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松了一口气,毕竟谁也不愿意一个好好的姑娘命丧棍下。
待众人反应过来看向出手相救之人,霎时安静下来,此人绫罗附体、长挑身材、面若桃花、色如春水,端的是副好相貌。
苏洄缓缓神,一颗被惊吓的心刚刚好转却发现人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在别人的怀里,一双白玉般修长有力的手还紧紧地环着自己,苏洄脸一下子红了,急忙挣开,低头轻声说:“谢谢相救。”许是猛地一动扯到了小腹的伤,苏洄疼的皱了皱眉。
那双手忙又伸向苏洄,临到眼前又生生地缩了回去,一道清朗的声音带着关切和心疼传入耳中:“你哪里疼啊?”
苏洄听着声音耳熟,抬头一看原来是吕子陵,意外中,带着感激和委屈,眼圈一红,回了句:“没事。”转身蹲下查看蜷缩在地,疼得直流眼泪的瘦弱女人,怜惜地问:“你怎么样了?”
女人慢慢抬起头,用死灰般的眼睛看向一脸关切的苏洄,眼中带着感激却没有做声,周陈氏见女儿并无大碍,一颗悬着心又着了地却又咽不下这口气,说道:“洄儿,先请个大夫给她看看,等镇长来了再做处置。”
东升见势不妙,欲要逃走,被眼疾手快的吕子陵一脚踢在膝盖骨上,跪倒在地,疼的嗷嗷直叫。
吕子陵觉得还不解气,便又补上一脚,最终还不忘骂道:“似你这等欺弱怕强的鼠辈,真令天下的男儿为你汗颜。”
一句话说的周围围观的男子有些惭愧,纷纷指责东升的不是,苏洄却冷冷一笑,暗想,如今有人站出来主持公道,你们才指责,早干嘛去了!
这时,镇长带着两个随从匆匆赶来,问了事情经过,安抚了周陈氏和苏洄,恭敬而又畏惧地向吕子陵道了谢,让随从把东升带走了。可是受害最大的那名女子却无人问津,苏洄不知该如何办,只好询问周陈氏的意见。
周陈氏也一时拿不定主意,心想,这女人毕竟是那男人的媳妇,纵使被虐打,我们也不能贸然决定。两人就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吕子陵问了一旁的人才知道原委,原来这女人是一个酒徒的女儿,因欠下别人的钱无力还债就把自己的女儿以十两银子的价格卖给打铁的东升,谁知过门三年也无所出,东升一家见是个不能生养的废人逐渐厌恶起来,轻则打骂,重则拷打。吕子陵叹了口气道:“这世道…”
苏洄同情地看着女人,问吕子陵道:“你能不能帮帮她,这次那恶男人受了惩罚,回去还会变本加厉的打她的。”
吕子陵看着伤心的苏洄,心一下子软了,安慰道:“别担心,有我呢!你先带这位大嫂去看大夫,我去去就来。”
苏洄知道她一定会言出必行,便放下担忧和周陈氏带着浑身是伤,心如死灰的女人看大夫去了。望着苏洄沉重的背影和有些蹒跚的脚步,吕子陵朗目一眯,化成冰片,敢打我的人,找死!
作者有话要说:
☆、幼稚的孩子
劝架风波随着东升被打了四十棍的处罚而结束,女人也经镇长的调节一纸休书赶出了婆家,从此住进周存家帮周陈氏做饭、绣花、养鸡,对苏洄更是好的没话说。周陈氏暗自可叹,这么好的女人只因为不能生育竟遭到虐待!
虽说事情看似了结了,可东升他娘却为此恨上了苏洄,到处传苏洄勾搭男子,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大街小巷的人虽知道东升家肆意报复也无可奈何,反正自己闲来无事,也拿来作为饭后谈资,以至于苏洄每次上下班都要承受着别人异样的眼光。
心里泛着苦涩,苏洄嘲笑自己,原来做个好人竟这么难!人们就喜爱讨论无中生有的事,若是大家知道吕子陵是女子,不知会不会为自己的话笑掉大牙。可是我不能揭穿她,吕子陵以男装示人定是有缘由的,再说她也是为了救我,我怎可将她拉下水呢?算了,清者自清,很多女子之所以悲哀,是因为她们本身不知道爱惜自己,反而强加到别的女人身上。我深受红旗教育这么多年怎么能和她们一般见识呢?这么想着,苏洄好受多了,忙完手头的工作便出了店门。
走到一家水果摊前,苏洄止步问起来,“老伯,柿子怎么卖?”
憨厚的老大爷笑呵呵地回道:“四文钱一斤,柿子是刚下的,可甜了,姑娘尝一下就知道了。”
苏洄拿起柿子观看,红红的,摸起来,软软的,不大不小,拿着正好,总之看着就有胃口。想到家里的水果已经空了好几天了,正好买几个解解馋,就说道:“老伯,给我称两斤。”
老大爷喜滋滋地称了两斤柿子,大约七八个,用草篮装起来递给苏洄。苏洄定睛一看,篮子用料虽粗却手艺精良,花样新奇,心下一喜,高兴地的说:“老伯,买柿子还免费送草篮吗?”
老大爷笑道:“我看姑娘两手空空,若是拿上两三个还可以,只是八个柿子未免有些难,若不用篮子,路上肯定会掉的,再说篮子也不值什么钱,是我自己没事时编的,姑娘你莫要嫌弃才是。”
苏洄喜出望外,又多要了一斤柿子。提着三斤红艳艳、水灵灵的柿子高兴地回家转。刚至东镇便碰到上街闲逛的东升他娘,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苏洄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想走开,可是东升他娘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见她嘴一撇、尖着嗓子怪声怪气地说:“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苏姑娘嘛!怎么不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