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古河这一套吓人的治疗到真起作用了。
等到黑血呕吐干净,汪战脸上的乌黑模样明显褪去不少。
到这儿,汪战缓过劲头,二话不说,冲老人就是几个响头,末了才低声道谢。
“老师傅,谢了。”
古河回身坐在藤椅上,摆摆手。
“罢了,造了一辈子孽,入土前做些积阴德的事,死后还能少下几次油锅!说吧,你们到此有何要事?”
穿山甲在一旁看着这些,人有些愣神。要知道,师傅古河可是个老头,退隐后从不问世事,怎么这次直截了当的就步入正题?实在让人纳闷儿。
随后古河看着搀扶汪战的毅潇臣,眼眸中射出几道精光。
“孩子,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听到这话,毅潇臣上前两步,立于老人面前。
看着这个接近百岁的老人,他有种奇怪的感觉,明明这老头已经日落西山,人到临终之际了,可是老头身上那股人气实在浑厚,比健壮的小伙子都强,最让毅潇臣惊讶的是,在老人脚边,盘卧着类似自己妖灵一样的白蛇。
在毅潇臣盯着白蛇时,闭眼沉睡的白蛇发觉有人在注视它,于是白蛇晃晃悠悠抬起三角形的脑袋,弓起躯干,张开蛇嘴,突出猩红的蛇信,这明显的警惕态势很让人怀疑它会不会一口咬上来。
随后白蛇顺着老人的腿缓缓上爬,缠绕在老人肩头,对着老人的耳朵发出‘斯斯’的底叫。
对于白蛇的反应,老人微微点头,随后白蛇就那么盘绕在老人胸前,警惕的看着毅潇臣。
“爷爷,你…”
“孩子,看到了是么?”
“恩。”
毅潇臣点了点头。
“一会儿我们好好聊聊,现在,先说他的事。”
这边,穿山甲和汪战听着没头绪的话,俩人都是一脸迷茫,加上刚刚干呕过度,汪战随手搬过凳子坐下,等到气顺一些,才缓缓开口。
“老师傅,我是一年前那件行尸案的负责人,市刑警队队长汪战,我的三个弟兄在那件案子里死了,死的极惨,死的不明不白,后来上面封压此案,可是我没放弃,誓要查出个结果,这些日子,因为某些情况,我遇到这位小兄弟阿毅,我发现,在有些事上,他可以帮我,就在昨日,我们查找案子信息时找出这个玩意儿,今日来就是想问问您,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说着,汪战示意毅潇臣从兜里掏出金印。
结果古河眉头微皱,招手让毅潇臣把金印拿到跟前。
见此,穿山甲一阵惊慌。
“师傅,别摸,这东西不正,有邪气…”
面对徒弟的担忧,古河摆了摆手。
“不碍事,死人的东西,能厉害到哪去!”
当金印拿在古河手里时,毅潇臣清楚地看到,古河胸前的白蛇顿时暴躁起来,它冲着金印漏出锋利的毒牙,一丝丝白色气雾缓缓附着在老人的手里,而金印好像受到压制一般,在老人手里不住的‘嗡嗡’作响,在昏暗的灯光下,汪战和穿山甲模糊中看到少许的黑气从金印中往外倾泄。
“这不是汉初北校尉骁骑军的官印,上面这字是遮人眼目的,这东西有个玄名—煞天印,是古代方士设坛求生的阵角之物,属阴。”
“方士?求生?”
毅潇臣不自觉的发问道。
仔细看完,古河枯干有力的手紧紧将金印攥在手里,紧接着,白蛇的的样子越发狰狞,身上的鳞片也由雪白向黝黑变化,在老人的刻意压制下,金印里残存的死气没一会儿就消散殆尽。
“呼…”
古河长出一口气,缓缓摊开手掌,此时的金印灿黄明亮,完全没有刚才灰暗乌黑的样子。
“行了,这只是其中一个,还是残缺的货,没多大事了。”
说着古河将金印递还给毅潇臣。
看到这,汪战开口问道:“老师傅,李家十三口因为这个东西全部惨死,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请老师傅告诉我,在我死前,我想为我的兄弟报仇。”
“道可道,非常道,人亦人,无所仁。从古到今,无数隐士高人妄图求生永存,所以一些稀奇古怪的异象接二连三被他们探寻出来,据我所知,这煞天印是用死人的鲜血根本,放在五毒池里暗养而成,尸气浓重,毒性极大,堪称邪物。曾经我听我的师傅说过,在墓中一旦碰见有煞天印的阵眼,当即撤出,不碰一丝一毫,因为只要有煞天印在,就表明这墓主生前是求道方士,死后摆下这个阵也是为了固灵,妄图意识长存,当然也有贪心者不信这个,便拿走墓主的宝贝,后果不用说,你们能猜到有多惨,只是我没想到,真有人挖出这东西了!”
古河说了这么多,毅潇臣似乎触碰到一些线索,但是这线索太过渺茫,稍纵即逝。
“爷爷,能说明白一些么?”
放下杯子,古河抿了抿嘴,继续道:“其实你们的案子我不了解,我只能猜测,有人用它做了不该做的事,就像刚才生格受损的汪战所说,李家惨遭屠戮无非就是命数到了,撞上了,稀里糊涂被人当做祭品了,至于什么人。”说到这,古河眼神聚到毅潇臣身上,让后他冲汪战和穿山甲发话。
“隔壁是灶堂,小甲子,去,带他吃些饭食!身体糟了那么大的罪,得吃点东西补补。”
穿山甲一听,顿时明白,这是师傅要单独谈话。
于是他起身拉起汪战,笑呵呵的往灶堂走去。
待屋里就剩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