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云暮又回过神来,这是?云暮仔细想了想,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安平娅!
这珠钗,云暮忙细细看着珠钗,珠钗上嵌了两颗珍珠,上头镂空,做工精致,全身是用箔金贴成的。
云暮转动着珠钗,希望从里面能在发现什么信息,但是没有了。她将散落的首饰一一拿在手里但在没有更多的图像了。
如果这珠钗有图像,那其他东西也肯定有。她扫视了屋子一圈,只有挂在床头的月色长衣很显眼,她走过去轻轻碰了碰衣服,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画面来。画面仍然模糊,只能看见安平娅拿着衣服很欢喜的跑进来,不时回头对后面的人说着什么,后面走进来的人一下抱住了她,她“咯咯”笑着。画面即将转到那人脸上时,突然消失了。
云暮默默收起了长衣,如果知道那人是谁也就可以知道安平娅的怨气了吧。她继续在屋内找寻着,这时她看见一个宫女行为举止十分反常,她神色慌张,表情躲躲闪闪的。注意到云暮看着她,她连忙别过脸去。
云暮暗自对她留意,那宫女心不在焉的整理着衣物,见没人注意到她时,她一个闪走出了房间,假装收拾了会后拿上珠钗便也匆匆跟上。
跟着宫女转了几条路便见她神色匆匆的走进了尚寝宫。云暮见守门人不在便大胆的跟进去了。跟着宫女走到她的住处,云暮用心记下了路线随后便回去了。
她慢慢的走回尚服宫,今天的信息还挺多的,云暮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挺身犯险。
她正想着,迎面来了一个撵轿,六人抬的大轿子,前前后后围了约二十来个宫女和太监,这么大的阵势只有贵妃娘娘了。云暮赶忙退到一边低头等候。
轿子从她身边走过,留下一股淡淡的香气。
云暮忙向尚服宫走去。到了尚服宫刚要拐弯便迎面和人一撞。云暮后退了一步,揉着肩膀刚想开口,看清来人时一下不说话了。
她眼瞥到掉落在地上的珠钗,想着快点捡起来还没等她弯腰,那人便先一步捡了。
“司簿姑姑”云暮垂头道。路绵彩看了看珠钗,冷声道“我自己的。”路绵彩转转珠钗,神情冷漠:“这个做工除了皇家子弟别人是不可能有的。”云暮仍然嘴硬“我不会责罚你,你如实说。”
云暮只好如实道:“是安平娅公主房间里的。”路绵彩似乎不太吃惊,只是问她为什么要拿珠钗。云暮道:“她房间里有股怨气,我感受到一点。”她想毕竟两人认识一段时间了,路绵彩应该对自己有点印象才对。
路绵彩一皱眉:“你为什么管这种闲事?”云暮伸出手腕,撸起袖子道:“她在我手腕上留下了怨气。”路绵彩对她也是半信半疑,思索了一下将珠钗递给她道:“还回去”云暮拿着珠钗正准备走时,路绵彩突然靠了上来,云暮猛的一惊,看着她的眼睛,大气不敢出。
路绵彩看着云暮淡淡道:“不要在管这些事了,你惹不起。”云暮紧紧盯着她,她靠的这么近,以致于她忘记了呼吸。
“宫里死人那么多,你管不来的。”路绵彩靠近她耳边轻轻道。云暮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路绵彩的脸登时模糊起来。
在太阳下站了许久云暮才缓过来,路绵彩早已走了。她只好回去还首饰。还好她回去时正好赶上司苑带她们回去。司苑夸奖了云暮几句便让她回去了。
当上长宫女最好的就是不用和其余宫女一起做工,只是每天都要处理一些杂事。当云暮看见摞在书桌上一叠叠的纸张时就知道自己没时间管安平娅的事情了。
坐下来静心看了几张,云暮恨不得全撕了这些纸,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值得写。她胡乱的把纸张聚集到一起,推门出去了。
一出去便看见英淑站在外面的等她。看见她,英淑道“何时?”“申时”“嗯”云暮伸了懒腰,眯着眼躲着直射过来的阳光,“回去吧。”
也许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过去了。
她如此期盼着,每天正常点卯,只是她感觉凤钰芝的怨气渐渐小了,这是好事,自己脸色也比之前好了一点。
过了几天,她听到宫里人说平娅公主下葬完成了。她顿时感觉到一阵头昏,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样她急忙跑到安平娅的屋子外面。
她感受到屋子里怨气冲天,她呆呆的站着,似乎有人在她耳边低喃。只一会,那声音便消失了。
脑海中思绪万千,她静静的想了会,找了条理由说服自己。安平娅是公主,光这点她就管不着了。虽然手腕上抓痕没有消失,不过云暮已经不再管她了。
日子正常进行着,云暮每天点卯,然后做工,然后重复。
偶尔有次路绵彩和其他司一起走进来,长身玉立,美艳不可方物。云暮只能在远处站着,低着头悄悄注视着她。
路绵彩沉着冷静,的确是个人才,也不愧是尚服的候选人,想来选自己当长宫女也是有考虑的并不是什么其他原因。
云暮想此悄悄走了出去,没有让任何人发现,每天只要这样看着她就行了。
偶尔云暮会替二十四司端茶倒水,只可惜路绵彩的那份,司衣一直抢着做。云暮倒热水时听见其他司打趣司衣,问她什么时候才能成了。司衣苦笑了下,没说什么。
司苑起哄说要不告诉她得了。谁知司衣道“她怎么说”司衣无奈道:“没说什么,她一直在无视我。”她注意到一边的云暮,将手里冷掉的茶杯递给她:“喏,倒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