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悲催了。巨人们把他大卸八块、拨皮剔骨,放在火上烤得外焦里嫩、吱吱冒油,再撒上盐面、辣椒面和孜然粒……然后你懂的。在一堆被丢弃的内脏中,好心的雅典娜找到了匝格瑞俄斯尚有微弱心跳的心脏,把它十万火急地‘交’给了宙斯。宙斯一口将其吞进神腹之中,这样就保存了匝格瑞俄斯的灵魂。
当宙斯与塞默勒公主结合时,秩鸲硭沟牧榛攴沤了塞默勒的腹中,所以塞默勒生下的孩子是宙斯的王位继承人匝格瑞俄斯的转世,狄俄尼索斯。宙斯宠爱塞默勒,因为他知道是他的儿子匝格瑞俄斯以王者的‘性’情支配着他的母亲,惨死的匝格瑞俄斯对赫拉与生俱来的痛恨使得温婉恬静的塞默勒公主在怀孕之后‘性’情大变,誓与赫拉势不两立。
所以,追根究底还是渣男惹的祸。
如此辗转的剧情、如此沉重的往事如同老旧的黑白默片在安可的眼前落幕。喀泰戎国王讲完了这段因缘后就沉默了,安可好像刚从遥远的年代中穿越回来,在肃穆的赫拉神庙中,身边的座席上坐着喀泰戎国王和几位原始部落的长老,拨‘浪’鼓被一只小胖手无序地晃动着,她低头看看狄俄尼索斯稚嫩的小脸,一种莫名的伤感萦绕在心头。原本,安可是想借用这个孩子来提升渣男好感度的,现在,她对这个孩子充满了歉疚和惭愧。
在彼奥提亚地区的历法中,今年的冬季至少提前了两个月并且毫无征兆,清晨大雪封住了平民家的‘门’窗,喀泰戎国王派人送来了过冬的储备,安可接过礼单再三致谢。在人间过日子可不如在天上爽,这个冬季就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与天界彻底失去了联系的安可在孩子哭狗儿叫的日子里总是不由自主地走神儿,树上的雪挂让她想起了宙斯的长发,漫天的‘阴’霾让她想起了宙斯的臭脸。她端着下颌在想,这家伙放完火跑哪儿去了?
狄俄尼索斯含着‘奶’嘴儿把‘肉’乎乎的小手伸向安可的‘胸’窝。安可抓住它假装用力地‘抽’两下,教训道:“不可以像你老爸那么‘色’!”虽然根本没用力,但是腊肠似的手臂顿时浮起一溜红印儿。
安可在想,为什么他不像前世一样刚出生就会说话,会飞,会走路呢?可能是因为这一世他妈妈是凡人的关系吧……安可正试图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忽地一转眼,她看见了‘床’头上挂着一条用常‘春’藤编成的手链。咦?
这儿怎么会有常‘春’藤?
安可奇怪地摘下手链仔细看看,编得好‘精’致哟!可是这是谁放在这里的呢?她又看看装没事人儿的狄俄尼索斯……卧槽,不会吧?!
安可拔出他的‘奶’嘴儿,把常‘春’藤手链举在他的眼前,严肃地问:“这个是不是你编的?”
狄俄尼索斯玻璃珠一般晶亮的眼睛被小‘毛’刷似的眼睑快速地刷新了两下,再刷新两下,再刷,刷刷刷……一次比一次楚楚可怜,安可发现这孩子卖萌求包养的伎俩跟他老子如出一辙,于心不忍的安可把‘奶’嘴儿还给了他,既然他还不想说话,就看看他能憋到什么时候吧。
安可发现这小家伙特别怕照镜子,都是前世的遭遇留下了太多‘阴’影。拨‘浪’鼓是他的最爱,不,‘奶’嘴儿是他的最爱,其次才是拨‘浪’鼓。谢天谢地空间里的营养液勉强还能种出几个‘奶’嘴儿,安可最爱吃的巧克力只好让空间暂时停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