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就连药王张也看直了眼,连声喊道“哎呀妈呀,这可是老好看啦!扛把子,跟您这个宝贝比起来,我那个东西那就是一个萝卜!”
江流海闻言,不禁连连抱拳道“张老哥您说笑了。我这东西说破了天,无非是个摆设,哪里及得上您老哥的参王!”
药王张呵呵笑道“扛把子,咱两人也不要胡吹胡擂了,且看看余下几位爷的手笔吧。”
如此一来,顿时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余下三人身上,正是龙行云、轩辕淳和上官复。
龙行云微微一笑,却是自顾自的饮酒。轩辕淳与上官复相互打量了一眼,也是默不作声。
这一下,可把围观众人等急了,纷纷催促道“哎,三位爷,你们到底有没有礼物?若是没有,就算弃权了啊!”
上官复毕竟年轻,经这么一催,脸上便有些绷不住了。他豁然站起身来,随手便将一枝寸长令箭扔在了桌面上。
“飞云令箭!”,在场的江湖人岂会不认识此箭。只因这飞云堡专做情报买卖,要得一情报的代价也各不相同,有的以钱帛可换,有的却是千金难买。但若是得了这“飞云令箭”,就可以无条件向飞云堡求得三枚情报。
正因如此,这“飞云令箭”可谓难得,若不是飞云堡之少主,天下又有何人能有这般手笔。
被人一声喊破此令箭来历,那些非江湖中人的围观者也对眼前这个青年人刮目相看了。再加上他年轻英俊,在这十个人之中,若论外形,更是遥遥领先,是以围观众人心中开始衡量,多数人开始默默希望逸云姑娘能够有这个福气,跟了这个武功高强,身份不俗的年轻人。
这时,场上只剩下龙行云和轩辕淳二人尚未献礼,轩辕淳见龙行云纹丝不动,不禁笑道“这位龙爷,想来是铁了心压轴了。”
龙行云也微笑道“想来这位兄台也不会与我计较。”
轩辕淳一愣,不禁哈哈大笑道“龙爷倒真是有趣。哈哈哈,好吧,依你便是。”
说着便站起身来,冲着逸云笑道“久闻姑娘芳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千金之躯,如今流落风尘,实为可惜可叹。世间金玉之物虽好,若拿来作姑娘身价,却也着实是玷污了姑娘。”
接着他便示意阴铁手送上一张纸,又笑道“今日我送姑娘一礼,既非金银珠宝,也非绫罗绸缎,愿还是不愿,但凭姑娘一言。”
那花大娘接过纸条一看,不禁一拍大腿,喊道“哎哟喂,逸云啊逸云,你这是哪辈子烧了高香,竟然遇到了这等贵人!”
围观众人大奇,纷纷问道“纸上写了甚么?”
花大娘笑道“千金难买有情郎,这位宣爷竟是要梳拢逸云!逸云哇,这一下可好,你若是愿意,从此你虽仍身在风尘,却再也不用过这迎来送往的日子,这可真是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呀。”
那逸云微微咬了咬唇,神色却仍有三分哀愁,龙行云看在眼里,突然眼前浮现出巫清竹的面容,再看眼前这个与巫清竹有三分相似的逸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意。
要知道所谓梳拢,其实便是某位客人钟情一妓,出资举办一个隆重的仪式,再给妓院一笔重金,此妓便只服务于其一人了。只是梳拢之后,妓籍未脱,妓仍是妓,与赎身从良仍是两回事。
然而在众人眼里,这已经是逸云姑娘上辈子烧了高香了。因为很少有人出得起这么大笔银子梳拢一妓,即便是有这个财力,也很少有人愿意为一妓花费诸多银两。
所谓“花无百日好”,再美丽的姑娘也只有那几年的青春时光。更何况是在这迎来送往,喜新厌旧的红粉窟里,每一天都是新花样,每一日都是新人来,与其用这么多银子梳拢一妓,还不如万花丛中过,夜夜当新郎来的快活不是。
是以轩辕淳提出要替逸云姑娘梳拢,在当时所有人眼中,都觉得是一个了不起的大礼,除了龙行云。
龙行云本身是个女身,如今眼看身为女子,地位竟卑下到如此境地,心中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再看周围一干男子,皆以逸云为砧上鱼板上肉,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也不问逸云自己的意思,便觉得有人出的钱最多,逸云便理所应当感恩戴德,以身侍人,不得有半分拒绝。
一念及此,龙行云忍不住自嘲般的摇了摇头。而这恰恰正落在了轩辕淳的眼里。
轩辕淳微微一笑,曼声道“不知龙爷有何指教?”
龙行云道“你这份礼,倒也算别致。只是这逸云姑娘是人,必也有自己的主见,你这梳拢之意虽好,却不知逸云姑娘是否对你有意呢。”
众人一听,顿时交头接耳起来。只因为当时男尊女卑,这青楼女子更是身份低微,哪里有人会想到她们也有自己的主张。龙行云此言一出,无疑是平地里起了惊雷,一时之间,直把众人皆听楞了去,就连逸云本人,都瞪大了双眼,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
轩辕淳也是听楞了,他怔怔地看了龙行云半晌,方才反应过来,笑道“但不知龙兄可有什么妙招?”
围观众人都瞪大了眼睛望着龙行云,只因为他们着实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能够做到龙行云所谓的遵从逸云姑娘自己的心意。
莫说是这入了青楼的女子,就算是寻常正经人家的女孩儿,在这男尊女卑的社会里,又有几个能够有自己的主张的。
龙行云也不多话,伸手便从百宝囊里摸出一件衣裳来,只是她手法很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