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老爷子坐在沙发正中,电视在楼梯口的对面。楼锦这一下楼,所有人都往右转,看着她。楼父二老坐在老爷子和楼进中间,明悦坐在老爷子左边跟老爷子说话。
现在所有人都看着她,她淡然地走过楼父楼母,从老爷子面前走过,喊了声“爷爷。”然后走到明悦的另一边坐下。老爷子微怒:“你爸你妈怎么不喊?”
咬紧牙,握紧拳,深呼吸,楼锦从牙关里蹦出两个字:“爸,妈!”
楼父楼母一下子就湿了眼,赶紧应声。楼进讶异地看向楼锦。可楼锦看着电视,面无表情。只有近在咫尺的明悦听见了吞咽声。她将手伸进楼锦的衣兜,一个拳头瞬间就松开了。她想要去握住她的手,可楼锦将手抽出来,明悦看她,她却拿了个苹果啃上。
苹果啃完了,楼锦站起身:“我累了,先去睡了。”明悦赶紧跟上。楼进一直看着两人走到没影了才收回脑袋,然后陪着三个老人聊天。
回了房,楼锦背对着明悦躺下。明悦是第二次见楼锦不理她。她记得第一次是她走丢了。从来都是她不搭理楼锦,她跟楼锦闹别扭,可今天,是楼锦不理她了。原来被冷落的感觉是这样啊。
明悦换了衣服上床,从身后抱住楼锦。小声地喊她:“锦,锦。”楼锦不吭声,却也没挣开明悦的怀抱。“锦,锦,转过来好不好?”
她试着将人转过来,但楼锦不动如山。她很想把自己翻到里边儿而去,可里边是墙。楼锦的姿势截取一个成语来说叫面壁。
明悦对这个姿势表示无奈。她软着心叫楼锦:“锦,锦,你转过来说话好不好?锦,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都不看我。锦,你怎么不理我。锦,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他们是你的家人啊,你能一辈子都不见他们吗?你难道要等到最后一刻了才原谅他们吗?锦,子欲养而亲不在啊!锦,你转过来好不好?锦,血脉相连的责任是逃不开的。锦,难受想哭就哭出来啊。锦,我还陪着你啊!”
可楼锦的身子除了晃晃,再没动半分。明悦看着心头起火,一怒之下坐起来把人生生地搬了过来。两行清泪落在她眼里,她叹息着,轻轻地吻去那冰凉苦涩的泪。
“哭吧,哭吧。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明悦去吻那落泪,可越吻掉的越多。她堵住楼锦的唇,把楼锦从冰凉的雪地带进了炎热的夏季。一把火点燃了激情,楼锦哭不出来了,心里滚烫的岩浆灼烧着她的心。她又开始了攻城掠地,送到嘴边的肥肉还是要吃进肚子里去。
汗水打湿了衣衫,衣衫抛出了被子,被子下裹着光滑的两具躯体,躯体彼此纠缠,纠缠伴随着喘息,喘息被吞回了肺里,肺里的空气进入了心脏,心脏剧烈地起伏,起伏的线条勾勒出人影,人影里住着一头野兽,野兽在田地里奔走耕种,耕种的草莓鲜艳成熟,成熟的果子被吃掉剩下了果核,果核却跟着小舌欢乐地跳着圆舞,圆舞曲的结尾有喷泉唱一曲欢歌。在欢歌里今夜无梦。
作者有话要说: 更!更!更!b
☆、跨年
早上先醒的是明悦,醒来的第一件事是转头看了看抱着她的楼锦。再然后,脸上开始发烧,额头开始发热,耳朵开始发烫,太阳穴的筋也跟着跳三跳。昨晚虽然楼锦没有攻进城,但城门外的护城河发了大水……
“早啊,大龙虾。”楼锦睁开眼神清气爽地想跟明悦打招呼。不过她看见了一只煮熟的大龙虾埋在她身上,就差冒热气了。然后想起了昨晚,她勾唇一笑,凑在龙虾耳边问:“喜欢吗?”
龙虾抬起头有点呆滞地望着她,在她那邪邪地笑容下,龙虾顿时“心有灵犀一点通”了!然后龙虾举起钳子,却一口咬在她身上。这一咬不要紧,要紧的是龙虾想起昨夜的草莓,往自己身上一看,又羞又怒,起身穿上衣服气冲冲地走了。
偷了腥的楼锦今天心情很好。走哪儿都是春风拂面的微笑。楼进看她那样子,心里羡慕嫉妒恨的同时跑去煲电话粥了。谁来安慰安慰他那受伤的小心灵?这每天时不时来个百万伤害值正中红心,他的血条啊!!!
下楼去,老爷子和楼父楼母正在桌边包饺子。明悦刚洗了漱出来,也加入他们的行列。只有楼锦看一眼,默默地走去洗漱了。
“老大这是?”楼父有点紧张地问明悦。明悦答:“估计没睡醒呢。”
“怎么二小子还不下来?”老爷子打断他们的对话,明悦暗自松气。她也不知道楼锦在想什么,虽说昨晚有了突破,但今天还是有点拿不准。她一会儿一定得跟楼锦好好说说,今天可是过年,不准有脸色。
“来了来了,才一晚上不见,爷爷你就念叨了啊!”楼进从楼道下来,打个呵欠,一睁眼就看见明悦没带围脖的脖子上那个粉粉嫩嫩的印记。
“咳咳咳咳咳咳!”楼进走到明悦身后想要表达点什么,然而大家都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摸摸头,眨眨眼:“那什么,刚起来,有点冷,有点冷。呵呵,呵呵。”
“冷就去加衣服,在这里咳什么咳。”老爷子训斥一顿,楼进赶紧遛人,恰巧楼锦从洗漱间出来,他赶紧进去,走到楼锦身边时,小声说:“记得让明悦姐带围脖!”
楼锦挑眉,想了想便了然。虽然不想参与桌边的事情,但今天是过年,绝对不能摆脸色。她调整好情绪,淡然地走到桌边:“爷爷,爸,妈。”
老爷子瞥她一眼,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