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的,我还敢抢天可汗呢!”
“切!”姚远长舒出一口气,你只要不是强秦王就好……
辛冉刚想问他们什么时候拍完,手机忽然响了。连怡君打来电话,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冉,你爸爸他病倒了!”
“姚远,我有急事,我先走了!”
“哎,怎么走了,不是说好一块吃饭的吗?!”
辛冉急急跑了出去,立即就赶车回了申城。
沈苏拍完这场戏,走到场边,状似随意的与姚远闲扯了好几句,才说;“刚才那是……你有朋友来探班啊?”
关心人家就关心呗,还得照死里装淡定!姚远想笑又不能笑,一本正经道:“你没看见,就是辛冉啊!他家有急事,好像他父亲脑血栓又发作了,就急着走了!”
“啊?这样啊!”沈苏小心翼翼的看着姚远说:“我的戏紧走不开,你要是能去看望的话,替我问候一下,礼品也算我一份。”
“好啊,没问题,我跟他说!”
“奥,不是,不用跟他说的……”
姚远终于忍不住笑了,“那难道我就跟他父母说,是辛冉的另一位同事送来的,不提名字?!”
沈苏想了想,“也好啊。”
看他一副很认真、完全不像开玩笑的神情,姚远有点蒙,这真是纯粹的尽心就好了,那我是该说他脑回路清奇呢,还是纯真无邪……
原来明恩到了英国之后,又要倒时差,又是水土不服,就按照同学的经验,吃了一些药,在一堂体育课上晕倒被送进医院,才发现,已经两个月的胎儿流产了。
明恩伤了身体不说,自然也非常伤心,却怕惹事没有告诉家里。然而明进源是什么人,早就拜托了当地的朋友找到校方,特别关照明恩。虽然明恩不说,明家还是几乎马上就收到了消息。
明慷阳二话不说,直接就带人杀上门来,话说得很难听,就差骂辛家没家教了不提,临走还当着辛家两位家长的面,甩了辛楠两巴掌。
辛楠当然不会说出来,是他怕夜长梦多,暗中做了些手脚,明恩才会怀孕,自然是要大呼冤枉,都是意外。
虽然辛楠跟明恩两个人还没结婚,明面上这件事,怎么都是辛楠理亏。可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已经在谈婚论嫁的青年男女,这其实也算不了什么出格的事。又是明家非要送闺女出国的,辛家丢了好好地孙子,还窝火呢!何况打人不打脸,这是一点面子不给,以后还怎么做亲家?!再说与明兆达多年老友,这一次他竟然不约束子弟,辛继修也十分费解。几下里夹攻,脑血栓又发作了一次。
辛冉在申城住了三天,陪了两天床,等老爷子出院,才焦头烂额的回了剧组。
《大唐逆妃》剧组这几天在大夏天拍冬天荒漠的戏,人人捂个大皮袍子,鼓风机吹得呜呜的,也挡不住个个演员热得随时要晕倒。好不容易拍完这天的戏,姚远飞速的换下戏装,跟两三个同组的男演员一起,叫着沈苏去喝一杯轻松一下。
姚远喝着喝着酒,就开始唉声叹气。
沈苏奇道:“怎么了,有心事?”
姚远摇摇头,“不是我,最近辛冉试了三部戏了,都没过!”
沈苏一怔,“为什么?他演技、形象都很好啊!”
姚远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穆总当他是自己人,别的公司,怎么会不介意呢?!”
沈苏听了点点头,默然不语。
姚远还指望给辛冉拉点同情票呢,见他根本不接茬,只好转移话题。只是再这样下去,辛冉的星途,真的不妙。一个演员的黄金年龄就那么几年,在最好的年纪里干等着,怎么靠的起?!
等再去北京的新剧组试镜的时候,辛冉已经不抱什么太大希望了,走了个过场就准备回去。
经过一间大会议室,就听里面一个有些外国腔调的苍老声音叫道:“不行,这也不是我想要的狭隘的爱国主义者的感觉!”
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随即响起,“导演,您已经面试了二十几个人了,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什么叫狭隘的爱国主义者?!”
“艺术是无法描述的,我知道,你看到他也就会知道!”
辛冉觉得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无意中站住了,门口气冲冲出来一个人,差点和辛冉撞在一起。
“没事吧……”
辛冉还没说完,那个高胖的中年人已经走掉了。
“没有礼貌的人……奥上帝,小伙子,怎么是你?!”
“喔……”这位消瘦的老人……依稀与记忆里某个模糊的身影重合。辛冉笑道:“是您啊!那天在卢浮宫……”
“对,就是我!”
“您是来中国旅游吗?”
“不。”老人正色道:“为了工作,以及全世界无产者之间的友谊。”
“啊?!”辛冉一愣,怎么听着怪神道的。
“小伙子,你出现在这个地方,是演员还是幕后?”
辛冉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是来试镜的,要回去了,老先生,再见。”
“再见。”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老人那双灰白的眼睛亮了亮,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约翰,你去了解一下,他是谁,现在有没有什么工作安排。”
“是,阿伦先生。”
辛冉出来,见大厅的一角,常力正在跟几个其他几家公司的经纪人闲聊。
一个小个子的女人道:“哎,你们知道了吗?这回新《倚天》男主,已经定了程宴了!”
另一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