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刚洗的衣服进来了。云暮坐在书桌子前面,脸色平静。
“好了?”英淑笑道。云暮道“那你刚才怎么回事。”云暮果然皱眉看着她:“那是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英淑笑道“就你会贫。”英淑笑嘻嘻的坐在她身边,云暮立刻躲开。
英淑又站到她身边,云暮推门走了出去。英淑一开门就听见云暮的声音:“我出去逛逛,你不要跟来了。”英淑撇撇嘴,真是没意思。
到了中午,云暮慢慢走回来了。英淑瞥了她一眼,懒懒道:“杯子还在司簿姑姑那呢,云暮姐你不去我就去了。”云暮想了一秒,还是去了。
顺便问问新年会不会放假,这样会聊的久一点。云暮在心里打着算盘。
到了路绵彩办公房外,云暮轻轻敲敲门,里面传出路绵彩的声音:“谁?”“是我,云暮。”云暮轻声道。
一会儿,里面传来椅子的移动声,片刻后门开了。云暮还没开口,路绵彩就道:“拿杯子的?”云暮点头。
路绵彩转身拿了一个杯子给她。云暮拿着杯子问道“不会,明年才放。”云暮点头:“几年放一次?”“四年。”云暮有一嗒没一嗒的和她说着话。
令她心慌的是,路绵彩完全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只想和她在门口把事情讲完。云暮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话题,她问一句,路绵彩就答一句。
最后,云暮不得不失望的走了,她以为路绵彩知道了什么。
事实上,路绵彩的确是明了她的心思,所以才想让云暮这个念头扼杀在摇篮里。
云暮的身上有着和那个女人一样的气息,这让路绵彩觉得厌恶和难受。但从这几次接触来看,她似乎和那个女人没关系。
门被轻轻关上,路绵彩皱眉走了回去。
失望归来的云暮回到办公房里发了半天呆。一到食堂就埋头刨饭。英淑看她心情不佳,也没有在打扰她。短暂的沉默后,两人躺下休息了。
云暮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站在路上,手里拿着宫灯,这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见一个女子从她身边匆匆走过,云暮很快认出了她,是安平娅!
安平娅正往芝琦殿的方向走去。云暮小心翼翼的跟在她后面,这明显是梦。她向四周看去,只能看见浓重的黑雾。
安平娅一到宫殿里,立刻扑倒在水井边,她衣衫不整,脸上的妆糊在一起。她似乎十分伤心,不停的说着什么。
云暮靠近了她,听见了她的话。她在抱怨伤心自己要去和亲。但为什么会选择这里?
安平娅暗自伤心了会,从怀里拿出一叠信放在了石头底下。她神情忽而忧伤起来:“不知此方法是否有效,他说会保我平安,但我总觉得心慌慌的,他是不是在骗我?”
她捏捏手,呆呆的看着前方。稍刻,她梳理了一下头发,脸色坚毅的走开了。云暮跟了上去,安平娅背影神秘莫测,好似和这黑雾融合了一样。
云暮快走了几步,在前面的安平娅猛的回过头来,青白色的脸庞在黑雾中尤为醒目。云暮倒退几步,看着她的背影隐藏在黑暗中。
云暮只觉得双眼一片漆黑,天地间好像旋转了起来,紧接着,她听见了女人的笑声,徘徊在她的耳边,一声接着一声……
云暮醒来时,天边已露出鱼肚白了。她在窗边坐了会,梦里的那个笑声她很熟悉,熟悉的她一想到这个笑声就禁不住打颤,她不在多想,套上外衣去了芝琦殿。
这个梦一定暗示着什么,说不定安平娅埋下的那封信就是答案。
早上温度还很低,云暮顶着冷风来到了芝琦殿。里面和上次一样,一片荒芜。
云暮来到井边,小心翼翼的朝下面看去,里面一片漆黑。云暮刚想退回来,脚下一打滑,直接被一块石头给绊倒在地上。
云暮扶着井边站了起来,弯腰看去,那块石砖微微向外突起,应该是安平娅埋的了。她吃力的搬开石砖,下面放着一叠书信。她拿着书信不知道该干什么,是读还是直接交了?
她想了想,将书信放入怀中走了出去。没走多远便碰见了巡夜的人。
以前巡夜的是个老宫女,脾气暴戾,反复无常。云暮暗自叫苦。老宫女冷冷道“出来走走。”“哼,走走,宫里少了什么东西我第一个报你上去。”云暮从她身边走过,低声骂了她一句。
回去后,英淑还没有起来,云暮不敢点灯,坐在窗边借着天光,将书信拆了开来。
一刻钟后,云暮看完了。她回味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被冷风吹了半天的手冷的很,她的头脑也被吹的清醒了点。
“云暮姐怎么了?”英淑睡眼朦胧的看向她。“没事。”云暮回头道。片刻后她站了起来,将冷手伸到英淑的被窝里。
“啊————”英淑鬼叫的裹着被子站了起来。云暮笑了笑“你等着,我会复仇的!”
云暮的愁绪因为刚才的事少了一半,她收拾了一下衣物,吃了早饭后便去了尚服宫。
她来到尚服宫的时候里面还没有多少人,司苑见她来了,惊讶的看着她:“怎么这么早。”
云暮道“里面有热水和杯子,小心点。”云暮道谢后便离开了。她到了热水,轻轻来到路绵彩的办公房外。里面没人云暮叹了口气,靠着墙壁等待着。
在等待的过程中,云暮将对话都想了一遍,梳理了一下安平娅的信,考虑好该怎么说。
路绵彩来的比她想像中的快。所以当路绵彩停在她面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