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最忍让的人就是他和小夏了。”
“喂!”江夏不满的道:“别什么话都带上我啊,我什么时候要你忍让了?”
柯灵微微嘟嘴:“反正跟他正面顶撞争吵,就是你的不对。”
“好好,我以后坚决不跟他正面交锋,坚决采取怀柔政策,行不行?”康宁笑笑,看着她的眼神无比温柔。
“啧啧。”江夏摇摇头:“果然野马套上缰绳了,难得这么听话。”
“什么叫野?人家从来都安分守纪,人家天生惧内。”康宁故意作出一副害羞的模样。
江夏作呕吐状:“真受不了你。”
康宁嘿嘿一笑,想起某事,脸上回复正经之状:“对了,说到钱,我得跟你说说,我前阵子去了巴黎几天,凯美的那笔钱,我已替你转交给季未央了。”
江夏一怔,随即淡淡的道:“嗯,她们在那边生活得怎样?”纪语桐揽着她的肩,美眸也一眨不眨的望着康宁。
康宁看着她两人,嘴唇动了动,似是欲言又止,几秒后又转为笑颜:“挺好的啊,巴黎是个适合居住的城市。”
江夏颔首,不再接着这个话题,站起身来,望餐厅方向看了看:“好了,饭菜应该差不多准备好了,我们过去吧,边吃边聊。”
这顿晚餐一吃,就吃了两个多小时,江夏为了庆祝康宁找到真爱,慷慨的拿出自己珍藏许久的佳酿与之分享,彼此频频劝酒,外加揶揄对方,纪语桐和柯灵却是浅尝辄止,两人大部分时间都在聊天,并且越说越投机,从生活到工作,从服装到发型,无一不说,餐厅内不时传来她们欢快的笑声。
吃完饭,江夏已喝得脸色红晕,上楼洗澡去了,康宁还不忘冲她挥手:“这几天给我早点回公司来哈。”
纪语桐一直将她们两送到房前的草坪里,康宁牵着柯灵的手,一边走一边得意的笑:“小夏是不是很久没喝酒了?那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哈哈。”
“嗯,这一年来没怎么喝过酒,倒是跟着我喝茶喝得比较多。”
“啧啧,你们两真不浪漫,晚上对酌几杯,多有情调。”
柯灵冲纪语桐笑道:“好了,语桐,别送我们了,就这么几步。”
“对啊,你这是要把我送到我们家里去不成?”康宁挥了挥手,往后退了两步。
“等等!”纪语桐忽然叫道。
“怎么?”康宁诧异:“舍不得我们走?要留我们过夜吗?”
纪语桐看了柯灵一眼,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问出来:“你之前说到季未央和林染,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江夏说?”
康宁一愣,装傻的道:“嘿嘿,没有什么啦。”
纪语桐不作声,眼睛却不相信似的望着她,康宁神色略显无奈,只得轻声道:“我只是觉得小染挺可怜的,但是。。。但突然又觉得没必要说。”
“可怜?”纪语桐咬了咬唇,不解的看着她。
“我当时趁着季未央不在,也这么问她,问她过得怎么样。”康宁叹了口气,眼神黯然:“她当时笑了笑,说还行,过了一会儿,又轻声说了一句,如果不能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跟一个爱自己的好人在一起,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纪语桐突然怔住。
楼上的卧室,亮着浅紫色的灯光,淡而柔媚的光线将整个房间的氛围衬托得浪漫而温馨。江夏躺在床上,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纪语桐默默进了浴室,洗了澡,换了白色的睡袍出来,挨着她躺下。
空气里只听得见江夏略显粗重的呼吸声,纪语桐轻声问:“夏,不舒服吗?”
“嗯,倒也不难受,只是头有点晕晕的。”江夏闭着眼睛回答。
“叫你不要喝了,偏不听。”纪语桐柔声埋怨着,伸出手,轻轻的给她按着太阳穴。
纪语桐给她按了一会儿,忽然道:“夏。。。”
“嗯?”
半天没听到声音,江夏睁开眼睛侧头看她,却见她眼里珠泪莹然,忍不住诧异的道:“怎么了?”
“夏,我。。。我是不是很自私?”纪语桐低声抽泣着。
江夏伸臂将她揽进怀里,皱眉道:“为什么这么说?”
“你心里。。。知道林染还是爱你的吧?所以,之前你才没有向阿宁详细问她们的状况。”
江夏一愣,抿了抿唇,突然沉默下来。
“她。。。她毕竟陪了你十年,而我一回来就。。。我能理解她的痛苦,可是我这么爱你,比爱自己的生命还要爱你,我只能这么自私,这么吝啬。。。我只想你是我一个人的,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
江夏痛苦的摇摇头:“不,是我太自私。”她低下头,轻轻吻去纪语桐眼角的泪水,低声道:“我很后悔,我的心一直在你这里,注定要辜负她,所以,我根本就不应该让她陪在我身边那么多年。现在,我唯一能做的是好好爱你,永远。。。永远不要再因为我自己做的错事,而让你来背负自责与愧疚。”
“夏。。。”纪语桐喉咙哽咽着,轻轻唤了她一声,江夏紧紧抱住她。
“夏,让我为你生个孩子吧,好吗?”纪语桐含着眼泪,仰头看她。
江夏的表情微微凝固,松开了她,片刻,蹙眉道:“我以为这个问题我们过年时已经谈过了。”
纪语桐固执的看着她:“可是我就想要像你的孩子。”
“如果你喜欢小孩,你可以生一个你的孩子,我一定会待她如同己出。”
“夏,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