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三个捉鬼法师,那鬼将不敢不说,只得一点头,开口道:“是。”
这一开口,声音尖细,竟然不像男人的声音。
丁二苗皱眉问道:“你生前是不是做太监的,怎么说话这么尖细,像个娘们?”
白面鬼将的脸皮一红,低头说道:“我活着的时候,是一个唱戏的,最拿手的是反串花旦。后来大将军征兵,把我抓了来,随军出征,闲暇时唱戏给他听。再后来兵败十万大山,大将军做了鬼王,我的魂魄也得不到超度,就一直留在了大将军的帐下。”
“你活着的时候,是个唱戏的?”丁二苗大怒,左手反探,从背后抽出万人斩,道:“小爷今天第一个灭了你!”
“二苗别冲动!”吴展展赶紧一抖无常索,变成手镯,又把白面鬼将收了起来。好不容易抓个活口,不能就这样杀了。
李清冬也走上前相劝,帮着丁二苗还剑入鞘。
“二苗,怎么你一听到人家是唱戏的,就这么大的反应?”吴展展很不解地问道。李清冬也很疑惑地看着丁二苗,茫然不解。
“我……,反正、反正就是看不起这些东西!鹌鹑戏子猴,就是一个玩物而已,可是却又偏偏自恋得很,死了以后,还要到处卖弄表演,见到就生气!”
丁二苗气愤愤地说道:“你看他哭丧的时候,越哭越带劲,害得我站了半天,腰酸背痛。难道不该杀吗?”
吴展展打量着丁二苗的脸色,道:“我觉得他唱的很好啊,要不是对付鬼王,我还真的不想抓他……”
“好吧,好吧,师妹喜欢的话,就把他留着好了,闲来无事,让他给你唱戏解闷。”丁二苗叹了一口气,在草地上坐了下来。
李清冬掐着手指,默默地计算着,忽然开口道:“我知道丁师叔为什么讨厌戏子了!因为丁师叔曾经在一个戏子鬼身上吃过亏,对也不对?”
丁二苗跳起来,想捂住李清冬的嘴巴,但是迟了一步,李清冬的话已经说出了口。
“哦……,原来如此啊!”吴展展嘿嘿一笑。
丁二苗也嘿嘿一笑,然后恶狠狠地瞪了李清冬一眼。
李清冬算的没错,事实如此。
当初季潇潇就是被一个戏子鬼附体,由此而一举夺得大学生歌咏赛第一名。但是那青衣女鬼竟然就不走了,想夺了季潇潇的身体,重生为人。丁二苗对付那戏子鬼,也算吃尽了苦头。所以说起唱戏的,他就来火。
尤其是那些梨园名家,名旦名角,死了以后魂系梨园,梦牵三尺舞台,往往不肯投生,经常寻找机会附体,趁机表演一把,赢得满堂大彩,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也就是说,这些鬼魂的表演欲,非常强烈。
刚刚抓来的白面鬼将,附身在哭丧女的身上,去给人家哭丧,就是一个证明。
看见丁二苗不再发脾气,吴展展这才一抖无常索,又把刚才的白面鬼将放了出来。鬼将刚才被丁二苗吓得不轻,现在更加瑟瑟发抖,魂不在体的模样。
“说说,那个万箭鬼王叫什么,他的手下,还有多少鬼兵鬼将?”吴展展沉着脸问道。
“鬼王殿下原名龙战。现在鬼将一共四十二名,昨天被杀了四个,还有三十八个。”白脸鬼将顿了一下,又道:“包括我三十八个。鬼兵……,总有两三万吧,这些孤魂野鬼,也没个准确统计。”
丁二苗点点头,这个数字,和李清冬推算的几乎一模一样,看来没必要再问了。
“你好歹也是一名鬼将,怎么沦落到附体哭丧的地步?”吴展展又问。
“我们也需要香火祭祀……”鬼将犹豫了一下,说道:“我附体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帮她挣钱,也借机在丧葬现场,吸食一些香烛……。那女人私下里,也会给我烧纸祭拜。”
“师妹,别问了,问也问不出头绪,和老骗子算的一样。送他去地府归案。然后再去找其他的鬼将。”丁二苗听着不耐烦,挥手道。
吴展展想了想,点头同意。
只见吴展展从背包里取出一张纸符,迎风一抖,已经收了拴在无常索上的鬼将。接着,吴展展把纸符抛上天空,忽地一转身,手中无常索抽向纸符。
啪的一声碎响,纸符被抽的粉丝。白面鬼将一声惨叫,再也不见踪影。
丁二苗吃了一惊,问道:“师妹,你这样可以把刚才的戏子鬼,送进鬼道?”
吴展展收回无常索,得意地一笑,道:“无常索可是随时开辟鬼道,直达地府。刚才的一鞭子,已经把这个娘娘腔,送进阴司了,放心吧。”
我勒个去,无常索果然厉害。丁二苗一边在心里赞叹,一边不服。为什么无常索和天机盘,都这样出神入化,而偏偏自己所在的茅山第二支,却遗失了法宝?
也不知道到底遗失了什么法器,究竟有何等神机和威力?能不能和无常索天机盘相媲美?
丁二苗有心问问李清冬,又怕这老家伙取笑自己,话到嘴边,还是忍了回去。
李清冬看看天星,又掐起手指,说道:“两位师叔,现在可以动身了,再回坟场,捉拿守坟鬼将。”
“好,李清冬头前带路!”丁二苗一挥手,命令李清冬带路,又对着吴展展一伸手:“师妹请。”
“果然还是师妹好……”李清冬牢骚了一句,转身原路返回,再去坟场。
吴展展知道李清冬的弦外之音,但是也不好发作,只是咳咳两声,装做没听见。
走了十几分钟,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