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害怕了。她怕明悦跟着别人走了,不要她了。她孤孤单单地过了一天就再也受不了那种一个人的味道。所以,她去找她了。
可现在,人回来了,本来该高高兴兴团圆的,可她觉得心里莫名地烧着一团火。这团火让她没法好好的说话,让她只找着气明悦的话说出口。可她的心里却是刀划拉着一样的疼。疼得她觉得站立不住想要倒下。
而她的对面,几步远,明悦正睁大眼睛,含着泪,失望而悲痛地看着她吼:“不管就不管!我这就走!免得你看着碍眼!”
“你走啊!走!去找你那个谁谁去吧!你才和她分开一会儿就舍不得了是吧!”楼锦已经气昏了,一听明悦要走,就想起前几日明悦也是丢下她一个人就和那谁出去玩了。
明悦目瞪口呆,她难以理解为什么楼锦会这样的不可理喻,简直是蛮横地不讲道理。可她的心上也烧着一把火,这把火同样不会让她服软,只会越燃越烈。
“对!我就是舍不得了!怎么着?”明悦看着楼锦那一瞬间变得惨白的脸,那一瞬间悲伤的眼神,心里翻滚地疼,可说出来的话,却更是锋利地往两人心口上插,“怎么?你不高兴了?不甘心了?那又怎么样?我就是舍不得她,我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她在一起!”
“你!你给我走!”楼锦气得想骂人,可她好歹是忍住了,“你愿意去找谁找谁,跟我没半点关系!我昨天就是脑子被驴踢了才跑去找你!被门夹了才站了一夜赶回来,我tm就是个蠢货才那么着急上火!”楼锦还是没忍住说脏话。
“走就走!谁怕谁?!你以为我是傻了才不管不顾地玩到一半跑回来!你以为我为了谁?楼锦!你让我走!好!我这就走!”明悦气冲冲往门外走,走到门口又留下一句狠话,“你有本事就永远都别来追!”
这话硬生生止住了楼锦那想要踏出去而未踏出去的步伐!只明悦在甩上门的前一刻,楼锦那咬牙切齿地声音一字不落地钻进了她的耳朵:“我要是追上来我就不姓楼!”
气得明悦差点一个手机拍回去!
国庆节第五天,两人擦肩而过却形同陌路。陈,关,江三人看着面面相觑却不敢询问。其一,实在是前一夜明悦那声嘶力竭的哭骂太过渗人。其二,感情的事,她们现在也帮不上忙。很显然两人是吵了架,但哪对小情侣还没吵过架?过两天自己也就好了。
只不过,三人没想到过两天还挺长。直到国庆节都过了,两人还没有和好。这下,连陈,关,江三人都紧张起来了,生怕两人就这么闹掰了。
这几日,楼锦图书馆也不去了,整天呆在宿舍里当雕塑,只望着门口发神。明悦也几乎哪儿都没去,整日抱着电脑看电视,可眼睛的焦距却不知道落在哪里。
1945年10月10日,国,共两党签订了《双十协定》。楼锦看着日历上的日子,没来由地想起这么个历史事件来。她和明悦又不是国,共两党,没什么可争的,为什么自己就说了那些胡话?
她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难么爱明悦的,怎么会说出那样伤人的话来?平时的书都白看了?怎么可以蛮不讲理?怎么可以恶语相向?还是向着那个她心尖上的人。楼锦趴在自己的桌子上,悲伤得想哭,却没有泪。
她为什么不相信明悦呢?她为什么害怕呢?明悦也是爱她的,可她却想把明悦禁锢在自己的身边,永远也不让别人看见。楼锦觉得自己要疯了。这样的念头太可怕了,她必须赶紧打住。
可下一秒,想要见着明悦的急切的心情却又冒了出来。
她坐不住了。
她站起身来。
她往门外走去。
她三步两步地跑到楼下去。
她站在明悦门口。
她不敢敲门。
沉重的呼吸声好像在这幽静的走廊里敲着鼓,一下一下地扩散开来。楼锦捏着拳,又松开,又捏紧了,再松开。她站在门外,死死地盯着那门,汗从脑门儿上往下落了。
江忆竹因为有事要出门一趟,哪知一打开门就看见一尊大神站在她们门口。她吓了一跳,惊叫出声。顿时,屋里所有人都看向门外了。此刻的楼锦,觉得自己被赶鸭子上架了。
但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她觉得自己必须要感谢一下这位开门的学妹,否则她可能永远都不会敲门。而且,她现在正硬着头皮往门里走,目光沉静而深邃。
明悦正坐在自己的桌子旁,只一个余光看见了进来的人,而后当没看见一样地转过头看着电脑。
可她的心跳,像是被楼锦的步子勾着一样,那人的脚落一步,她的心便跳一下。若是那人久久不落脚,她便提着心等着,等得她觉得要窒息了才和那人的脚步一起落下来。
楼锦已经站到明悦跟前了,宿舍里其他的三个人已经把自己当作了木像,除了呼吸,什么动作都没有。可楼锦还是觉得呼吸困难,胸腔好像被什么压着喘不上气。
明悦还在看电视,没有看她。楼锦站着又不知道说什么好。116宿舍一下子就陷入了一种泥沼般的怪异气氛。路人陈,关,江三人不敢动作以免发出声响,但也不愿意呆着尴尬。
正主两人一个都不说话,简直是怪异到了极点!比暴风雨前的宁静还要让人提心吊胆!最后,楼锦打破了这种局面,以一种粗暴蛮横的动作。她一把拉住明悦的手往外拖。
显然,明悦丝毫不会配合,她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