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是为了姑娘的事儿。”尔珠一边思忖,一边拿捏着语气说道。
“看你干的好事!”赵妈妈狠狠的对着林妈妈唾了一口。
“哼,我自然一心一意为了三太太!”林妈妈也同样没有给赵妈妈好脸色。
三人走进客房,这个客房没有耳房,没有梢间,开了门便能瞧见软榻和桌椅。还有一个苏绣屏风,估摸着是这间屋子里最值钱的物件,屏风后面便是炕。
如锦坐在软榻上,矮几上放着一碟还未吃完的山药糕。
“两位妈妈都过来坐坐!”如锦抬手,让尔英给两位妈妈看座。
两位妈妈坐下,如锦才说道:“先头我听说那外九房的姑姑待咱们家姑娘不好,却不知怎么个不好法。咱们家姑娘到底如何了?怎的平白掉进了河里,过了五六天,怎的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如锦一连问了几个问题,赵妈妈应道:“也算不得不好,姑娘在这里有吃有住,兴许唯一不好的,便是要出去干活。”赵妈妈顿了顿说道:“在乡下,哪家的姑娘没有出去干活儿的,虽然姑娘是咱们苏家的,可好歹也是在乡下。前些天咱们家姑娘与喜绣姑娘在村外的小河里洗衣服,有几个不长眼的小子说咱们家姑娘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便打了起来。不小心掉进水里,又磕了头,好在喜绣姑娘机灵,跳下去救了咱们家姑娘,只是不知怎的,姑娘近几日吃了药也没见大好,每日昏昏沉沉的,时常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今儿董七怎的没在家?董七家可还有人口?”如锦又问。
“有的,董七今日去外头看田,您不晓得,再过半个月时日便能收稻子。董七家还有个男丁,叫做董建,跟着董七去田里头了。”赵妈妈说道:“这乡下不比咱们府上,大姑娘小媳妇都要在外头做活,平日村里头的男子都能见得,若是董家当家的回来了,奶奶也不必避讳着。”
“也是,出门在外,该简的就简!”如锦这话音才落下,就听得一个丫鬟进来禀道:“姑娘醒了,可精神头儿不大好,奶奶可要去瞧瞧。”
如锦连忙站起身,“赶紧去瞧瞧!”
这间屋子摆设简单,只有一个高几桌子,两张凳子。另有一张大炕。炕上叠着两床厚厚的被子,还有一床薄被。另一口躺着一个小姑娘,便是三太太的女儿苏昔容。
喜绣听到昔容醒了,就早早的跑过来。
如锦进了屋,走到炕边,炕上的姑娘身上盖着一床薄被,双手裸露在外面,眼神有些空洞,嘴里还喃喃的说道:“不可能的,肯定是在拍戏,肯定是拍戏……”
拍戏?
如锦心里疑惑,她坐到炕上,抬起苏昔容的手,明明应该是一双滑嫩的手,可这双手上有着细小的伤口,摸起来粗糙的很。手腕细小,胳膊上根本就没有多少肉。
她拧紧了双眉,眼中带着怒气,这就是说的没有受什么苦?那喜绣的手虽然没有大家闺秀那般柔软,却也有着小孩子独有的细滑,可这双手呢?
“赵妈妈,这就是你说的,没受什么苦?”如锦强压着心里头的怒意,哪怕上一世她在陈府最艰难的时候,虽然偶尔会饿肚子,却也不会饿成这幅模样。
“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如锦冷冷的说道。
赵妈妈赶紧解释道:“虽说是受了苦,也总比回到苏府强啊。”
如锦心头的怒气却是压不住了,说道:“比苏府强,好个比苏府强,咱们苏府最低等的粗使丫鬟也有的吃有的穿,她可是咱们苏家的姑娘,将来分了家,也是苏家三房的嫡亲姑娘。董家是怎么做的,那苏大娘好歹是姑娘的姑姑,竟也如此狠心。”
喜绣在一边站着,心里头也不是滋味,自己的母亲被人说成这样,她心里真的好难过。可昔容是自己的好姐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她看在眼里。
“嫂子,你把昔容接走吧,你……你别怪我娘,就看在咱们家养了昔容十年的份上,别怪她。你若是心里头有气,就打我,骂我吧,我给你做牛做马!”喜绣一边说着一边哭。
如锦深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汗巾给喜绣擦了擦泪珠子,说道:“好姑娘,怎么会怪你呢!”
她冷眼在赵妈妈身上刮过,说道:“这阵子我都在这边看着,待姑娘的身子好了一些,再接她回去。”
“可是,奶奶,老太太定不会让姑娘回去,你让姑娘回去,便是要了姑娘的性命。你竟是想害了姑娘和三太太不成。”赵妈妈急了,虽然猜到如锦来这里,定是来接苏昔容回去的,可她必须阻止。
“你的意思是,老太太竟容不下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如锦问道。
“奶奶,这里头的事儿复杂得很,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总之,总之姑娘就算是在这里受苦,也比回苏府好!”赵妈妈心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