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门。
苗伊没动。她现在这个样子像个疯子,绝不能让他看到。
好在他没有多留,下楼去。苗伊蹑手蹑脚地起身走到门边轻轻打开,他穿了高领黑t恤、野战夹克和皮靴,身上背着电脑包和手提旅行包。他刚锁门出去,苗伊的手机就响了,打开:苗苗儿,我去江州,周二晚上才能回来。会给你电话。
苗伊松了口气,正好,她这两天要狂赶进度,小叔叔在不管是吃饭还是说话肯定又要拖延。
重新返回桌边,到上班还有两个半小时,现在住得这么近,不需要花时间在路上,可以允许她继续苦战。
八点半上班,快八点苗伊才匆匆洗澡换衣服,下楼抓了片面包就往公司去。
到了远油华东总部,苗伊习惯性地往翻译社常用的小会议室去,可刚下电梯就碰到了常勇。
“苗伊!你赶紧下楼,社里的车在等你,马上去出外勤!”
苗伊一下就愣住:“出外勤??”
常勇说:“北美油服集团临时决定参观东港基地,殷倩已经过去了,你赶紧去跟车!”
“是!”
苗伊转身就返回电梯,心却像突然烧着了一般:糟了!
……
江州。
果然不出南嘉树所料,预算基线和工程进度前瞻会到底产生了冲突。好在一碰面,正好现场有新数据回来,在南嘉树的提议下决定一起下现场。
周一晚上出发,周二开了一天的现场会,等再回到江州,已经是晚上快九点。
把项目组的人送回酒店,南嘉树决定连夜回凌海!
这两天他忙得昏天黑地,统共给苗苗儿打了两个电话,才知道她也在出外勤,讲不了几句就匆匆挂掉。
电话里那小声儿又哑了,南嘉树听着心疼,眼前头就见她酒醉醒来那副可怜兮兮的小样子,这就等不得要回去见她。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明天就是周三,苗苗儿答应他的期限到了。
其实,那天夜里缠在一起,南嘉树就咬牙切齿地告诉自己:怀里这小丫头他吃定了!第二天答应让她考虑不过是给个缓冲,“酒后乱性”这事让她又惊又吓,泪水淋淋的,他也心疼,更想早点抱进怀里好好儿疼她,过程略微qín_shòu些并不重要。
车开出来,满脑子都是她。
软软的,怎么揉搓都是软软的,想着他不觉就咬了咬牙。南嘉树自认不是一个喜欢接吻的人,可亲她就是上瘾!总觉得该咬一口又舍不得,那种抓心挠肝的痒!
一想到马上要见,累了两天的人立刻精神十足!这一回去肯定过了零点,不管她睡了没有都要把她拎起来,逼着她点头,今晚亲死她!
正想着她,南嘉树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件事来:周一下午许湛打电话说要谈苗苗儿调动的事,当时南嘉树正忙,就说回头打给他。这一忙,到这个时候才想起来。
等车上了高速,看看路况良好没什么车,南嘉树拨通了许湛的电话,两人寒暄后,就问,“许处,那事儿怎么样了?”
“哦,是这样。原本华东总部就要设一个口译组归在本地化部门下,当初我就考虑过苗伊。这一次翻译社企改也有同样的划分,所以调动顺理成章。只不过在调动方案上有些问题需要提前跟你沟通一下。”
“什么问题?”
“调动分调入和借调。我上周五收到了翻译社交上来的调动征询,反馈信息是苗伊申请了社里的福利分房。南工,这次远油分房仅限桃圃,所以,如果她彻底调入凌海,就不再具备申请资格;但是,如果保留在翻译社的编制,实行长期借调,她还可以申请在桃圃分房,不过就不再属于优先考虑的范围,而且远油本部的一些福利她也没办法享受。”
听筒那边一时没有回音,许湛等了一下又说,“南工,还有一个方案就是苗伊暂时先待在翻译社,我会经常给她做短期借用,她可以常回家来,也不会影响分房。等到房子分下来,再做长期调动。你看哪个方案你们能接受?”
“哦,这样啊,那做长期借调吧。”
“南工,那样的话,福利分房可不一定能保证。”
“嗯,我知道。就拜托你了,越快越好。”南嘉树顿了一下,“最好,这次就不用她回去了。”
“好。”
挂了电话,许湛笑笑。
周五刚收到翻译社的调动征询,许湛着实挠头。牵扯到分房,就不是小事。虽然知道以南嘉树的经济实力应该不会太在意这点差价小福利,可这是新婚后的申请,说明他们是有计划的。
调工作,不分房;分房不调工作。这等于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也就等于这事办不成。
许湛正为难该怎么能不得罪南嘉树,谁知周六就看了这么一幕,小娇妻喝醉了硬撑着等他来,而他来了,连抱带哄,比当爹的还心疼。当时许湛就料定:这事好办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对南大总工来说,早点跟媳妇儿团聚远比几十万的房子重要。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