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的肩头,直到口里传来甜腥的味道,眼里却迅速溢满晶莹的泪水。
江夏痛得轻哼一声,双手却紧紧的抱住了她。
夜深了,房间里也终于平静下来。
在这个晚上,面对着自己深爱的人完美无瑕的身体,江夏终于屈从了自己内心的yù_wàng,可是yù_wàng之门一打开,她几乎有点无法自控,占有的yù_wàng竟然是那么强烈,哪怕就算知道纪语桐身体如同十年前一般纯洁,她也无法给予更多温柔,十年来的思念,让她变得几欲疯狂。
身体里残留的没有挥发的酒精,加上体力过于透支后的疲惫,让她很快沉沉的睡了过去,她环抱着纪语桐的腰,睡得那么放松,那么香甜,丝毫没有受肩膀上伤口的影响,尽管在意识模糊之前,她还能感觉到那里传来的痛楚。
纪语桐背对着江夏,她能感觉到她紧贴着她的光滑细腻微微带着汗意的身体,也能感觉到耳畔越来越是均匀的温热的呼吸。
在一开始,她是想离开的,可是身体酸软得一动也不想动,不,也许不是身体的原因,只是她不愿意承认,她仍然深深眷恋着这个已不属于她的怀抱,她,已经有将近十年没抱过她了。。。。。。
若是在十年前,发生今天的一切,那么,她一定会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早在十六岁生日后,她就执着的认为,她此生已跟定这个人。可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很无耻,明明知道江夏和林染在一起,却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她简直像个可耻的第三者。
纪语桐一会儿恨自己,一会儿恨江夏,一会儿情不自禁的回忆起她们刚刚亲热的情景,一会儿却又想到在这十年来,江夏和林染都这般相亲相爱,便嫉妒愤怒得无法自持。心里竟有千般纠结,万般滋味,久久无法入睡。
黑暗中,她的眼泪,如珍珠般自眼角纷纷坠落。
江夏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是大亮,房间里却因为窗帘遮得严严实实而有些暗,睁开眼睛的时候,怀里的温香软玉让她微微一愕,脑中立时拼凑出昨晚的片段,可是让她有些尴尬的是,她手里好像握着一个柔软丰盈的东西,她的脸登时一红,连耳根都开始发烫,连忙松开,做贼似的轻轻的缩回手,可是手刚一动,肩上便又传来一阵痛楚。
原来,她跟季未央根本没有什么,江夏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后悔吗?不知道。很开心吗?也未必,不过,多少还是有些窃喜,当然,更多的是心酸。
江夏怔怔的想了一会儿,脑中一团乱麻,然后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站在浴室里,望着那面大镜子,江夏不禁一呆,胸口,肩膀全是浅色的吻痕,肩上的咬印已结痂,微微一抬手,便觉扯痛,最糟糕的是,脖子上也有几颗,这下看来,几天都出不了门了。
她苦笑着躺入浴池,泡了个澡,然后围了浴巾出去。
这间套房,是她和康宁过来会所玩时的休息场所。江夏走到客厅里,按了铃,很快有人像往常一样,送了各式各样的早餐上来。
回到卧室时,纪语桐还在睡,江夏坐在床边,忍不住打开灯,只见纪语桐侧躺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流水般泻在枕头上,一张绝美的脸庞染着淡淡的绯色,明艳不可方物,双眉微微蹙起,眼睛却有些红肿,慵懒妩媚之中,透着一丝柔弱,格外惹人怜惜,江夏心里一热,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抚摩着她的脸。
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脸上动来动去,纪语桐深深皱起了眉头,忽然轻哼一声,慢慢睁开了美眸,然后,便对上一双火热的眸子。
纪语桐一怔,盯着江夏的眼睛,好久,才道:“江大总裁,你昨天说过的话,算数吗?”
“什么话?”江夏不动声色的说着,手指却继续轻抚着她的脸。
“你说要是我陪你上床,你可以替我办到我想办的事情。”纪语桐忍住心中的酸痛,冷冷的道。
“算数。”江夏望着她,简单的道。
纪语桐忽然一把打开她的手,坐起身来,软滑的被子从她肩上缓缓滑落,一大片细润晶莹的肌肤上,斑斑点点的瘀痕清晰可见。江夏的眼睛怔怔的一路向下,眼里心疼之色一闪而过。纪语桐看着她呆呆的目光,心中又羞又愤,连忙抓起被子盖住自己。
江夏心中有些好笑,面上却一片淡然,忽然道:“你跟季未央。。。”
“你不要乱想,我只是。。。只是为了洗刷十年前的耻辱罢了。”纪语桐连忙道:“你该不会自作多情以为我到现在还爱着你吧!”
“洗刷耻辱?你把那当作耻辱?”江夏皱了皱眉,当时自己只是认为自己不够资格拥有,谁知道被她当作耻辱。
纪语桐气极反笑:“我tuō_guāng了衣服在你面前主动勾引你,你却一走了之,不然你以为对一个女生来说,这算什么?”
江夏不作声,昨晚的事情,被她找来一个这么幼稚的借口掩饰,真亏她想得出。可是现在事已至此,怎么办呢?都这么死心眼,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看来是注定要绑在一起了,这十年的苦心,算是白费了。可是朱文翰的事情,怎么办呢?她会有什么反应?林染又怎么办呢?江夏心里叹息着,忍不住去看纪语桐的脸,昨晚的种种又涌上心头,她心里不由得一荡。
反正,都已经发生了,还在乎多一次少一次吗。江夏这样想着,暂时把所有让她头痛为难的心事放到了一边,身体忍不住向纪语桐靠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