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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王他自己生得好看,却娶了一个面貌寻常的媳妇,他老婆是个二流小世家的闺女,姓吴,从小就长得不好看。在家里比不上几个姐姐得宠,在家里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家也在涯州,有一次,这位吴姑娘出门游玩。碰上了出门打猎的义王。
那时义王出门。骑着高头大马,一路上到处是兴奋不已的小媳妇。小姑娘,看他就跟看一块儿巨大的肥肉一般。
他就闹不明白了,这些女人激动什么劲儿,结果他一皱眉,周围顿时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狼嚎似的尖叫,各种水果,荷包,首饰,配件儿,乱七八糟的东西都铺天盖地地往他脸上打。
然后,义王正不耐烦,却从一堆兴奋的尖叫声里,听见个清清脆脆的嗓音:“你们这么打他,难道也不怕打疼了他?这镯子上的宝石太大,砸在人身上,肯定很痛的!”
义王当时眼睛就亮了,知己啊!扭过头去再一看,那个蹙着眉说话的小姑娘,就是他这么些年来憧憬的那个模样——放在人群里都挑不出来的那种。
只是那会儿是在大街上,义王千万个想下去抢上他看中的姑娘走人,还是得顾忌影响,策马走过去,把自己的佩剑往那姑娘怀里一扔——“等我来娶你!”丢下这句话,才转身走人,毫无顾忌地把身后一片惊叫声都抛下!
再然后,当年还是个少年的义王殿下,雷厉风行,回家禀明父母,查找到‘心上人’,就自己带着礼物登门求亲去了。
据说,吴家上下都被他弄得满头雾水,等婚礼举行的前一天,还来了封信询问,义王是不是认错了人!
“咳咳。”太子沐延旭皱眉,瞪了还摸不清状况的三弟一眼,转头冲跪在眼前,面色难看的老四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沐延晔一抬头,看着他大哥,满眼都是祈求:“我要娶颖儿为妻!”
沐延旭手一痒,拎起桌子上的茶壶就给了这小混蛋一下!
“你这个混小子,还真敢做那‘强抢民妇’的事儿?”沐延旭苦笑,见他不躲不闪地受了自家大哥的茶壶,一副十分倔强的模样,也没力气去劝,在座的其他三人,尽皆无语。
都是自家兄弟,谁还不了解谁?老四犯二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由得他去,从来是谁劝都没用的!
气氛一下子僵硬下来。
沐延昭看了沐延旭半晌,看得他手脚发抖,浑身不自在,才皱眉道:“四哥,你确定?你非要娶那个已婚妇人?”
“是。”
“那好,那我们就不管了,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沐延昭冷下脸,“只是有一点儿,别怪弟弟不说在前面,我们沐家乃簪缨世家,你要是坏了我沐家的名声,让老百姓都骂我们乃是以势压人的恶徒,那就别怪家规森严了!”
沐延晔顿时傻眼,在他想来,他好歹也是一实权王爷,压制个平头百姓,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到时候命令对方主动和颖儿和离,并不困难,可让沐延昭这么一说,是绝了他用身世压迫人家的路子。
沐延旭大笑,颇有几分幸灾乐祸:“那女子是人家的媳妇,并未和离,也未被休弃,她现在就属于逃妻。你要娶,也得看人家丈夫,人家的宗族,愿意不愿意!”
沐延昭虽然比几个兄长年幼许多,比老四都小上十几岁,但在沐家的地位,却是极高的,说完这几句话,再不看他家四哥,扭头道,“大哥,就把这事儿交给三司会审,按照刑律,该怎么处罚,便怎么处罚!”
沐延旭颔首,是应该让老四受一点儿教训,要不然,他老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整天惹祸,总有一日,会惹出自家兜不住的大祸,到时候,就什么都晚了!
沐家的男人们下了狠心,当真奏请皇帝,命三司会审,然后不打折扣地判了沐延晔和他那位新得的红颜知己,徒两年。
至于他那红颜知己的丈夫,无论什么原因,敢围攻王府,便是大罪,本该处死,但礼王毕竟有错在先,改为鞭笞一百,流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