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激举动,坏殿下的名声。”
郁明听出了明珠话里的不喜,但他不在意。他沉浸在满腔喜悦中,闻言觉得有理,便严肃点头。他自然不会坏李皎的名声,自然不会满世界宣传那是他的孩子……但他知道那是他的孩子啊!
他一直和李皎待在一起!
除了他,李皎没有过别的男人!
她只和他睡过!
虽然只有一晚,但她很快就有孕了!
那是他的孩子!
郁明痴痴然立在床头,想去看眼李皎。明珠咳嗽着提醒他注意影响,郁明忍着那种强烈情感,跟医工被明珠赶出去,被安排去灶房帮医工熬药。明珠以为自己这么对待郁明,他必然不喜。然郁明是真好脾气,明珠都几乎跟他甩脸色了,他都只是随口一应,唇角噙着笑转身走了。
明珠:“……”
这人心也太甜了吧?
一下午的时间,李皎昏睡着没有醒来。郁明熬好药想进去看李皎,都被明珠以顾全大体的理由劝住。郁明绕路而走,爬上屋檐,丢开瓦屑,自己跳进屋中去看李皎。他坐在床下,托着腮帮看她昏睡的样子。
他伸手去抚摸她的面颊,目光往下,落在被衾上。而这被衾下,覆着的,便是她尚平坦的小腹。
这是他的女人……
还有他的孩子……
骤然间,那所有不平,所有抑郁,所有不甘,都离他远去。他盯着她,心中再没有任何怨念。哪怕她曾经如何对不住他,如何抛弃他,到这一刻,山呼海啸乃过往云烟,他是真的不计较了,真的觉得都是值得的,都是无所谓的。
他独身孑孓,他孤身一人。他只喜欢过一个人……这个人,此时静静地躺在床榻间,腹中孕育着他的孩儿……
郁明轻声:“皎皎……你真好。”
他双目发红,靠在床沿上,痴痴拖着腮帮看她。过了一会儿,他手颤着伸入被衾中,去抚摸她的小腹。青年在屋中床边静坐时,听到明珠等侍女轻手轻脚进屋的声音。郁明起身,跃上房梁,他放好砖瓦后,飒飒然,青年从屋顶房檐上跳了下去。郁明溜达去灶房,见到医工,再三问医工有没有弄错,李皎是不是真的有了孩子。
医工这时已经猜出这是孩子的父亲了,不然何以疯了般一下午问了七八百遍?
而且确认一遍,托着下巴傻乐一会儿。
医工摇头,唇角带了笑:看来这位郎君,是极爱他家娘子的。一开始的懵,大概只是不知吧,并非有意装无辜……
郁明不肯放过医工:“她真的没事吗?你不是说孩儿流掉的可能性很大吗?”
医工漫不经心:“对啊。你们不当心的话就会流掉啊,她身体不好嘛。”
郁明脸色静下:“我绝不会让她出事。”
他站了一会儿,医工也不理他,继续去熬药。等医工转个身,发现那郎君已经悄无声息地不见了。医工哼着小调再次悠悠闲闲熬药,听到身后青年清冽的声音:“口哨吹得不错。”
医工手一哆嗦,手里扇火的扇子差点掉进火里。他气急败坏扭头,看那个青年郎君又跟鬼似的凭空冒了出来。他快要被郁明给折磨疯了,怒道:“你又有什么事?!第五十六遍了!她确实有孕了!孕相一月!你能不能不要再问了!”
郁明眼睫扬一下,蹲下身,变法术一样从身后拿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郎君非常认真道:“那你再说一遍,我记一下。”
医工:“……”
他欲哭无泪,有气无力地把李皎的孕相重复一遍。说完后,见这个郎君起身便走,为防止这个郎君又冒出来问他怀孕的事,医工连忙道:“我看你干脆把如何调理也记一下,省得再来烦我!”
郁明淡声:“不急。”
医工疑惑不解。
看郎君回头冲他笑了一下:“我先拿你说的孕相去镇上问问旁的医工,再请几位医工过来。等你们说的差错不大,我再找你记如何调理的药方,”他看这个医工露出惊惧之色,便道,“对了你不要嫌我烦,不要急着逃走。我要想捉你回来,轻而易举。”
为说服医工,郁明纵身上树,眨眼间就不见了踪迹。
医工:“……”
总觉得他遇到了一个疯子。
郁明不是疯子,他临走前,还去找明珠说明一二。明珠听他是要去找别的医工来看,顿时觉得郁明居然还有聪明的时候,忙点了头。郁明进去看眼李皎后,抱着他的小本子,心满意足地走下了长廊,扬长而去。
他在院中遇上了百无聊赖的教娜迦公主下棋的雁莳雁小将军。
几人都在关心公主的病情,从明珠口中得知公主无事后,众人便各忙各的了。雁莳无聊地躺在树上打盹,被娜迦喊了下来。娜迦红着脸说:“我兄长说,他与殿下和亲已不可能,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但我对你们大魏一点都不了解啊!雁将军能不能教我玩玩你们大魏的东西,我日后好跟你们的人交流?”
雁莳无所谓地答应下来。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