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袋里,晃晃荡荡的正在他眼前,南嘉树直接伸手掏了出来。
“是谁?是谁?”
被他扛在肩头, 看不到,苗伊拍打着问。
“奚容?”南嘉树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好像有点印象又想不起来, “谁是奚容?”
一听这名字, 苗伊立刻挣,被他放下接在怀里,拿过电话,“喂,妈妈!”
南嘉树惊得一挑眉, 居然是丈母娘!小丫头边叫着就往一边去, 南嘉树立刻双臂箍了,低头凑过耳朵去,要听,必须听!
“哟,这么开心啊。”女儿气喘吁吁的声音比平常高了一个分贝, 听筒那边的女人笑了,“做什么呢?”
“哦,没,没做什么。”被他箍着, 脸颊贴在一起听,苗伊有点磕巴,“妈,您那天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正好错过了……”
“我那天是临时有事到桃圃的。”
“哦,”苗伊松了口气,开心起来,“我就说嘛,阿婆还说您是为了……”
又要说起相亲的事,虽然南嘉树早已在饭桌上听说了,可小丫头似乎真的很烦这个话题,得到支持也只是说,“我就知道是阿婆多事!”
听筒那边似乎也没在意,“伊伊,妈妈想问你,最近又多了新的兼职吗?”
这个月她汇出去的钱除了他帮忙及时赶工赶出来的易科稿子结算了一万六千块、小翻译社的两千块,还多了云腾那边的四千五,又因为住在他的房子里,出外勤的补助全部省了下来,一下就将近三万块。妈妈一定很惊讶,苗伊很高兴,想仔细解释,可是他就在身边,她不想提钱的事,“嗯,是有,一个口译的活儿。哦,妈,我有朋友在呢,这个改天我再跟您细说好吗?”
这明显是在避讳他,大手“很不满”地捏了她腰窝一下,她立刻随着在他怀里一哆嗦,差点笑出声来,南嘉树这才满意。
“是吗?是晓云吗?”
“哦,不是的。”撒谎真的很难,周末里她能和朋友在一起,妈妈一定觉得比那三万块还新奇,苗伊赶紧说,“妈,我还有事,您还要说什么吗?”
“嗯,今天上午妈妈有个老朋友的孩子到桃圃去,妈妈想让你们见见面。”
老朋友?苗伊惊讶,十年前塌方式的灾难几乎把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得罪了,包括舅舅和舅妈。现在,爸爸妈妈周围除了债主、雇主,就是为数不多、还不了解情况的新朋友,这老朋友得追溯到多“老”呢?
“这个男孩子比你大两岁,也是s大毕业的,妈妈见过他的照片,很……”
“妈妈!”苗伊未及细想就惊叫,“您这是要干什么!”
“妈妈希望你和他见一面,如果可能,发展成男女朋友。”奚容似乎没打算遮掩,也很了解女儿的抗拒,电话里温柔地劝道,“孩子,你生活圈子太窄了,大学毕业进了翻译社,周围几乎都是女孩子,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兼职,这么大了还没有谈过恋爱,妈妈觉得……“
“妈妈,”苗伊皱了眉,“我不想说这个。”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二十五岁之前我不考虑这个的。”
“妈妈是同意你二十五岁之前不结婚,不是不恋爱。当然,如果你已经有男朋友了,就另当别论了。你有吗?”
“嗯?没有啊……”
“如果有,告诉妈妈。”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既然如此,多认识一个异性朋友又有什么要紧?妈妈不是强迫你跟他相处,就当帮妈妈接待一下朋友的孩子,聊聊天,不行吗?今后是否还联系,你们自己决定。我只是不想看你连试都不试一下,你让我和爸爸该怎么面对……”
“妈,您别说了……”
小丫头也许可以应付老太太不厌其烦、碎碎念的攻势,可是面对“温柔”妈妈,她很快就缴了械。电话挂了,低着头,在他怀里安静地待着。
明明是公然有出轨表现,可现在这个乖样子倒像是她委屈。
南嘉树不松手,低头看她,就看着她,终于把小脸给看红了,蹙了眉,“那个,我,我是不想跟妈妈争……就是去见一下……以后肯定不会联系的。”说着,她扭头看着他,“真的,你相信我。”
其实南嘉树一点儿都不生气,可是看她急,心里疼爱就觉得好玩儿。苗苗儿最是个认死理儿的,昨夜刚在他怀里软得滴水,怎么可能还有心思想别的男人。再说相亲的,能有什么好的?
南嘉树板着脸,“真的?真的要当着我的面去相亲,苗小一,你是不是太……”
“你不相信我?”
“换了是我,你相信吗?”
苗伊微微一怔,如果是他要去,她会怎么样?皱了眉,轻声说,“……不相信。”
嗯?南嘉树跟着
“我……会觉得,你们不再联系是因为没看好对方;如果好,一定会联系。然后……我就会在你究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