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牙,从牙缝中讽刺的吐出这两个字,而后声色俱厉的说:“那舅父要先问问,依柳她到底做了什么?您再来同我攀亲附戚。”
这……
平阳侯就知道,依柳定是去云家干了什么事,让穆寒清生气了。
“依柳,你做了什么?”看穆寒清严峻的脸色,平阳侯心知大事不妙,便责问起依柳来。
“我哪有,我什么都没做,寒哥哥一上来便指责我,我自己都不知怎么回事呢?”即便已经害怕得浑身颤抖,可依柳依旧没承认。
穆寒清眸色一寒,看向依柳的眼神,透着沉重的杀气。
“绑架叶灵兮,并找上魏逢春的人,是你吧?”不过片刻,穆寒清又恢复了冷静。
穆寒清说起绑架叶灵兮,平阳侯还不觉得惊讶,可一听说女儿跟魏嘉贤的逃犯儿子有瓜葛,他就不淡定了。
平阳侯冷幽幽的看着依柳,沉声问:“你告诉父亲,你有没有同魏逢春有牵连?”
“谁是魏逢春啊?”依柳装作全然不知魏逢春是谁。
关于这点,平阳侯自是不信的,大家都是官宦人家的子女,依柳自小又被平阳侯当成男子教养,从未限制她的自由,在盛京,即便不熟悉,也不可能全然不认识。
更何况,那魏逢春在盛京,可是出了名的纨绔。
叶灵兮落到魏逢春的手里,会遭遇什么,可想而知,也无怪穆寒清会如此大动肝火了?
可是,作为一个父亲,即便女儿再不对,平阳侯还是要维护女儿。
“殿下,那魏逢春在京都素来没个好名声,依柳怎可能与他相识呢?”
“是么?”穆寒清反唇相讥,他沉吟了片刻之后,沉声说:“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穆寒清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外有人禀告:“侯爷,七王爷家奴求见!”
“请!”平阳侯看了穆寒清一眼,原本想着要拒绝,但是看穆寒清的眼神,最终还是没有拒绝。
穆寒清以手环胸,冷冷的看着他们。
不消片刻,七王府家奴领着三个行为猥琐的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殿下,人都抓回来了!”
“嗯,下去吧!”穆寒清淡淡的看着依柳郡主。
看见那三个人,依柳郡主的脸色刷了一下就变成了菜色,她紧紧的揪着裙摆,只能无助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哎!
平阳侯被依柳气得够呛!
“现在,还想继续瞒下去么?”穆寒清冷冷的看着依柳,接着说:“你知道这几个人,是谁透露给我的么?”
“叶景依!”依柳咬牙道。
穆寒清冷冷的看着她,讽刺的说:“看来没有笨到无可救药!”
“明明是她,明明是她指使我干的!”依柳现在才知后悔,可一切都晚了。
“要想活命,就原原本本的将你们合谋的过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正如叶灵兮所言,依柳从头到尾,不过是棋子一枚,他真正想要弄死的人,一直都是叶景依。
依柳沉吟了片刻,才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昨日。
依柳原本只是想讨好云旸,才不请自来去了云家。
去云家之前,依柳一直谨记母亲的教诲,让她远离叶景依。
去到云家之后,见到云旸很紧张叶灵兮,她心里的魔鬼又开始复活了,见叶景依也同样可怜兮兮,从心底同情她,那种同病相怜的痛苦,让她卸下了对依柳的防备。
两人去到后院之后,叶景依看着光秃秃的柳树,凉声问:“郡主,你甘心么?”
“不甘心又能怎样?”依柳苦笑着说。
叶景依狰狞着脸,厉声说:“我不甘心,她一个人,毁掉了我们两个人的幸福,凭什么所有的男人都喜欢她,凭什么我们费心费力爱着的人,却不被她珍惜?”
“那你想怎样?你还能怎样?”依柳问。
叶景依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郡主还记得魏逢春么?”
“魏逢春?盛京最出名的纨绔子弟,毁在他手里的良家妇女不计其数,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他,不过他父亲被斩首之后,他便下落不明了,你怎么会问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