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着选妃,传言是为了辅政。”
“呵,那还不是因为他们的王在一夜之间灵力大失……”
六十五寻你
选……妃?
这两个字彻底把我震晕。过了好一会,才慢慢清醒过来。
血液一下子全涌进了大脑,方才说话的两人已谈及其他,我蹭的站起身,想要飞扑过去问个清楚。刚迈开脚,一只干瘦的手将我按回去。
“主上,议事会还没有结束。”
云渠长老有些无奈的看着我,就像面对一个屡教不改的孩子,我的脸红了红,仍死撑着坚持:“我就想知道那是不是真的。”
“有什么事,会后来我住处。”云渠长老压低声音:“如果你不想再次搅得人尽皆知不可收拾。”
一瓢冰水兜头泼下,我有些无力的做出手势,人群安静了下来。
螭梵懒懒的斜靠着窗台,洞悉一切的眼神,却始终没有上前一步。
我以为自己已经被锤炼成了铜墙铁壁,却没想到,遥望比追寻更需要勇气。
好不容易捱到散会,我飞奔至云渠长老的住处。
结果,郁闷的发现,我比她还先到。
卧室的墙上挂着一面镶银边的镜子,我走过去,想看看自己顶着多大的黑眼圈。
再次郁闷的发现,镜面上淡烟袅绕,根本就看不到人影。
这个……我能理解。女人的年纪越大,对镜子的怀疑就越大,朦胧才是美。
可是,云渠长老又不是普通女人。
我伸手覆上镜面,阵阵水纹漾起。想了想,积聚小股灵力注入。
云雾散开,隐隐浮现出一个身影。
穿着白色衣衫的男孩正在林间的小路上奔跑,白皙的皮肤上泛着红晕,两只眼睛又黑又大,几乎占去了整张脸的三分之一,小鼻子小嘴生得那叫一个标致……
我越看越觉得眼熟,正准备凑近些,镜中传出一个女孩娇嫩的声音。
“哥,你等等我。”
男孩侧过脸,笑容柔美烂漫。
他分明就是弄月,小时候的弄月。
一股狂喜涌上心头,我输出了更多灵力,心中默念着另一个名字,画面飞速切换。
红砖碧瓦下的书房,一身明黄色小褂的男孩背着双手,煞有介事的来回走动,稚嫩的声音,伶牙俐齿的满口“之乎者也”,身侧的夫子不住的捻须颔首。男孩回过头,得意一笑,颊边鼓起两只小肉团,琥珀色的大眼扑闪扑闪,灵巧可爱。
缩小加肥版的星璇。
果然是可以纵观三界的风露灵镜,螭梵曾提到过的灵界圣物之一,与碧瑶、隐月齐名,只可惜被幼年的我不慎摔破。他谈及此事时的遗憾表情还让我很是忏悔了一番。没想到而今已被云渠长老修复得这般完好。
我最想看到的画面不过如此。
一直很想知道他们过得怎样,却不敢轻涉人界,只怕一个不小心,又会改变什么。
看来,真的是多虑了。没有了我们,没有了火神九翼,就不会再有血雨腥风的江湖。该有的幸福都已在各自手中。
灵力一点点注入镜中。
一处处熟悉的地方,一幕幕熟悉的场景……
客栈依然人来人往,凡世的喧嚣如同不灭的岁月一样流转不息,日升月沉,草木枯荣。
繁华如红颜身上的纤纤素衣,一簇一簇抖落。
那些倾国倾城的女子仍在编织着如梦的歌舞升平,那些快马平剑的少年依然奔驰在空旷的风尘之上,谁知道那飞扬的衣衫和闪电般的剑锋下,埋葬了多少等待的目光,以及多少曾经清晰得毫发必现的回忆。
我只知道,很多个夜晚,疼痛都会从心底最柔软的角落泛起。
一如现在,明明很欣慰,眼角却渐渐潮湿。
再次去触摸镜面时,云渠长老的声音响起:“祈年殿和流景宫周围的防护是他们的王亲自所设,风露灵镜不可能看到他。”
“那我只好亲自去一趟了。”我转过身,淡淡的说出一句令自己心跳加倍的话。
“请主上不要开玩笑。”
“开玩笑的是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我忍了一会没说话,尽量平静的开口道:“我已经不是孩子,我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不必老用‘主上’的称呼来提醒我是谁,在寻到合适的下任主神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