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不饶的指着她笑道:“你们瞧瞧,这还没嫁过去呢就这么凶悍了,要是嫁过去了那还了得?我说吴小哥,好歹你也是我手下的人,要是不想今后被河东狮吼,如今你也是可以跟我请愿另娶的。不要怕侍书那凶婆子,直接同我说,没事儿的”
那吴小哥挠了挠后脑勺,十分憨厚的笑了笑,“自幼小的就知道,这媳妇儿就是一个人,小的已经习惯了,不想换什么媳妇儿。”
“谁是你媳妇儿了”在这个时候,侍书面色有些红的嗔了他一眼,狠狠地把帘子摔了下去。
不过她心中也清楚,那吴小哥不过是为人憨厚不太会说话罢了,可是那话里的意思还是再清楚不过了的。
看到侍书似乎是有些着恼了,洛青菱也就只是笑了笑没有继续逗她了。她扬起声音,对着外头的吴小哥说了一句,“这会儿去金家,记得不要从咱们府门口绕。”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要从这儿到金家去,最近的一条路便是从洛府前头绕过去的那条。
那吴小哥应了一声,马车便动了起来。
侍书面上的红潮渐渐的退了下去,理了理自己的情绪,恢复到了原本那个镇定自若的模样,开口问道:“姑娘,那金家这次的宴席是家宴么?”
见洛青菱点了点头,她才微微放下心来。虽说那请帖是在她手上过的,可是这种东西她也不会私自打开来看。
是家宴的意思便代表着都是金家内部的人,不会出现太多不相干的人,那末到时候那些异样的眼神应该会少上许多。再加上金家毕竟欠了姑娘那么大的一个人情,所以金家内部的那些人,应该是不会那么愚蠢的流露出不好的神色来罢?
人家说金家的商人最是长袖善舞,更是懂得察言观色,不会轻易得罪谁。
所以说,这一次的家宴倒还不至于会对洛青菱造成什么伤害的才是。想到这儿,侍书的心微微的放下了一些。
看到侍书的表情,洛青菱便知晓她在想些什么了,不过她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去提醒侍书这一次金家的宴席未必会是一次十分简单的家宴。
马车到金家的时候,是金家的几个媳妇等在门口接她的。
金家的媳妇与那些平日里见到的商人妇并不甚一样,并不会金钗珠宝堆满头,也不会戴上那般厚重的首饰镯子,甚至就连衣物都显得十分朴素低调、平淡无华。很显然的,这并非是因为这些妇人都喜爱朴素,而是由于金家的家规森严,对于妇人的衣着佩戴都有着十分严格的规定。
不过更显然的是,这样的规定导致旁人在看到金家妇人们的时候,第一感觉便不会太过于反感。不会觉得眼前的几个妇人是粗鄙的商人妇,甚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还会觉得她们颇有底蕴。
真不愧是金家,也真不愧是那一位金老爷子所带领着的金家
洛青菱在心中这么感慨了一句,保持着笑意上前同金家的几位太太们相互见了礼。她保持着洛府女儿最优秀的礼仪,笑着开口,“还要劳烦几位太太出来接我,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按理来说,洛青菱身为洛府的女儿,是不该同商贾妇人们往来的,更何况是参加这种家宴了。不过此时,这种问题被洛青菱和金家的人集体忽略了。金家的一个妇人们笑着接话,“姑娘是头一次来金家,咱们几个过来也是应该的。”
那说话的妇人穿着一身青色褙子,梳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妇人髻,只在背后插了两把银制的背翅。耳上也只是挂了两个珍珠的坠子,显得十分朴素。
几个人拥着洛青菱往金家内宅走去,说是家宴,也依然是男女分开的。
当洛青菱落座了之后,才发现这屋子里凡是年轻一些的姑娘们瞅她的眼神都有些儿奇怪。她垂下眼,伸手端起一杯茶盏,掩住唇轻轻笑了一下。
金家的长辈们不在这屋子里头,在这屋子里头的都是金家年轻的姑娘。
落座的时候说是几个姑娘们之间方能说得上话,所以让她们来陪她。不过如今看来,似乎目的并不只是如此。
那些金家的女儿们都坐在了洛青菱的对面,唯独剩下她一个外客孤零零的坐在一边,看上去甚至还颇有一份凄凉的感觉。那些女儿们交头接耳的交谈着,对着洛青菱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来同她说话。
洛青菱看着茶盏中起起伏伏的茶叶,心中觉得好笑。
这便是金家给她安排的第一关么?这份试探还真是天真幼稚的紧。
果不其然,在洛青菱安然不动的坐着不到一会儿,那边便有声音传了过来。洛青菱没有抬头,倒不知那话究竟是谁说的,不过谁说的都一样。
“敢情洛府官家的女儿竟然也有这般不知羞耻的人物,明明就已经声名尽毁,还能端坐在咱们屋子里喝茶。这脸皮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