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阳先愣了一下,然后,听懂了,捧着肚子大笑出声,“展哥哥,你太毒了!”
果然,酥金金又七窍生烟。
“哇哇哇哇”产妇还没下奶,宝宝饿得哇哇大哭。
“我去城镇上买奶粉!”他无法继续笑闹了,全部精神就在小宝宝身上。
小宝宝每一声饿着的啼哭,他都觉得揪着他的心。
“展岩,天很黑,外面还在下大雨,你要小心点!”酥金金在后面喊。
“知道了!”他的声音,消失在雨幕中。
第二章
怎么会这样?!!!
宁夜坐在马桶盖上,脸色发白,她手里拿着的一条笔棒,上面的测验区很清晰很清晰的显示着两条红杠。
怎么可能?!!!!一定是验错了!!!!
但是,她的身旁,还叠着一小捆全部测过的验孕棒,上面的测验结果,全部都是两杠。
和昨天晚上,测过的情况,一模一样。
“死丫头,一大早占着茅坑就是不出来,你想憋死老子吗?!”爸爸在门口一边发怒的拍门,一边骂咧。
“爸,你别这样。”姐姐抱着娃娃劝慰父亲,然后敲敲门催促,“宁夜,你姐夫也得洗刷了去上班,你稍微快点哦!”
把洗手槽的水龙头打开,她用冷水猛的一次有一次扑面。
刺骨的冰、寒,让整个感觉,那么真实。
不是在做噩梦。
这段日子,腰部一直有坠感,偶尔小腹还会抽痛,一直以为,是月事快要到来的症状,但是,等了又等,该来的始终没来,却——
清晨刷牙的时候,老是觉得口腔有难忍、让人干呕的金属感。
中午食堂中饭时,面对肉大排时,老是难以下咽的强烈作呕感。
晚上下班回家后,那也不想去,老是贴到枕头就能睡着的疲惫感。
一切,都太不对劲。
直到——
根本没有任何经验的她,开始担惊受怕,犹豫了好几天才硬着头皮,到药店买了第一个验孕棒……
擦干脸,对着镜子里毫无血色的自己,她有种欲哭无泪的无力感。
宁夜,你怎么把自己的人生,搞得这么狼狈?
她拿着个黑色塑料袋,把所有验孕棒和包装盒全部都整理干净,然后,打开洗手间的门。
“死丫头,你舍得出来啦!”爸爸又想大吼大叫,但是,看到她凝重、异常苍白的脸色,“喂,丫头,你不舒服?”
“没、没——”她挥挥手,呆滞地向沙发走去。
拉高被子,把自己整张脸都埋进去,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宁夜,你不去上班吗?”姐姐他们去上班前,问她。
“不了,我感冒了,请假一天!”她捣着唇,不让别人听出自己正在哽咽。
“身体不好,不要睡沙发,到楼上房间休息哦!”姐姐不放心的交代,但是无奈上班时间已到,只能匆匆出门。
家里,只剩下,在楼上照顾小娃娃的妈妈以及已经退休在家的爸爸。
知道他们不会小楼,她这才敢捂着脸,在被子里,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在她决心,要开始和自己爱的人认真谈一场恋爱的时候,为什么老天爷要和她开这种一击而中的玩笑?!
“哇哇哇……哇哇”楼上的小娃娃,又扯着嗓子大哭,又传来爸爸不耐烦的咒骂声。
一片永远让人心烦的混乱。
孩子,如果存在不适应的时间,不适应环境中,是一个悲剧,对吗?
比如,现在。
“嘟——嘟——嘟”她的手机叫了起来。
一片水雾中,看到来电号码,她急忙擦干眼泪,强打精神,拿起新手机。
这手机,是她新买的,几百块钱的便宜货,那只昂贵的手机,她已经托翎翎如果有再见到展岩的机会,还给他。
“驭辰,有什么事?”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今天,是3月14号,白sè_qíng人节……”他赧然。
“哦——”她没什么反应,事实上,她乱的根本不记得今天是几号。
“咳,我们……要不要今晚见个面?”他有些许尴尬地问。
对女生,他从来没有主动过,所以邀请起来,很不自然。
“对了,我晚上……要和、和上司吃个饭,晚一点,我肯定能出来……好吗?”费心认真想了好久,实在担心她具体问下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是。
她摇头,无心问,只是轻声道,“我晚上有上课……我、我们改天再出来吧。”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反正她实在连强颜欢笑也不行。
他愣了一下,“好——”呆呆地。
重新开始到现在,他们彼此都还有点不适应,无法一下子就进入状况。
她挂断电话,继续苍白着一张脸,缩着膝盖,窝在沙发里。
她的肚子里是2月情人节那日种下的果?印象里,只有那一晚,他没有带套。
白sè_qíng人节,真可笑的白sè_qíng人节。
展岩送了一份盛大的白sè_qíng人节礼物给她。
……
白sè_qíng人节当晚,典雅的餐厅,浪漫的红蜡烛,摇曳着一室的幽静。
这个约会,早就与黄慧君约好,段驭辰不好失约。
“黄姐,这是十万块的现金支票,物归原主。”他一坐下,就恭敬地将支票递还。
黄慧君微微一笑,“急什么?过几日就来上班了,我不是让你到时候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