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诸葛吾真的脸色沉的跟死水一般——至此,事情已经全清楚了。
那来历不明的人是谁,还用说吗?除了穆飞,谁还有这资料?
再者,那记者发布会早不开晚不开,偏偏等到自己合同签完,钱出去,才公布消息……这分明就是在阴自己!!除了穆飞,谁会这么做?
诸葛吾真是强压心中的怒意,“咱们……损失情况如何?”
“咱请的那几位专家估算了一下,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情,咱们的商品在两年之内应该是供不应求的状态,生产多少都不愁卖。咱投入的八亿,一年就能收回成本……”
“但是发生这件事情、那三个大厂进入市声之后,依他们的生产力,至少要抢占85%的份额,仅剩15%左右,还要刨去穆飞那厂子份额……这样一算……”
孙启兴念着报告,可是诸葛吾真是越听越烦,他忍不住开始拍桌子,“我想听那些分析、计算,结论,我要听结论!!”
孙启兴也是一脸苦色,他犹豫了一下,“照专家们的分析,咱们的年收益顶多是之前的15%上下,就是……一亿左右……”
听到这里,就算是诸葛吾真早有准备,他的心也是重重的抽动了一下。
原先,一年左右回本,之后每年净赚五亿以上。相当有发展潜力。
现在,却要八年才能回本,而且还得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再加上还要投入人力,精力……其实对于黄家人来说,这种项目根本就没有什么投资价值!!
或者用句更直白的方法来说吧,原本一个稳稳年赚数亿的项目,被穆飞这么一折腾,已经变成了一个连能否收回成本都成问题的垃圾,鸡肋!!
‘被坑了!被坑了!’
想到这里,诸葛吾真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意,摸起手机拨打穆飞的号码。
“姓穆的,你欺人太甚!”电话一接通,诸葛吾真就咆哮道。
可谁知道,穆飞的态度十分良好,根本不生气,“欺人太甚?哎呀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懂啊!”
显然,他是懂也装不懂。
“别跟我装傻,我说的什么,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你不觉得你过份了吗?”诸葛吾真声音严厉,质问道。
“我过份?呵呵,笑话!”
穆飞也不再跟他‘装’,冷笑两声道,“我问你,我之前阴过你们孙家吗?没有吧?做过什么对不起你们孙家事吗?也没有吧?是,因为我的原因,你们孙家有几次丢过面子,但哪次、哪件事情,不是你们孙家先挑事找我麻烦的?我有一次主动招惹你们吗?”
“没有!一次有没有!我非但从来都没做过对不起孙家的事情,相反,我不只一次帮过孙启兴,甚至救过他的命!!”
“可是你们是怎么做的?背地里使绊子,害我生意做不成。还使那种下三滥手段,抢我那厂子赖以生存的生产技术和专利……你们做这些的时候,想没想过自己过不过份?!”
听到这话,就算是诸葛吾真生气,也是不禁语结——这件事情,他的确理亏。
“穆飞,你弄清楚,依你那小厂的生产能力,也不足以占领整个市场!不客气的说,就你那小破厂供应北都军区这一个客户的需求,都做不到及时完成!更不用说其它的军区,还有平民百姓的日常家用市场……”
“所以,就算是我和你做一样的产品,也不会去抢你的客户,根本不会对你的生意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可是你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