜜里调油啊?”
容岑面无表情的越过她,往府内走去。
容安安皱了皱眉,二哥的背影,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孤独、那么萧索。
难道、失败了?
她追过去,小心翼翼的问道:“二哥,阿锦呢,她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听到阿锦,容岑眼珠动了动,干涸的唇张了张,“她、走了。”
“走了?走哪里去了?”看容岑走了,容安安小跑追上去,拉着容岑的袖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二哥你给我说清楚啊。”
容岑甩了甩袖子,容安安差点摔在地上,容岑脸色未变,容安安从没看到二哥脸上那么冰冷的神色,他一贯温润如玉,即使生气也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这是她第一次,在二哥身上看到一种彻骨的悲伤和绝望。
她的二哥……
容安安鼻子一酸,忽然就想哭。
她忽然怨恨起宋锦来,二哥这么好的男人,简直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她为什么不珍惜,为什么。
“二哥,天下好女子那么多,她走就让她走,我们就不信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女子。”
“不会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他晃荡着走远了。
除却巫山不是云……
容安安捂着嘴,默默流泪。
她有一种预感,没有阿锦的二哥,以后就成了行尸走肉。
宋锦啊宋锦,你一走了之,一同带走的,还有二哥的心啊。
从此之后,温润如玉的容二公子变了,他变得更温润,更濯雅,也更凉薄,更无情。
他一生没有娶妻,坊间传言他断袖,也有传言他有一个深爱的女子,却不能相伴终生,以至心伤,不论哪一个传言,都无法消磨掉女人对他的向往。
长公主为此不知道生了多少气,有一次甚至背着他去给她相看上的太傅家的阮七小姐下定,连婚礼的日期都订好了,结果容岑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直接登门太傅府,言明不会娶阮七小姐,太傅大人大怒,阮七小姐大哭,直接把他扫地出门,阮七小姐也从此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为此振国公府和太傅府算是结了仇。
长公主没有办法,以死相逼,容岑比她更绝,跪在地上,拿着匕首直接一刀插进了胸膛。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人,又何必祸害了人家姑娘,振国公府有大哥和三弟,也不会断了香火,是儿子不孝,辜负了父亲母亲的养育之恩,请母亲不要再逼我,否则,我只有一个选择。”
长公主重新认识了她这个儿子,真是作孽啊,“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女人,把我好好的儿子给祸害成这样?你告诉母亲,她是谁,就算是天上的仙女,母亲也拼了命的给你娶回来。”
“她死了。”
长公主:“……!”
有一天,他忽然消失了,谁都找不到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长公主崩溃痛哭,但还有丈夫和两个儿子孙子,她很快就振作起来,又恢复到以往雷厉风行的样子,仿佛容岑的离开并没有给她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
容安安和太子盛世婚礼的那一天,十里红妆,满城出动。
她站在窗前,看着天边的晨光,那代表希望的来临,她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二哥,那是你希望的生活吗?
愿你平安。
我今天大婚了,你如果在的话,一定会替我高兴的吧,我会带着你的那份,幸福的走下去。
“郡主,吉时到了。”
转身,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落在凤冠上,她的世界,一片鲜红。
——
就在萧乐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有人掀开了被子,她模糊的看到那是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他有着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