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弟子虽然听得莫名其妙,还是完全照做了。在秦安府七大城镇上演了空前的攻防战,南联盟和波尔帝国的火炮轰击着城墙,不时会炸开一段豆腐渣工程,在城头翻滚的铁球造成了守城官兵不小的伤亡,在猛烈的炮击之后,就是火枪手和游牧部落的混合攻城编队,由火枪手用火枪进行火力压制,那些健壮的游牧汉子用攻城梯钩在城头的边缘上,一队队游牧汉子手持弯刀、重锤向城头冲去。
守城军士们架上一盆盆烧得滚烫的粪水,割断拉绳,在石块的重力下压下,杠杆另一头的一盆粪水便对着正在攀爬攻城梯的游牧汉子当头浇下,大部分游牧汉子从梯子上坠落摔死、摔伤,小部分游牧汉子咬牙忍着烫伤的痛苦,继续向上冲。
守城军士们重新拉下杠杆的支架部位,用绳子固定好,放置上一盆盆火油点燃,割断拉绳,一盆盆的燃烧的火油浇在城下地面和攻城梯上,传出游牧汉子惨绝人寰的惨叫声,有慌不择路,跳进护城河呛死的,也有活活烧成焦炭。
攻城的混编队伍撤回,波尔帝国和南联盟继续进行炮轰城墙,部分城墙上也架着火炮,但是大焱帝国的炮手常年没有操练了,根本没有准头,刚一发射,便招来波尔帝国和南联盟的联合炮轰,连炮带炮手一起飞上半空。
攻城战在焦灼着,大焱帝国的城防守军每分钟都有数十人死在火炮下,还能作战的守军在锐减着,各城纷纷飞鸽传讯向听涛城求救,宋镇海、宋太平、艾森文昊看着城下轰鸣不断的敌寇火炮,远处足有六万的火枪手和六万的游牧骑兵,也是无法出动援军的,甚至看着零散来支援的大焱帝国民众在城下,被敌寇火枪射杀,也知闭目顿足叹息,战斗的残酷给幼小的宋太平上了生动一课。
宋太平的防守锁敌策略无疑是正确的,即便如此,还是大量的将士和来支援的民众惨死在敌寇的火炮和火枪之下,连有效的攻击都没有施展出来,这种胜利的代价,让宋太平难以承受,几次想凭借自己的刀枪不入之躯体,只身怕坏敌人的炮兵阵地,被宋镇海牢牢看住,不准离开他的视线半步,要是宋太平敢出城,宋镇海随后就跟上,让宋太平给自己收尸,即便是凡阶修炼者,也不是可以用血肉之躯挡火枪攻击的。
宋太平在父亲以死要挟下,只好放弃出城杀敌的打算,随着父亲给城中的伤员救治,给那些受枪伤的将士清楚腐肉、脓血,更换干净的沸水煮过的布条,给伤员们服用退烧中药,至于金疮药早就用光了,只能用土法保持着伤势不恶化而已,即便如此每一小时都有将士在高烧中死去,或伤口感染,毒素攻心,全身功能衰竭而亡,还有一些内出血突然暴毙的。
宋太平看的触目惊心,在考虑生产《现代战争启示录》中记载的药品和一些医疗器械,尽可能多的挽救一些生命。
宋镇海在检查拓布元正的伤势时,无意中发现他脖子上挂着一团火红色的绒毛,有些动容的问道:“拓布元正老弟,你和千狐山有何渊源?”
拓布元正仰起低垂的头,正视着宋镇海,自豪的说道:“宋将军,实不相瞒,我父亲是爷爷酒后幸宠了一名炎族侍女所生,是庶出,在欺凌中成长,偶遇千狐山三小姐令狐晓梅,一见钟情,有了我。在我幼年,我父亲被他同父异母的兄弟暗算致死,母亲带我在千狐山居住,方知千狐山圣女玉面狐令狐云舞前辈和天外天凡间行走宋仙长有缘,朝廷中闻名遐迩的宋氏三雄都是她的儿子,故我早就有追随宋将军之心。”
宋镇海闻言,眼中已是闪动泪花,继续问道:“我娘亲身体可好?”
拓布元正表情一僵,说道:“圣女年事已高,突破无望,寿元不足十年了。”
宋镇海看向宋太平,喝道:“儿子,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务必要给你奶奶延命二十年。”
宋太平顿时愁眉不展了,父亲说的轻巧,这些医疗器械的制造难度丝毫不比制造武器的难度低,而且还不知道奶奶是不是遭受内伤导致或和拓布艾青那样修炼毒系功法导致,若是这两种情况,哪能那么好治的。
突然,城头上传来军士们的欢呼声:“贼寇撤了!贼寇撤了!”
宋镇海和宋太平忙冲上城头查看,只见南联盟和波尔帝国的火枪手迅速向南北方向分头撤离,那些轻重火炮均抛弃在当场,窝阔台部落的骑兵以迅速向安西府方向收缩撤退,并不见他们有任何慌乱之色,窝阔台部落的人马一脸愤慨之色,而南联盟和波尔帝国的火枪手们居然兴奋的哼起他们家乡的歌谣。
宋太平意识到不对劲,忙和宋镇海冲上冲上被削掉顶的城楼,远远的看到北海沿岸停泊着大量的小舢板和偶尔几艘破旧的楼船,在滩涂上不时可以看到火枪发出的火光,显然是不长眼的海盗前来劫掠,被波尔帝国的火枪手反劫掠了。定睛查看随着那些小舢板的一来一回,带过来的各种船只越来越多,密密麻麻挤满了海岸线。
宋镇海看到这狗咬狗的场景,没有丝毫的兴奋,一脸悲戚之色,失落的说道:“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