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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夏将目光移向狐府,官僚贪污是屡禁不止的,也是诸夏最看重的一块。
官吏不贪财,将士不怕死。
将士们不怕死,但官吏可以不贪财吗?
不能!
“目前武次县、庄河县、苏县,包括汉县在内,以及其辖下村庄都有贪污**的迹象。”
贪污是一回事,**是另外一回事。
现在两者成为一个成语,说明情况有点严重了。
“那为什么这几天你没有任何行动?”
“微臣的意思是,养肥再宰。名单正在整理中,打算等明年科举结束,再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同时也可以将其贪污的财物收归国库。”莫平神色平静道。
“也可以。那些**的人,严重的让他们去挖矿,轻微的则进行警告。别做了几天官就以为自己是上等人,有本事去从军。”诸夏很不悦的说道。
“喏!”
“贪污的,超过一贯罢官,其族十年不可为官,超过一金拉去挖矿、修沟渠、建城,超过十金让孤看看模样,再拉去斩首。情况严不严重?县令、县尉有没有贪污**?”
“目前超过十金的还没有,正处于萌芽阶段,一金的有十几人,到明年三月,大概会出现一些十金以上的。至于几位新县令,除了姬希之外,都被那些官吏欺瞒,打算在找时间试探这几位县令。
顾知、顾礼,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适时敲打,并不严厉,也不能制止他们的贪婪,司马芝手段不错,几次打压,将势头压了下去,但是依旧不够严厉。”
“顾知顾礼……”诸夏眼中掠过寒芒,冷笑道:“他们骨子里是士族,至于宁裘、虞绣,但愿他们不让孤失望,姬希是肯定不会的,就看他手段如何了!”
说完,诸夏将目光移向蒙雄。
“军中一切尚可,无人贪污**,无人有异心。”
“很好。”
…
与此同时的武次县,宁裘经过头一个月,此刻处理政务不像一开始那样手忙脚乱,但政务繁重,他经常忙到深夜,县中大小事情他都已经熟悉了。
正在这时,一人在门外求见,入门后,一个笑眯眯的中年官吏步入,朝着宁裘行礼,宁裘还礼,两人分主客落座于筵席上。
“不知陆佐丞找在下所谓何事?”
来者是县内负责水利的陆佐丞,武次县多山,水利是重中之重,每年都有一批资金,让武次县维护水利设施,以及兴建水利设施。
陆佐丞没有立刻说事,而是拉了一番家常,询问了宁裘父亲的生活状况,最后在故作犹豫的对宁裘说道:
“宁县令,您年纪浅,有些事你怕是不太清楚,前几日那个被抓的姚佐丞,这个人呐,不能抓,您得赶紧放了。”
“为什么要放?陆佐丞,您这话不对吧?他吸汉国的血,而利己身,汉国可是给了他吏治田,还有养老金、养廉金,他还贪污,你居然让我放了他?莫非你和他是同党?”宁裘顿时愤怒道。
“哎哎,欸,我给您解释解释您就知道了。他也是有苦衷的,吏治田不假,但我们当官的,政务在身,不可能亲自去耕种,只能自己来,要雇人,可君上规定,给百姓耕种需要给五成。
这还是一年的,而养老金、养廉金,都太远了,每个月只有那么点俸禄,他一家子人,就稍微动了点妄念,也没多少,才一百文。
而且这个人平时风评很好,很得百姓爱戴,百姓根本不信他会贪污,您抓了他就是得罪了这大半县的百姓。
再加上,他是卢佐丞认的兄弟,您总得给卢佐丞一个面子吧?您考虑考虑吧,在下就先离开了。”
卢佐丞是民政部官员,权利很大。
宁裘顿时有些慌神,他初至官场,有着新人的懵懂,也有新人的朝气,一听这话,觉得有理,顿时六神无主,他只是希望能和其他人同心协力管理好武次县,不太想得罪人。
他心里有点发慌,没什么心思工作,匆匆回了家中,向父亲请教,父亲听了后,冷笑不止,道:“人家这是在试探你呢,开了这个头,他还会得寸进尺,最终将你也拉下水。”
“那怎么办,还有那个卢佐丞,他可是那个人的兄弟。”
宁父不屑道:“什么兄弟,那个被抓的实际上就是推出来送死的小卒子,都是在诈你呢!”
“那百姓呢?君上素来重视百姓。”
宁父摇了摇头,一巴掌拍在宁裘的脑袋上,说道:“你呀,没有心腹耳目,一天到晚龟缩在县衙中,他们自然可以随口胡说,你又不可能一个个去问。
还有啊,你哪来那么多公务?无非是他们塞给你,糊弄你是新人罢了!那么多公务,自然有他们去做,你只需要挑几个比较严重的处理,要不然要他们有什么用?还不如请君上裁了他们。”
“噢……”宁复恍然大悟,难怪那么多政务,旋即又忐忑道:“那现在怎么办?”
“老头子我亲自跑一趟,去找兰卫正,派人送信,揭发这里的一切,别忘了,汉国可是有一个情报部的,说不定现在就在看着你,看着你如何抉择。同时防止他们铤而走险,也需要兰卫正派人来保护你。”
“多谢父亲教我!”宁裘心中庆幸,庆幸自己有一个好父亲在辅佐他。
“你呀,也该挑几个可以信任的,充作家臣,不说耳目,也需要有人看家护院,甚至保护你我,还有佃户,家里的那一百亩田地也要寻人照料。”宁父又是一拍宁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