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梁馨说的第二句话却是,“大馨,你扶我去卫生间吧,我用试纸试试。”
蒋萨萨头晕,走路直晃,梁馨扶她进去的。等了几分钟,蒋萨萨拿着结果出来了——两道杠,中了。
蒋萨萨看见自己中奖了的时候,发呆了好一阵子,想哭的样子,眼泪儿在眼睛里直打转,却又未哭,只是躺在床上怔怔发呆。
梁馨看她这个样子,也跟着难受。事情都到这份上了,这还用说明吗?楼下傅丹的车还停着呢,一直没离开,孩子肯定是傅丹的了啊。
但良久,蒋萨萨轻轻地开了口,“大馨,孩子是陈默的,但在此之间,我和傅丹发生过一次关系,第二天我吃了紧急避孕药……你说,这孩子我该要吗?”
梁馨正拿着热水要给蒋萨萨喝呢,一听她说这话,左手一个不稳,水杯直接摔到了地上,那热水溅伤了她的脚背儿,疼得“啊”了一声。但她也没工夫管自个的脚了,起泡就起泡吧,坐到蒋萨萨床边就急急地问她,“那难道你还想打掉?”
蒋萨萨摇头,其实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感觉?她对傅丹丁点感情没有,可傅丹这么死缠烂打的不放过她,她甩不掉她闹心啊。自那天起,傅丹就一直在楼下堵她。那架势,都快要把他车给改成房车了。有时候陈默要回来,她都没敢让。
再就是蒋萨萨就觉着她在怀孕期间和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不仅对不起陈默,还对不起肚子里的孩子啊!这要是被陈默知道了呢?陈默想跟她离婚,想去和高郡过日子,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她怎么办?
蒋萨萨摇头,眼睛里的泪水终于决堤了,声音带着哭腔,“大馨,我害怕……”
她怕什么?梁馨最了解,她怕陈默不要她了,握着她的手,轻道,“萨萨姐,我陪着你呢,别怕……先睡一觉吧,睡一觉醒来再说,好好睡一觉。”
傅丹见天儿的在楼下堵着,梁馨没辙了,醒来后的蒋萨萨精神好了很多,可也是没辙,最后两个女人商量着要不一起去泰国散心。正好蒋萨萨本来就在想着要去度假,既能躲着傅丹,又能好好想一想。梁馨呢?她精神压力也特别大,她要躲着高承爵,她不知道上一次之后,高承爵是否真的放过了她。而且,她还一直都没有和钟宁清行过夫妻之实,她也要好好想一想,她觉着这种事情上,女人主动,有点不太好,但是是她伤了钟宁清在先,总要她主动的去解决。
正当梁馨和小昕带着小家伙陪着蒋萨萨,合计着出国的大概时间的时候,钟宁清那边遇到了个大客户,却又不得不将旅游的事情推后了。
钟宁清是做销售红酒的,做很多年了,吃回扣的法子那叫一个多。最简单的,比如自己留下几瓶好酒,自己垫上钱先交给公司,接着在收藏了三四年后,再把这几瓶好酒拿出来,以高于之前几倍的价钱卖个某个酒店。中间的钱便都是属于自己的。一来二去的,存的钱自然特别多,尤其有时候他收藏的酒还会在酒店里做拍卖,那就更多了。
一般销售都是跟酒店的采购部打交道的,却不想,老板今天给了他一个新活儿,让他去见一个酒店的总经理。只是他去了之后,却不想这并不单纯是一个经理,而是梁馨的前男友。
“钟部长?”高承爵有礼的起身伸出手,“没想到耀星酒店陈经理介绍的人是你,幸会。”
“高总认识钟部长吗?”秘书宋直的职业微笑非常标准,“高总,既然认识的话,还需要我在场吗?”
“你先出去吧,我和钟部长认识,这单子我和他谈就可以,不需要你在场。”
宋直关门出去后,又最后看了钟宁清一眼,总觉着他哪里眼熟。
高承爵的态度很好,并未对钟宁清提起梁馨,而是就事论事,“钟部长,麻烦给我看一下你们公司红酒的标价吧?”
钟宁清并没有任何尴尬,只是突然想到了梁馨之前的反常行为,而且如果没有闻错,这办公室里,有和家里一样的檀香味。
钟宁清对待高承爵这个客户的态度,也和对待其他客户的态度,有了微妙的不同。
高承爵是就事论事的态度,没有个人情绪,钟宁清自然也佯装一样,将标价书递给他,认真道,“高总,这是我们公司的红酒类别和价格,至于价格,如果贵公司觉着不适合,我们可以再详谈……”
接着就是钟宁清介绍的时间,高承爵似乎每一页都看的特别仔细,似是公私分明,偶尔问的问题也很专业和直接,而钟宁清当然答得也是游刃有余。
之后高承爵将标价单合上,才缓缓抬头,按着太阳穴,淡淡地问了他一句私人问题,“还和梁馨在一起吗?”
钟宁清的双手搭在办公桌上,听此偏头反问:“高总,我以为你会是个公司分明的人,你确定要在这里谈论这个问题吗?”
高承爵的表情一冷,却很快转变了回去,又是公事公办的样子,点头道,“钟部长很敬业,高某抱歉。那关于单子的事……”高承爵的手指在桌子上一下下点着。
钟宁清见到大客户是高承爵时,就已经没有抱任何期待了,便淡道:“如果高总觉着不合适,可以直接拒绝。”
“签了吧。”高承爵拿起笔,径自将钟宁清手下压着的合同抽了过来,“钟部长的价格很合理,我们酒店并不想错过。”
一切很意外,相谈竟是甚好,只是当最后宋直再进来,笑着说了句“钟部长新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