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兰的房子让出来,经过简单装修布置,做了郝丽娜和唐少青的新房,厂里同事朋友闹过洞房,嘻嘻哈哈走了,几个捣蛋的还躲在屋外面,捕捉趣事当笑料消遣。
郝丽娜故意关灯,果然传来坏笑声后,嘀咕屋里两人进行到哪一步了,正在他们忘乎所以的时候,郝丽娜猛的拉开门干咳一声,五六个人连滚带爬往楼下跑。
唐少青出去检查,确定没有人逗留,才进屋锁上门,两人含情脉脉,抱在一起亲吻缠绵,移步滚到床上,脱去衣服,羞羞答答的开始洞房。
唐少青动作很轻,生怕弄痛她,郝丽娜看不清她上面唐少青的表情,幸好厚厚的窗帘遮蔽光线,否则会很不好意思。
郝丽娜正感受女人初涉入爱河的新鲜,唐少青不动了,感觉他痉挛得很厉害,大口喘粗气,她用力推开他,光着身子跌撞着下床开灯,看见chi身luo体的唐少青瘫软在床上,抽搐得脸完全变了形,她惊恐的一声尖叫,顺着墙跌坐地上。
他们没料到,有两个顽皮的家伙,在他们关门后,脱掉鞋子,光着脚返回来,蹲在窗户下面守候,听到叫声,偷笑着跑了。
几分钟后,唐少青停止抽搐,脸慢慢恢复正常,他穿上内衣,下床拉惊魂未定的郝丽娜上床,颤抖着手为她盖上被子。
郝丽娜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唐少青忐忑不安地:“对不起,对不起。”
过了两三个小时,郝丽娜感到内急,翻身穿上衣服,拉开门借着月色,去屋外上厕所。
唐少青诚惶诚恐跟出去,看郝丽娜走进女厕所,他也去了男厕所,回到屋里,郝丽娜坐到床上,灰心丧气地:“你是怎么回事?”
唐少青在床沿上坐下,说:“我从小有癫痫,发作时什么都不知道,过了什么事没有,十多年没有犯了,可能是今天高兴喝了酒。”
郝丽娜以前有听父母说谁抽疯了,大概就是唐少青说的癫痫吧。怎么会遇上这种事啊,她责问道:“你为什么不先告诉我?”
唐少青怯怯地:“我没有经历,不知道这种时候会、、、、”
郝丽娜无言以对,都是第一次,她能怨谁呢?只能怨自己运气不好,遇到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恐怕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
沉默许久后,唐少青像个罪犯似的等待发落:“你要怎么样,我都依你。”
郝丽娜真想一头撞死算了,心拔凉拔凉的,侧身背对他躺下,两行清泪涌出眼眶,一串串跌落下来,打湿枕头。
到这种地步能怎么样呢?人们还在羡慕他们气派的婚礼,难道就要离婚嘛?好意思说出离婚的理由吗?只怕被人笑掉大牙,郝丽娜两手紧紧拽着被子,为什么不先试试婚呢,因为她不赞成婚前性行为,崇尚浪漫的爱情,觉得那一刻应该留在洞房花烛夜,简直太讽刺了,如果早逾越,会是今天的结果嘛?
倒霉至极,想得脑壳痛,也只有先维持下去,她早已是厂里的话题人物,以前那些她可以不在乎,但这事不能公之于众,结婚是自己愿意的,唐少青也没有什么错,病不是他想得的,更不知道在这种时候发作。
关键时候总是能站在对方的立场考虑问题,这就是郝丽娜最大的长处,所以她遇到任何问题都能解脱出来。
郝丽娜躺着一夜未睡,唐少青坐了一晚上,这就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天亮的时候,唐少青去屋外厨房煮早餐,郝丽娜听见邻居开他玩笑“新郎官这么早啊。”“舍得被窝嘛?”“应该多睡会。”“嘿嘿嘿、、、”
唐少青煮了荷包蛋端进来,“丽娜。”声音发抖。
郝丽娜坐起来,接过碗,勉强吃了一个,递给唐少青,不看他:“你吃吧。”
唐少青不敢劝,默默的往嘴里送。
今天是回娘家的日子,郝丽娜对镜,眼睛红肿,不能让家人看出来,让唐少青帮他拧热毛巾敷眼睛。
收拾打扮,郝丽娜特意画上浓妆,出门小楼,特意勾起唐少青的胳膊,去父亲家要走过十来幢房子,强露笑容跟人打招呼,接受那些羡慕的目光和美好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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