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鬓发,又扯了扯衣襟,道:“这已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了……旁人怎么说,他怎么想,已不重要。我得让他记住我。”
她双手齐出,细致的,精心地整理着仪容。慕容恪见状,五指一缩
他的手正放在她的胸乳上,这一缩,便握了个十足虽然黑暗中没有外人看到。
陈容一僵,脸上的笑容无法维持了。
慕容恪抬起头来专注地盯着前方,声音沉冷中带着讥嘲,“怎么了?”
陈容垂下双眸。
她的双手无力的垂下。
见她不说话,慕容恪的声音显得有点不耐烦,“怎么不说话?”
好一会,陈容低而沉静的声音传来,“太原王想我说什么?”她低哑笑道,“想我哭着求你,还是万念俱灰跳下马背求死?”
这话一出,慕容恪僵住了。
陈容慢慢扯开他放在胸乳上的手,声音轻飘飘中,有着冷静,“王,你失态了。”
他是失态了。
此刻王弘不在左近,他这般轻薄于她,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妒忌了?
好一会,在风都变得沉冷时,慕容恪轻哼一声。
只是这么哼一声,他不再说话,不过那手,也移了移,搂上了她的腰。
陈容听得出,他的呼吸有点乱,显然刚才他的所作所为,让他自己也不舒服了。
就在陈容以为他永远不会回答时,慕容恪开口了,他的声音沉冷中透着平和,“你说得对,我是失态了。”
他盯着前方,冷冷吩咐,“休要再说这种话”
陈容应道:“是。”
这么会功夫,二千多人已过了三分之二,只是那队列,拉得更长了,回头望去,足有一二里长了。
在沉默的前进中,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间,几个惨叫声传来。
几乎是那惨叫声一起,无数个喝声同时暴叫,“有埋伏有埋伏”
慕容恪脸一沉,不等他发号施令,队列前后,已有四五处同时传来暴喝声,“有埋伏,有埋伏”伴随着那暴喝声的,还有灯火纷纷被灭,重物撞击,人马临死时发出的惨叫声。
这样的夜晚,这些声音同时传出,仿佛整个队列都被攻击一样。
慕容恪拉住因受惊而嘶鸣不已的坐骑,沉声命令道:“众将何在?马上回防”
他的命令一出,便有亲卫高声呼吸,同时,帅旗飘摇。
本来,慕容恪带的卒子便纪律严谨, 进退如一,在他的命令中,将领们的呼喝声也同时响起。左近的将卒,也明显冷静了些。
一阵奔马传来。不一会,一个将领靠近慕容恪,大声说道:“王,来人不多,他们推下巨石和树木,把我们的队伍割裂成五六段。我们的人死伤不大。”
“敌人呢?”
“敌人一击之后,不见踪影”
慕容恪脸一沉。
在他寻思际,四周的人仰马嘶声明显安静下来。
几个将领策马靠近,大声问道:“将军,下面该怎么做?”
“看一下,那些人多久可以跟上。”
“是。”
不一会,几匹马同时跑来,“已无大碍,一刻钟后可以出发。”
慕容恪看向天边,天空依然浓黑如墨。
他薄唇一扯,冷冷说道:“拖我的时辰么?何必呢?”
半刻钟后,众人再次起程。
慕容恪一边走,一边对哨探们说:“去,记得看仔细一些”
“是。”
马蹄翻飞中,一个将领靠近沉默的慕容恪,他不由自主地朝着衣襟凌乱的陈容望去,猛吞了一下口水,才板起面孔,问道:“王,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恪摇了摇头,冷冷说道:“不管什么意思,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是。”
又经过小半个时辰的急驰,这时,淡淡的晨辉浮现在天地间。
前面又出现了同样的山道。
说起来也是,这长江两岸没有别的长处,便是这种半高不高的山头,长满灌木的山道特别多。
慕空恪停了下来,盯向一个哨探,那哨探低下头,禀道:“王,前方无异常。”
这一次,他的声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