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事情,田光明才带着招弟出了村长的屋子。罗村长也是一路送了出来。
出来,看着外面零零散散站着一些看热闹的村民,田光明父女俩微微一愣。就要上马车,却见那童生忽地就冒了出来,张开手臂,挡在马车前面,气呼呼的质问招弟道:“你为什么不等我?”
招弟一怔,目光疑惑的看着他。等他?他是谁?
田光明眉头皱紧,赶紧让招弟进了车厢内,关上了车门。他回头,喝道:“走开。”
童生哪里肯,冲着车厢就叫嚣道:“我明年就要参加院试了,过了可就是秀才…”他那样愤怒的叫着,怎么就不等他,要不是在去了镇上准备考试,被家里瞒着消息,他又哪里会现在才知道定亲这个消息啊!
坐在车厢里的招弟,眉头蹙紧。她倒是有些郁闷了,这童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过去了好些年的事情,竟还是真的就给记住了,也不想想,他就算真的做了秀才又能怎么样…
田光明怒喝让童生离开,没用。就连童生娘出来拽他,也是没有用的,说什么就是不肯把路让了出来。
招弟也知道外面僵持的情况,实在是没得办法,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童生,我就算是没有定亲,你也做了秀才,我们也是不可能的。自从你嫌弃我家贫穷,退了我大姐的婚事开始,我们两家注定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她虽然不知,这童生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在与她说话,是得不到的不甘?亦或是其他…但不管是什么,都与她无关,她只希望,他能离得自个儿越远越好。
那话,童生觉得,就如他此刻站在冷风中,被谁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不过片刻,就已凝结成冰。血液都给冻住,不再流动。连娘拉他,他都是木楞的跟了去。
再然后,他看见马车离开。
车内再次传来一句话,“童生,我得给你说一声谢谢,多谢你当初放了我家大姐,不然她得不到此刻的幸福…”
马车,渐渐地远去了。
已成冰柱的童生豁然被眼中的一团熊熊烈火卷过,清醒了过来…他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紧紧的咬紧牙关,咬得牙龈都出了血,捏着的拳头,条条青筋凸起…
这厢,招弟和爹已经到了家,三妹也是办完了事情回来,她笑着道:“当大伙儿知道我是去做什么的,可都高兴极了,都嚷嚷着,愿意种植草药呢!还有立马就要签字立约的。”
“那你怎么做的?”
“我呢,还是叫大家回去想想清楚了再做决定,这毕竟是大事,可不能让村民们一股热血冲了脑子签字立约过后,又来反悔。”
对于来弟的这个处理办法,招弟是极为满意的,这事不仅对于村民们来说,是重中之重的事情,对于她们又何尝不是?
晚上,吃了夜饭过后,招弟和来弟就进了房间,磨墨准备把条约给列出来,也好让大家都知道大概。等爹娘洗漱了过后,也进了房间,帮忙想想,看有什么地方有纰漏的,也好补充一下。
一家人,苦思冥想了半夜,终于才让条约的每条每款都得到了极好的说明。
夜深了,做完这些事情,就赶紧的睡下了。
第二天,又是起了一个大早。
等用了早饭过后,就有过来要签字画押的村民们,于是乎,就把昨夜写好了条约拿出来给大家详详细细的讲诉了一遍过后,才签字画押了。
本来想一早就去下河村的,可这一时半会儿,村民们就跟那一窝蜂似的过来了,招弟害怕招弟一人忙不过来,出了差错,就留下来帮忙。
许是看见他们这么忙,正在念书的成材倒是过来帮忙了,有了成材的帮忙,来弟做起事情来,倒是轻松了不少。招弟看着,觉得出不了什么纰漏,就叫了爹,打算去下河村了。
哪里知道,才牵了马出来,竟是看见罗村长就带了下河村的村民们过来了。长长的一对,一来,就把整块地坝给挤满了,连道路上都站着许多了。
田光明略微好奇,就笑问:“怎么都过来了?”
罗村长道:“反正大过年的,大家在家闲着也是没事…”
招弟但笑不语,大过年的闲着没事?那昨天是谁说,大过年的,忙得歇不下来。
不过,她也没有点穿。
看见这么多人,没有办法,招弟赶忙就把怀里的条约拿了出来,让大家稍微的安静过后,才扬声说了一次。
见大家都没有异议过后,才赶紧的让了下河村的村民们开始签字画押…
就这么忙活…
一直将近午时,才总算是让大家都给签字画押了。
招弟是累得喉咙眼直冒烟,刚才人太多,实在是太吵了,无论她怎么说,大家就是安静不下来,让她是多费了不知道好多口舌。
来弟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等事情一做完,就瘫坐在了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