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盼不自然的笑声没笑几声就停住了,因为张晓捂着手臂快步走过来,被她敷在手臂上的纸巾都染红了。
张晓受伤了!
顾盼赶紧起身,要查看她的伤势,任磊按下她,不让她碰血。
轻轻拿开张晓盖在伤口上的纸巾,任磊看伤口很整齐,疑惑的看向张晓。
张晓硬说是被洗手间里破掉的玻璃割伤,任磊心里奇怪店里洗手间的玻璃怎么会无缘无故破掉,但她的手臂还在流血,便也没说什么。
张晓一脸痛苦,顾盼让任磊先送她去医院包扎,她等下自己回去就行了。
任磊还想说什么,顾盼连声催促,张晓又在旁边呻吟,他只好让顾盼留下来多吃点,扶着张晓去医院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顾盼有点懵,二人走后,她呆坐着看剩下的菜,上次因为那个男人突然发飙,也是剩了很多菜。
顾盼抓起筷子埋头往嘴里塞食物,吃了几口,她幡然醒悟,张晓都受伤了,她还吃什么吃,应该陪她一起去医院才是做人朋友的道义啊。
她放下筷子到服务台结账,被告知已经付清了,便匆忙乘电梯追出去,可哪里还找得到他们的身影。
第二十九章大发雷霆
顾盼在人声吵杂的街头漫无目的瞎走,心情低落,她想起张晓在大学时出手相助的一幕,觉得自己很没义气。
这个时间他下班了没?
他住进公寓后每天都按时回家,顾盼不知道他有没加班的习惯,她甚至还疑惑过堂堂一个总裁又正值三十壮年,难道没有点应酬或夜生活?
这么说好像也不对,他怎么会没有夜生活,他的夜生活都用在她身上了。
顾盼总能在关键的点上聪明一回,冥潜的应酬确实很多,不过能推的都被他推了,实在推不了就去露个脸再让秘书留下,自己提前退场,人家也不敢多嘴说什么。
顾盼知道自己优柔寡断,自己提的分手,就应该潇洒转身,却又在这边凄凄艾艾算什么。
可整间公寓都是他的残影,厨房、客厅沙发、浴室、卧室,连她早上打开衣橱换衣服,也能幻想出他从衣橱里跳出来扑到她身上律动,等她灵魂归位,发现自己下体不但湿淋淋的而且上班也快迟到了。她手忙脚乱,拿纸擦也来不及,换衣服也来不及。
被他qiáng_jiān后的那几天,顾盼是真恨这个残忍的男人。
偏偏她又是个记吃不记疼的没用女人,前后的伤不疼了之后,她又开始默默细数起那男人对她的好,数出一件,被他qiáng_jiān生出的恨意就消融一角,等恨意像冰都融化后,顾盼发现一件很糟糕的事:这男人对她的好竟然还有富余!
于是顾盼就穿上他的衬衣滚到沙发上想他,想他人前威严人后扭曲的性格,想他爱吃的食物。
他饮食习惯很特别,吃饭时偏好颜色浅的东西,像嫩笋、鳄梨、白萝卜、豆腐这些,不太吃颜色深的东西,像酱油、黑豆、黑芝麻这些,特别是巧克力,连碰都不碰。
幸亏他只是不太吃,并不是完全不吃。顾盼怕他营养不均衡,就常常把几种颜色的食物混在一起做,他见到了就把她抓到怀里咬她嘴唇,等出气后才肯放开她乖乖吃饭。
顾盼甚至都帮他为qiáng_jiān的事找理由,也不知道她那天是不是中邪了,将平日里不敢说的话像倒豆子那样都给抖了出来。事后,她脑子晕乎乎的,也记不全自己除了提分开的事还说了些什么胡话。
但她记得他说出‘爱情’两个字,这也就是顾盼为什么被他整地那么惨还能快速消气的原因。
他为什么要提‘爱情’呢,是真的对她产生爱情还是另一种更高级的折磨人的方法?
顾盼毅然决然将第一种可能斩首了,他们是什么关系!虽然春堂过世了,但他们是‘儿子’和父亲死后成为寡妇的‘后妈’之间的关系,他们的爱情会给他带来不幸和耻笑。他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就该搭配金字塔顶端的女人,而不是她,一个苟延残喘又浑浑噩噩的市井小民。
他们就算产生了爱情,他也绝不会娶她,到时候再伟大的爱情也会败给传宗接代。
总想着有一天会分开的爱情,原本就称不上爱情。
顾盼越想眼睛越热,这时环球贸易广场的巨型电子屏幕开始播放前些日子冥潜在l杂志社录制的商业版专访。
顾盼才发现自己兜兜转转,竟然连这个广场都没走出,她一直在兜圈子,一点长进也没有,之前被高利贷追,现在和自己曾经的‘儿子’胡搞,她什么时候才能踏出泥沼!
顾盼蹲下身,双手掩面哭泣。
我好想他,好想他。
巨型屏幕里他的声音,耳边近在咫尺的行人脚步声,大小不一的汽车鸣笛声,这些都让顾盼头昏脑胀,更加在人群里将自己缩成一团。
在路人异样的目光中蹲了一会儿,顾盼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碰触,她抬头仰望来人,然后起身紧紧抱住他痛哭起来。
像要把所有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