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gt;lt;gt;郝丽娜第一天上班,走进试样室,陈莹玉和陈衣凤就抓住她问:田子安去哪里了?
“他没有来吗?”郝丽娜比她们还奇怪。
“明知故问。”“年前回老家,到现在没消息。”“他是不是跳槽了?”“你肯定知道的,你是他师傅。”“他跟你关系最好。”
两个女人轮番围攻郝丽娜,栗贤友自顾做事。
“我真的不知道,他没有跟我联系过。”郝丽娜莫名其妙被冤枉,心里很不舒服。
“谁信啊?”“人都走了,说出来也不会怎么样?”“干嘛藏着捂着。”
“我再说一遍,我什么都不知道。”郝丽娜收起勉强的笑容,不悦的反问:“你们咋不去问他叔叔小田啊?”
“你们都串通好的,都是三个字:不知道。”陈莹玉恼怒的说,重重拉椅子。
陈衣凤用本地话骂一句,手上的剪刀“啪”扔到桌上。
看来又不会太平了,郝丽娜坐下来做事,听两个女人叽里咕噜的说本地话。
郝丽娜也纳闷,田子安一声不响走了,试样室只剩下她和栗贤友的时候,她问他知不知道,他只是淡淡的劝道:”不必理会陈莹玉和陈衣凤。”
也不见小田的人影,晚上下班后,郝丽娜去了忆乡阁川菜馆,事先打了电话,小田在等她。
“大妈,我对天发誓,不知道子安去了哪里,那两个女人见我就问,我都不敢上去露面。”小田一脸无奈。
“他春节回家了吗?”郝丽娜问。
“我们没有回去,子安一个人回去的,我问我大哥,他正月初五就出门了,他们以为他来福建了,我还不敢告诉我大哥大嫂他没在我这里,怕他们担心。”
“连你们都不说一声,他真沉得住气。”。
“大妈,很不好意思,连累你了。”小田两口子一个劲的道歉。
“这个倒不至于,我是早有预感他会离开,但没想到这么快。”
“是啊,他技术还不成熟,不碰到头破血流才怪。”小田担忧。
“他是过于着急了,既然这样,栽了跟头再爬起来,你们也不要太着急,子安人小鬼大有主见,他会闯出来的。“郝丽娜反过来安慰小田两口子。
郝丽娜回到厂里,在楼下就看见栗贤友和俞工的房间都亮着灯,上到四楼,两人都开着门,栗贤友在聊电话,跟她挥挥手,看表情应该是跟对象,她笑笑回应,放慢脚步,不由一阵胆怯,真希望俞工关着门。
“回来了。”俞工似乎在等郝丽娜,拉过椅子示意她坐。
躲是躲不过了,郝丽娜硬着头皮坐下来。
“去找小田了?”
“是。”
“问他也是多余,即使他知道,这个时候也不可能讲出来。”
“看样子他们真的不知道。”郝丽娜出口就后悔了。
“这个不重要,我早看出田子安的野心,走就走吧,有他不多无他不少,他签了合约的,厂里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跟我们没有关系。”
“俞工,他真的没有跟我联系,我确实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郝丽娜解释。
“大不了去广东浙江,他在长乐没有办法立足,过不了多久就有消息传出来。”
“谁介绍他去的呢?”郝丽娜实在想不通。
“虾有虾道,人有人道,世界这么大,总有他的道。”
“所有人都认为,我是清楚的。”
“别人要那么认为也没有办法,你不要有负担,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郝丽娜放下心来。
“现在起,我不再招徒弟,直接请师傅,你和栗贤友帮忙留意,介绍过来。”
“我的一个师兄不幸走了,栗贤友同学多,他应该找得到。”
俞工没有任何的怪罪,郝丽娜轻松下来,任陈衣凤和陈莹玉冷言冷语奚落,她不予理会,时间一长,便不了了之,安静下来。
没过多久,试样室强行塞进来一个老股东的外孙,俞工没办法抵制,让陈莹玉安排,可他一来就跟陈衣凤比较投机,学徒该做的杂事一样不做,陈莹玉好心好意想教他认真学,她一管陈衣凤就为他撑腰,搞得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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