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道梦飞面前,一边忙着像头上 套着一顶红色瓜皮小帽。
梦飞嗤的一声笑出来,这难道是要拌半裸小丑吗?
“我,也要换你这身打扮?”她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
“不不不,你的服装比我的可有看头多了! 这里,你又不是没穿过,得了失意症了?”杰克抓了几件东西扔过来。
梦飞暗自警告自己说话要小心,莫忘记苏珊娜可不是第一次在这儿打工。她抖开衣物,也是一件白色无袖无领的小衬衫,不只是无领,几乎无胸无背,是朱丽娅的那种坦胸露背缩腰式的小衫,红色的是一支百褶超短裙,还有一双红色布鞋跟瓜皮小帽。
梦飞眉头皱起,还是禁不住问道:“为什么一定要穿成这样? ”
杰克虽然没料到她为什么会有这一问,但见她态度严肃认真,便也尽量认真的回答:“这次又是一家公司聚会,包了场地。你知道,俱乐部里平常除了喝酒跳舞,也就几张赌桌,没什么其他游戏。服务生服装新颖一点,不过是帮忙调节气氛罢了。”
犹豫再三,梦飞还是换上了那身衣服。极不自在的跟随着杰克绕到储备间的另一头,拐进一个小走廊,然后上楼,又下楼, 推开一扇门,又钻进了一道厚重的棉门帘,才进了震耳欲聋的俱乐部。幸亏隔音工作做得好,不然餐厅那边的客人不用吃饭了。节奏鲜明的摇滚音乐震的梦飞头晕脑涨,心脏也跟着节奏加快跳动。人挤的很,她走了几步就落在了娃娃脸后面。偶尔一些西装革履的家伙们还会打几声sè_láng口哨。
总算是推推搡搡的挤到了吧台边,虽然穿的已经是少得不能再少了,梦飞还额头冒汗。这种场合她见过的可不多,就是国内就是举行婚礼大宴宾客,也不是这种挤法。门边,墙角,楼梯道,舞池中,哪儿都见缝插针的挤满了人。吧台对过舞池另一边是舞台,一队长发黑衣的乐器手们疯狂激动的吹拉弹唱着。台下的人群挨挨挤挤的跟着摇头跳脚,腿是踢不开的。
梦飞,娃娃脸跟另外几个穿了暴露小丑装的服务生一直手忙脚乱的忙着把所有的空杯灌满,啤酒,葡萄酒, 白酒,可乐等等。吧台前总挤着要饮料的人一直不见少。他们跟本不用拖盘出去,客人都是自己拖了盘挤回自己的圈子。偶尔要出去收回托盘跟空杯子,也不过就是被吹几声口哨,倒也没人动手动脚。司空见惯了吧?晚会上的女孩子,穿了露乳沟的晚礼服的比比皆是, 她充其量也就比她们多露了一截腿吧。这些女子, 或蔑视,或嫉妒,或嘲笑,或羡慕的狠盯她的眼神比男子色mī_mī的眼光还要可怕。她也不想啊,这性感肉女是苏珊娜的身体,可不是她梦飞的,但趁人不注意时,她还是会悄悄的把领口向上提一提。
午夜前后,酒已过了数不清多少旬,乐队也累得脱力,现场表演停了,换了张有同样地震效果的cd。渐渐的,舞池不再那么拥挤,已经可以踢腿旋转了。吧台边也总算有了点空气。很多人都差不多已经把自己灌醉,真是开眼界,没一个人劝酒,却大多数人都醉醺醺的,这是真正的嗜酒民族吧,自己劝自己。
梦飞抽空喝了几杯茶,但是饥饿感更强烈了。六七个小时前的那碗面,早就被消化的点滴不剩了。以后要记得带些小吃来,不知还要熬多久。还是再喝杯茶好了。
“你的茶里难道有面包? 可以解饿?给我也来一杯。” 是娃娃脸拖了盘空杯子过来。梦飞已经没精力跟他吵架,真的听话的泡了杯茶推给他。
“这儿今晚要开到几点钟?”
“要到两点,而且可能还要强行的扔出去最后的几个。”娃娃脸瞥了一眼墙角几个嗓门越来越大的人。
餐馆 那边也大概打烊了,煎饼大叔及洛丝也过来帮忙。而且煎饼大叔还带过来一盘油炸的小香肠和肉团。几个服务生饿虎扑食一样扑过来,一盘食物顷刻间就被一扫而光。煎饼大叔摇头直笑,梦飞简直要被他的慈祥感动了,要不是他立即又凶神恶煞的吼他们去干活的话。
还真的被娃娃脸说对了。最后宣布关店的时候,有十来个客人赖着不走。他们几个依次的过去礼貌的提醒。其中一个醉汉摇摇晃晃的拍着梦飞的裸肩,半个身子也因站的不太稳而靠了过来,“小美眉,夜还长着哪,再给我们拿几杯酒来。你陪我们喝。”一边说,还一边颤颤抖抖上下摩擦着梦飞的裸臂。梦飞脸沉的可以挤出水来,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她一巴掌拍掉那只不老实的醉爪,跟着人退了一大步。那醉汉一晃险些倒在地上。娃娃脸同另一个男服务生见状跑过来帮忙,几乎是连拖带拽地把醉汉给扯到了门外。
收拾好了,离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每个人分了近20欧元的小费。大家都很开心,也就周末把,平时客人少,一定没这么多小费。工资则按小时计算,要填一张出勤卡。八个半小时,梦飞拿到68欧元,8欧元一小时。嘿,穿越第二天就凭能力赚到近1000元人民币,值得骄傲啊。
结果换好衣服出了门,梦飞就忘了骄傲了。只见其他人不是开机车就是骑自行车,一个个甩甩手喊了声再见就各自潇洒上路了。她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