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已到楼下,雨势还在疯涨,车里没有雨具,她打开车窗,在一棵不太密实的树下等待着武娇。那只黑猫已经吃饱了,对叮叮咚咚的窗户不再感到新奇和恐惧的它惬意地躺在后座上‘舔’‘毛’,此刻,它的悠闲就像一位尊贵的乡绅,绝不会为明天没饭吃而提前忧愁,艾萌萌想,或许它是一种没有过去、现在和未来这种时间概念的动物,只活在当时当刻,不像人这样烦恼。
可能是因为太黑看不出脏,这只黑猫的身份虽然是流‘浪’猫,可经过刚才那番仔细的‘舔’舐之后,身上油光锃亮的,颇有一些土豪范儿。调皮的它在打击乐的怂恿下像孩子一样在车里到处‘乱’爬,它爬上车靠背,爬上她的肩膀,用尖锐的爪子蹂躏着她那件‘露’脐的小衬衫。直到那边的肩膀被它压得发酸,她才‘弄’明白原来它是喜欢抓挠缝在衬衫上的小玻璃珠。她把它抱下来,拖在胳膊上,它沉甸甸的,还不老实,不时闻闻她的鼻尖试试她还有没有呼吸,不小心地用刺刺乎乎的下巴扎她的脸,粗鲁的呼吸似乎总是兴奋的。
在车里等待武娇的几个小时中,她和这只黑猫迅速‘混’熟了,空灵的音乐配着零零落落的雨点让人享受得很,除了从早晨到现在还没吃过饭这件事外其余都很美,艾萌萌想,如果再有一个‘肉’松面包就好了,于是她只能用香烟充饥,一些如影随形的记忆也在头脑里复苏了。
为什么他和它有很多相似之处呢,她认为这并不是对他的思念变幻成的一种牵强附会,没有人属猫的吧,如果没算错年龄的话,刘星辰应该是属狗才对。玩完了艾萌萌的“身体”,它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倒车镜的挂件上。它坐在驾驶台上,一只爪子不停地抓挠着那个摇摇‘欲’坠却总也抓不到的小麦穗,一时一刻都闲不着。艾萌萌叹了口气:“我说刘星辰,你就不能老实一会儿吗。”
可它给她的反应只是暂停忙碌的‘毛’爪,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