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给我开门!”她从小习武,力气极大,走廊上顿时响起“嘭嘭嘭”的声音,奈何那门材质极好,竟然没有被她踹破,江夏又急又怒,飞快连踹十几下,跟着退后两步,用身体去撞。
朱文翰一手按住纪语桐,在她脖颈间又吻又咬,另一手正要将她的裙子全都褪下,听到外面的响动,吓了一跳,几乎从床上滚下,待听到江夏的声音,酒早已经消了一半。他连忙下了床,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衫,然后望着纪语桐,却迟疑着不敢去开门。
纪语桐早已是哭得声嘶力竭,眼里全是惊惧之色,浑身提不起半点力气,只有眼泪源源不绝的往下掉,那样子看起来无比凄惨。
江夏在门外不住怒吼:“妈的!开门!快点给我开门!”撞击声和怒喝声在暗夜里惊天动地,她情急之下,粗口都爆出来了,咬紧牙,使出全身力气对那门又是撞,又是下死劲踹,见不管用,跑到会客室搬出一条沉重的木凳,发了狂似的对着那扇门用力砸了数十下,然后丢在一旁,再一脚踹去。
“砰”的一声大响,房门打开了。
江夏冲进去,喘着粗气看着屋里的情景,朱文翰靠墙壁站着,脸色变幻,纪语桐半坐在床上,小脸煞白,眼睛红肿,竭力拉着被撕破的裙子,遮掩着自己的胸,雪白的肩膀的裸~露于外,早已哭成个泪人。
“你。。。你。。。”江夏只觉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她恶狠狠的望着朱文翰,从嘴里重重吐出三个字:“滚出去!”
朱文翰沉默了一阵,已是镇定下来,开口叫道:“小夏。。。”
“你滚出去!给我滚出去!”江夏几乎要跳起来,她打断他的话,手摸索着从袋里拿着手机,高高举起,怒道:“再不滚出去,我就报警!报警!”
朱文翰看了她两眼,默然走了出去。
江夏颤抖着手,将电话放入袋中,慢慢靠近床边,她注视着纪语桐,嘴巴张了张,此时此景,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纪语桐忽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如受伤小兽般的叫声,下了床,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跑,江夏急忙拉住她:“你去哪儿?”
“我要离开这里,我要离开这里!”纪语桐哭着叫道。
江夏拼命拽住她,着急的大声道:“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你能去哪里?你。。。你没有亲人,没有地方可去了!”
她这一声大喝,像是在提醒纪语桐,是啊,她没有爸爸妈妈了,没有别的亲人了,她早就没有家了,她双手下意识紧紧遮掩着自己已经开始发育的胸,忽然放声痛哭:“我不呆在这里,我怕,我好害怕。。。。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不要呆在这里,我宁愿死在外面。。。你放我走,求你放我走。。。”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瑟瑟发抖,那模样惊恐万状,确实是害怕极了。
江夏心中一颤,再也顾不得什么,一把将她圈入怀中,她不停的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别怕,别怕!我会保护你!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我会保护你!不用害怕,相信我,我会保护你!”
27、第27章
27、第27章...
纪语桐伏在她温暖的怀抱中,刚刚恢复的一点力气,又像被一丝丝抽去,身体软软的垂下,江夏连忙将她抱起,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的安慰着她:“别怕,别怕,有我在,没有谁可以伤害你,相信我!”
今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待在这间房里了,江夏望着一片狼藉的房间,忽然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我带你去我房间。”
江夏抱着她,只觉得她身体柔无无骨,纪语桐像只受了惊的任人宰割的小动物,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她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她的衣领,只是哭着叫:“放。。。放我下来,让我走。。。我不要在这里,求求你。。。”
江夏望着她苍白的泪水纵横的脸庞,听着她惊惶无助的哀求,五脏六腑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她抿了抿唇,大步朝走廊的尽头走去,然后有些费力的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她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房间中央的大床上,一边轻声哄着她:“听话,你没别的地方可去了,而且,这么晚了,去外面很危险。不要怕,我在你身边,就没人能够伤害你,我说了,我会保护你。。。”
纪语桐靠在床头,忽然摇头呜咽道:“你。。。你不会,你讨厌我,你从小就讨厌我,一直讨厌我!呜。。。”
“不!我不讨厌你,不讨厌你的!”江夏慌忙摇头否认,她捧起她的脸,柔声道:“我知道你现在很害怕,我会陪着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我不会骗你!啊?”
纪语桐被迫抬起泪眼跟她对望,只见那双锋锐明亮的眼睛,早已不复平日的冷酷之色,看起来竟是无比真诚。这个人,这个她从小就认识,一直欺负着她的人,她的眼神里,她的身上,就是有种令人安定和信任的奇异力量,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她内心对她选择了信任。
江夏见她一只手挡在胸前,死死的抓住裙子,又轻声道:“去洗个澡,好不好?”
纪语桐哽咽着点点头:“嗯。”
江夏的房间非常阔朗通敞,带着单独的超大的浴室,并且连着衣帽间与一个书房。
她见纪语桐仍是惊魂未定,看起来就像一个美丽易碎的磁娃娃,于是再度将她横抱起来,走进宽敞的浴室,将她放在浴池旁边一张浅绿色的软榻上,然后伸手放水。待浴池的水放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