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事情。她走的十分匆忙,那么慌张,以致于云暮叫住她的时候,她心脏紧张的几乎要爆裂了。
“干什么!”路绵彩尽量将颤抖的语气平稳些。“您掉了东西。”云暮捡起一个耳坠给她。路绵彩一把抓过转身就走。
“诶,诶。”云暮在后面喊她。路绵彩不耐烦的回头看她。云暮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回去!”路绵彩冷声道。云暮连忙转身就走。
路绵彩赶紧跑到一个阴影的地方躲藏起来,确认没人来之后长长的舒了口气。
刚才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了,那个美艳的妇人在她的眼中变得扭曲丑陋起来。真是肮脏不堪,原来那女人说的没错,这宫里没一个好心肠的人。
从门口那边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再接着便是一大群人跪倒齐声喊道:“恭迎皇上。”
路绵彩站在远处看着她们,眼里全是讽刺,那个柔弱的女子被旁边的宫女扶着,身形娇弱,眼含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路绵彩在心里冷笑起来,这就是皇宫里的妃子。轻轻的,好像有人在她耳边笑了几声。
“她们就是这个样子的。”这个声音缠了她五年,陪伴了她整个童年的噩梦,虽然之后她消失了但声音仍萦绕在她心头。直到她十三岁时出去做工后那声音才消失,但她进宫后这声音却时不时的响起,着实令人心烦。
“你是不是烦我了哈哈哈,我知道你的脾气,你想知道我是谁吗?只要你替我做一件事我就告诉你哈哈哈哈。”
做你个大头鬼,路绵彩在心里狠狠骂着。那边皇上来了之后,那妃子便和皇上一进去。路绵彩清楚的看见了她眼下一颗泪痣,耀眼夺目。
是这次吗?不,似乎还有一次。路绵彩头痛欲裂。那是更早以前了,当时她还是女史。
做女史还是很苦的,她批改公文到了半夜,本来有些公文不需要她批改,但上面的人让她批改她不得不批改。
油灯跳了几下,落在纸上的灯光立刻阴暗不明起来。路绵彩捏捏眉心,她累极了。
忽然窗户边传来异样的声音,她循声望去,窗户那边似乎有人。路绵彩轻轻走过去打开窗户外面的空荡荡的。空气里似乎有些熟悉的味道,是那个女人的!
这时草丛里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快就有一个身影飞快地窜出来朝外面跑去。
“站住!”路绵彩从窗户里跳出去连忙跑了出去。前面那人跑的飞快,她弓着腰,就像一个巨大的兔子一样跃了出去。
路绵彩心中疑问越来越大,看着前面那人心里似乎恐惧起来,恐惧知道真相。
那人突然慢了下来,好像是故意想让路绵彩抓住她。路绵彩突然犹豫了,真的该抓住她吗?路绵彩觉得后面的内容一定不是自己想看见的。
就在这时,云暮从一边走了出来,一下与路绵彩撞了个满怀。
“啊!”路绵彩跌倒在地,揉着腰抬头看去,前面只有云暮,那人没了踪影,路绵彩不知觉松了口气。
“对不起。”云暮连忙恭敬的站在她面前。“没什么。”路绵彩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云暮咬紧了下唇。“不用了。”路绵彩随意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回去后,她发现自己房间与出去时一样。她坐下来继续批改着公文。
火焰在油灯里跳跃着,火芯比原来的大多了,灯光也明亮了许多。火焰扭动着身子,在雪白的墙壁上投下一个个扭曲的影子,群魔乱舞。
路绵彩毫无知觉的写着,暗处好像有什么东西瞧着她,细看之下却什么也没有。
路绵彩揉着太阳穴,一脸痛苦,这些记忆她都忘的差不多了,一想起便痛的很,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有时候她怀疑总是出现的那个女人只是自己的一个幻想而已。
“咚咚”“进来”进来的是司衣,她手里端着一碗粥。“我看你今天早上什么也没吃”司衣小心翼翼的将粥放到了桌上。“你这几天来了月事,我特地叫人做了红枣粥。”
“你怎么知道?”路绵彩冷冰冰的看着她。“我记下来了。”司衣微笑着。“我要你管?”路绵彩只觉得头痛难忍,她一把将粥扫到地上,“你给我出去!”
眼前的景象朦胧了起来,司衣她走来的身子也像歪了似的。
司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路绵彩看着她只觉得怒火冲天。她站起来,拎起司衣的领子,一拳打了下去。
朦胧中,所有的声音都没了,她只记得司苑和其他人匆匆赶紧来,然后连忙分开她们两个。
路绵彩觉得自己的样子一定很滑稽,她抬头笑了起来,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笑了。在所有人眼里她是不是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哈哈她十三岁的时候就开始和别人打架了。
即便是那样的小宅子,里面的争斗也是数不胜数的。只一点和皇宫不同,那是不会死人的。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所以到了皇宫之后她就收敛了性子。
路绵彩眼一闭,身子向下坠去,感官都消失了。
但奇异的是,她看见自己从一座高楼下跳了下去,然后全身一抖,在然后她便醒了。司苑在旁边看着她,“你醒了?”路绵彩打量着这里,这里应该是太医院。
路绵彩起身看着她:“镜子给我。”司苑拿来了镜子给她。路绵彩一照自己,脸上有些擦伤,头发十分凌乱。
路绵彩一笑:“她怎么样了?”“比你严重,正在里面上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