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上,夜深人静。
胡代伟因为雪千鹤之死,与妻子雪轻柔之间,产生了一些隔阂,于是他竟然并没急着回房休息,而是和第五行、王景浩三人在院子里喝闷酒。三人一直喝到深夜,便都喝得有些醉了,于是这才打算回房休息。在这期间,雪轻柔也并没有出来找丈夫,大概是因为她也知道,胡代伟和第五行以及王景浩三个男人在一起,定然是要喝酒的,索性也就不出来找了。
胡代伟虽然与妻子有些不快,但晚上终归还是要回去睡觉的。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合,却也是正常事。
只是胡代伟还未回到房间,突然便见到一个黑影,只在他眼前一窜,便往屋外去了。胡代伟稍稍回了回神,这才反应过来,却是有外人闯入。于是胡代伟轻身一纵,便已经朝那黑影追去。
那黑衣人功力不弱,轻功也绝不在他之下,待追出屋外,却居然找不到那人的身影。
“什么人?为何鬼鬼祟祟地?”胡代伟厉声质问道。
黑夜之中,却并没有人回答他。他想,也许那人已经走了,便又打算回房休息。正在此时,忽然头顶风起,一人劈头便是一掌拍来。胡代伟反应甚快,立马运起十成功力,右掌直接拍出,竟然跟那黑衣人对了一掌。不想那黑衣人功力奇高,胡代伟与他对上一掌,竟然忍不住心血翻涌,只连连退了五步。胡代伟急忙使个千斤坠身法,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胡代伟稍稍定神,仔细一看那黑衣人,见那人虽穿黑衣,却根本没有蒙面,竟然就是梅韵师太。
“莫非师太又入魔了?”胡代伟见黑衣人是梅韵师太,脑中第一时间便是这个念想。
胡代伟待要拔剑,却又听梅韵师太说道:“胡大侠莫要紧张,贫尼不会对你怎么样!”
“谁——知——道?”胡代伟用十分缓慢地口气说出这三个字,便好似在说笑一般。
“胡大侠不愧为剑客榜上第二的大剑客,无论是剑术,还是内功,都算得是江湖一流。”梅韵师太轻声赞道,看起来很是平静,并不像是入了魔的样子。
胡代伟稍稍放松了神经,也便说道:“谢师太谬赞!只是这么晚了,师太引我到这儿来,却是所为何事?”
“引你到这儿来,定然是有事找你。”梅韵师太说道。
“师太有话请讲。”胡代伟十分客气地说道。
“如今昆仑派雪掌门已死,柔儿年纪尚轻,武功更是微乎其微,按理说根本无力支撑昆仑派这么大的重担。可是胡大侠想必也已看见,眼下这昆仑派当中,其实也根本没有一个靠谱的弟子。雪掌门一生无功无为,便连收些徒弟,也没一个像样的。算来算去,还是只有柔儿一人适合掌门之位。可是眼下柔儿根本无力支撑大局,胡大侠是柔儿的丈夫,如今是不是应该替她做些什么呢?”梅韵侃侃说来,思路竟然比喝了点小酒的胡代伟还要清楚。
“柔儿是我结发之妻,她的事情,自然是我的事情,这个不用师太提醒,晚辈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胡代伟虽然对梅韵师太的话稍感吃惊,但还是很认真地回答道。
“胡大侠既然知道该怎么做,那自是最好。”梅韵师太说了这句,缓缓走近胡代伟身前,这才又接着说道:“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胡大侠?”
“但说无妨。”
“如果有件很重要的东西,它根本不是属于你的,却又偏偏被你看见了,那你会不会将它占为己有?”梅韵师太一字一句地问道,话说地很是认真,便好似真有其事一般。
“是我的,便是我的。如果不是我的,那我便不看。”胡代伟回答。
梅韵师太听完,似乎很不满意地摇了摇头,接着又重申道:“我是说,你已经看见,你会不会将它占为己有;而根本没问你,该不该看。”
梅韵师太的思路十分清楚,甚至连两人对话的一句一字,也都很是在意。
“不是我的东西,我又偏偏看见了!看见了就看见了,不是我的,仍然不是我的,胡某绝不会见利忘义,将其占为己有的。”胡代伟随口回答。
“你敢对天发誓,刚才你所说的每字每句,你都能做么?”梅韵师太仍旧摇了摇头,显然对胡代伟的态度还是有些不满,还突然一下子逼近胡代伟,只厉声叱问道,倒把胡代伟给吓了一大跳。
“又没真事儿!干嘛要我发誓?”胡代伟很是不解,甚至还觉得梅韵师太在有意找茬。
“呵呵!你终于还是心虚了。其实,每个人都一样,眼前没有利益时,便都说不会见利忘义。可是真要到争权夺利之时,个个的狼子野心,便都显现出来了。胡大侠,你说是么?”梅韵师太目不转睛地看着胡代伟,便好似在拷问他的灵魂一般。
梅韵师太的圣气功当真没有白练,此时她便是没有发功,却也同样逼得胡代伟喘不过气来。
“我胡代伟今日对天发誓,不管以后看见任何不属于自己的稀世珍宝,都绝不会将它占为己有,如违此誓,天打雷劈!这样师太满意了?”胡代伟虽然被逼不过发了誓,但心里总觉得好像吃了憋一样,十分地不快。
“誓言,其实也只不过是一句虚话而已,而男人,又最是喜欢用誓言来骗女人。”梅韵师太看来仍然不是十分满意。
“哎!师太,你究竟想怎么样?”胡代伟终于忍不住问道。
“贫尼不想怎样,贫尼只是希望,你会永远记得此誓,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