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滞,看向灵兮的眼神如寒冬一般凛冽。
不过,他很快掩饰过去,温言道:“竟有这般无聊的人么?”
“是呀,父亲若是听到这样的谣言,可一定要狠狠的教训教训,尤其是从叶家传出来的流言,若是不制止,那女儿可就当真了!”
明明灵兮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可叶文山却听到一身冷汗,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在叶家总是沉默寡言的小女儿,如今竟这般厉害。
很好,看来叶家是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你放心,为父定不会让有心之徒破坏七王府与太傅府的和气!”言落,叶文山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待他走后,灵兮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原本瘦弱的额头和脖子上,青色的血管一根根的看得清清楚楚。
“小姐,您何必呢?”香芹见状,扑上来给灵兮顺气。
却不经意看到灵兮捂着唇的手指缝中,有鲜血涌出来。
“来人啊,小姐吐血了!”香芹的尖叫声,响彻整个七王府。
七王府外,叶文山眸色沉沉的看着得月阁的方向,眼神幽冷又透着淡淡的怜惜。
“要怪,就怪你有一个这样厉害的母亲!”
叶文山的话,幽幽的,飘散在空中。
得知灵兮吐血,穆寒清急忙去到得月阁,看到她要死不活的样子,他气得咬着牙说:“你就不能消停点么?”
“我的母亲,她的离开,定与叶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搅乱叶家,我就查不到母亲的事情。”作为女儿,灵兮不能忍受。
“我的人查过,只知道你的发簪与你母亲有关,却查不到你母亲更多的事情,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你母亲当时的死亡,很蹊跷。”穆寒清说。
“你说,我的发簪与我母亲有关?”那,不就是与师父有关?
灵兮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瞬间又乱了!
“我已经让人传话上清观,说你重病,需要你师父下山治疗,可上清观回话说,你师父云游去了,她们也不知其行踪!”
这个时候失踪?
“知道了!”灵兮表现得很平静,可穆寒清知道,这个女人,承受了太多,终于还是长大了。
穆寒清走过来,坐在榻前,伸手握住灵兮的手,灵兮见状,惊讶的看着他问:“殿下……”
穆寒清将手滑到灵兮的脉搏上,淡声说:“我看看,伤好点了么?”
哦!
原来是这样呀!
“殿下,我刚才做了一件事,估计这两日,叶景依会上门,我是没精力对付她了,劳烦殿下帮我处理吧?”说罢,灵兮自己倒是好心情的笑了起来。
看她笑容明艳的模样,穆寒清咬碎了后槽牙。
“你倒是大方得很。”说罢,他便起身走了。
翌日。
灵兮躺在美人榻上晒着秋日的阳光,阳光穿过树叶,照在她微阖的眼帘上,时明时暗。
宇馨趴在她身边打着盹,香芹坐在不远处的桌案上绣花,秋虫声嘶力竭的嘶鸣着,给沉闷的午后,带来一丝生气勃勃。
“哎呀,叶大小姐,我家王妃在养病,您不能去打扰的!”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灵兮睁开双眼,然后又闭上,宇馨捂着脑袋生气:“吵死了!”
“呵呵,你们都回房去吧?我有事要同我大姐说。”灵兮终于睁开双眼,淡声说。
香芹不依,将绣花针插在锦缎上,没好气的说:“那大小姐狼子野心,您现在正在重病,怎么能让她独自见您?”
“没事,你们快去,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我自己知道怎么解决。”灵兮坚持。
香芹知道灵兮的性子,她若是决定了什么事情,很难更改。
两人离去不久,叶景依便拿着一把匕首冲了进来,管家为难的看着灵兮说:“王妃,叶大小姐非要闯进来,我们怕伤着她,不敢阻拦,还请王妃降罪。”
“无妨,你退下吧。”灵兮起身坐直身体,淡淡的看着叶景依道:“大小姐这几日过得可好?”
“叶灵兮,你到底要做什么?”叶景依将匕首插在香芹绣了一般的绣品上,声色俱厉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