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历国。洛城。
不知不觉,荒南已经在这度过了两年时间,两年前一路远离皇城,荒南选择住在了洛城,当上了猎人,每天只身一人上山打猎,晚上再把猎物拉到洛城换成金币,到住处旁边的一座酒楼,要上一桌酒菜,坐在三楼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人来人往,不停的喝酒。酒是荒南发现的一样好东西,入口辛辣,回味无穷,还记得他第一次喝,不知道酒的后劲,结果最后吵着闹着要找老族长,说要骑比蒙逛遍荒山,惹得众人一阵嘻笑,只是后面他就没再醉过,每次都是微醺便收住不再喝。
这就是荒南这两年的生活,每天如此,从没变过,酒里有故事,只是没人懂。
“我可以坐这吗?”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荒南转头看去,不同于别人,此人头发很短,整齐的盖住了眉毛,给荒南一种直爽大方的感觉,只是虽然礼貌的问着,却早已坐在了荒南的对
面,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真难喝。”那人表情夸张,吐着舌头,明显第一次喝,当初荒南也是如此,慢慢喝成了习惯。
“你这人怎么不说话啊,哑巴吗?”荒南连续的没搭话,明显让此人有点难堪,高声的说,一双大眼睛更是盯着荒南,仿佛若是荒南再不说话,就要动手。
荒南眼睛微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认识你吗?”
“我……你……你这人有病,还笑的这么贱,不要以为染个金发就了不起,啊……我刚才是喝的是你喝过的吗?”此人刚要作气,却突然往一旁干呕了起来。
荒南很是奇怪。此人行为很是怪异,却让荒南的心略微温暖起来,这是两年来,第一个主动找自己说话的人。
“又不是我让你喝的。”荒南尴尬的说。
“你……你这人坏透了……”此人像是气急败坏,一甩干净简练的头发,看都不看荒南一眼,离去了。
荒南征住了,“此人有点意思,不过,头发金色,是我的错吗,什么都能说。”
经过这么一闹,荒南也没再停留,将一枚金币放在了桌上,带走了剩下的半壶酒,走出了酒楼。
虽然天已黑了,但街上的人还是很多,来来往往,忙着各自的事情,荒南轻笑,喝下了一口酒,“这样的感觉不错,白天打打猎,晚上安静的喝几口酒,然后睡去……”
晃晃悠悠的拐过一条街,便到了荒南的住处,当初买这住宅的时候,荒南看旁边的都有李府马府的牌匾,便也找人给自己做了一个,荒府,却是只有他一人。不大不小的院子,三件房子,按照不同的天气,轮流住,反正都是自己的。院子中间有颗老枣树,现在,又结出了累累的枣子,只是还没到可以吃的时候。
荒南没有进房间,而是靠着老枣树坐了下来,望着天空繁星点点,拿起酒壶喝了起来。
“你想挣金币吗?”突然院子传来一个声音。
荒南连忙警惕的站了起来,一转头,看到有个人正坐在台阶上,“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那人说道,一甩手,“这是五百金币,你只需将这封信交给南历学院的塔拓,我想这对你来说很简单,五百只是定金,事成之后会再给你五百。”
荒南伸手接住飞来的袋子,打开一看,确实是五百金币,“好,成交。”不知道此人的来头,荒南不想惹麻烦,而且还有金币拿,何乐而不为,将金币放在了地上,又喝下了一大口酒,望着面前的人。
此人略有怪异的看着荒南,“哈哈,直爽,我可以来点酒吗。”
荒南一甩手中的酒壶,那人接住喝了好几口,“痛快,明天这个时候我会再来的,是塔拓,别搞错了。”
荒南没有说话,直到那人放下酒壶,一跃消失在了夜色中,才松了一口气,“此人要是杀自己……我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走到台阶前,看到上面放着一封信,荒南拿起,没有打开,这种事,还是少掺和为好,只是送信,荒南不得不答应,与其让人使手段逼自己,还不如痛痛快快应下来。
没去拿酒壶,径直走进了左边的房间,只是眼角却出现了一丝阴沉,“自己不想惹麻烦,麻烦就来找自己……”
三间房中的摆设几乎一模一样,一张大床,一张桌子,两个凳子,桌子上都放有酒,对于荒南来说,在这个异乡,酒已经是他不可缺少的生活必需品,每天都要喝,只是会刻意的让自己保持清醒,以防意外。
南历学院,在周围几个国家,很是出名,因为其中有个代任老师,风老,体武六阶,虽然只是挂着虚名,但还是有其他国家的人慕名而来,甚至皇子也是不惜自降身份,只为了能有机会得到风老的指点。
今日南历学院门口来了个怪人,一头金色的头发,脸色怪怪的,“这学院这么大,让我怎么去找那个什么塔拓啊。”荒南皱着眉头,四处打量。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偷偷摸摸的,是你。”一个声音从荒南身后传来,荒南转头一看,是昨晚酒楼那个人,穿着一身束身的黑衣,头发短短的扎了起来,看上去更加清爽,只是荒南却是内心一动。
“你也是这个学院的吗?小兄弟。”此时荒南又换上了一个自我感觉温和的笑容,殷切的说道。
“叫谁小兄弟呢,叫我栗哥,还有,你别笑了行吗,很贱,”自称栗哥的那人似乎是不爽于荒南的称呼,“我是这个学院的啊,你不会是,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