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闻言,心满意足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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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溪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窝在了被子里,身体卷缩成一团,枕在脑下的抱枕上面湿哒哒的。秀气的指尖摸了一下脸,立马就沾染上了泪水。
原来灵魂的哭泣,也会反应在身体上吗?
陆溪怔愣愣的呆坐了一会儿,窗外挂起一阵阵阴风,天空乌云密布,实在是算不上一个好天气。他头疼欲裂,整个人都不大有精神。
昨晚的事情,对青年的冲击性太大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吞吞的起床,换衣服,洗漱,像一个单薄的傀儡娃娃,双眼无神。
客厅里的钟表滴滴答答转到十点钟。
陆溪在餐桌上找到一个便利贴,提醒他饭菜在厨房,稍微热一下就能吃了,后面还画了一个特别可爱的笑脸。少女的字迹娟秀,透过这一张薄薄的纸,陆溪仿佛能看到那个写下一笔一划的小姑娘。
不知道她在学校如何?有没有被欺负?
陆溪觉得自己这个大哥做的真不够称职的,好不容易回来一天,一大早上的却还躺在房间里,要比他小六岁的妹妹做早餐。
他随意的将饭菜热了一下,扒拉两筷子饭,就觉得饱了。
青年目光幽幽的落在虚空,握着筷子好久,都没有反应,直到旁边的清淡小菜不再冒着热气,油由于寒冷,凝结成一团,看着就有点恶心。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胃部一阵翻滚……
陆溪手忙脚乱的跑到厕所,刚刚吃下的那一点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到后面,只剩下稀薄的酸水,不停的往外面掉。
太难过了。
难过的好像快要死掉了。
温热的眼泪珠子啪嗒啪嗒的砸在地上,痛到极致,精神上仿佛已经麻木了,只剩下身体,折射出了神经方面的苦楚。
就像是乔越与沈子潼的神经性皮毛过敏。
时间好像一下子过了很久,直到钥匙插入孔洞的开门声响起,陆溪才猛地反应过来,撑着身体站起来,按下冲水键,将里面的秽物冲走,他抽出一张纸巾,将唇边的东西擦走,这才若无其事的走出洗手间,对客厅的女人笑笑。
“妈,你怎么回来了?”
女人收拾着陆溪吃过的剩饭剩菜,“中午有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我琢磨着没事,就回来了。”话毕,她瞪了一眼陆溪,唠唠叨叨的说:“你好不容易回一次家,睡懒觉我也没说什么,但是不能经常这样,不吃早餐怎么行呢?”
陆溪:“妈!我吃过了。”
“行了,刚刚吃过的对吧!东西都没收拾。”张舒雅将脏的碗筷放到洗手池里后,出来到餐桌旁边拿她刚刚买到的新鲜的鱼,刚刚隔的远,再加上年岁大了,眼睛就有些不行了,女人吃惊的看着青年惨白的面色,担心道:“小溪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吗?要不咱们去医院看看。”
“妈,我没事。”陆溪揉揉脸,揉出一抹红色,笑容灿烂到不真实,“就是饿的,你买了什么菜回来,我来给你打下手。”
张舒雅担忧道:“真的没事。”
“真的,你儿子我身强体壮,健康的不行。”陆溪一边说,一边夺过女人手里的黑色塑料袋匆匆的往厨房走去:“做红烧鱼吗?我最喜欢这个了。”
就这么几分钟,陆溪的脸色好转了许多,张舒雅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事你就和妈说,别一个人强撑着,知道吗?”
“知道了,妈。”陆溪抽出一把菜刀,熟练的给鱼刮鳞。
张舒雅在一边洗米:“刮完你就出去,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事交给我。”
陆溪摇头:“这怎么行呢?让妈您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着,我就在外面当大爷似的休息,您这不是让我堕落吗?”
张舒雅横了自己儿子一眼,眼含笑意:“你这刚回来,人也辛苦,今儿就算了,明天你就是想偷懒,我也要把你揪过来。行了行了,出去坐着等吃饭吧!”
说到这个话题,陆溪的面上就划过一抹不自然。
他抿抿唇,吞吞吐吐道:“那个……妈,我刚刚收到经纪人发的消息,明天我有一个通告要跑,估计不能陪您一起过元旦了。”
女人洗米的手一下子停了,转过头,她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脸的愧疚,笑了笑,眼角带着岁月留下的痕迹,温柔又慈祥:“有工作这是好事啊!好好加油,别给你经纪人添麻烦,耍大牌,那都是不好的……”
陆溪‘嗯嗯’的应着,心道对不起,骗了你。
今天是十二月三十号,学校从明天开始放假,陆溪早早的订好了明天下午十二点半直飞b市的机票,发消息给乔越后,他哼哼唧唧了几声表达不满外,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陆溪要走的消息,对于陆琪琪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小姑娘不舍的扯着青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