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我不想在隐藏什么,把我害怕的担心的全部交给他。
他很镇定的安慰着我:“别怕清漪,有我在,我手机能定位到你的位置。我现在就联系救援人员。”
“你别挂电话行吗?”我小声的恳求他。
“好。”他答得从容,听着他的声音,感受着他的呼吸声,我便不再害怕,心也慢慢踏实下来。
我听到他在那端用别的电话找人救援,很是强硬命令的口气:“立刻派你的人过去,我不容她有任何的闪失。听明白了吗?”
手机的电量在一点点的消耗掉,心,依旧颤动着:“颜珞,我的手机快没有电了….”
他平静地跟我说:“别怕,救援人员一会儿就到,清漪,我现在得去机场,一会儿上了飞机就得关机了,你别害怕。”
“是有事吗?你要去哪?”我抹了把眼泪,下意识的问他。
“我去找你,最快的飞机,四个小时就能到了。”
“好。”泪依旧流着,却是心安的感觉。
周身的畏惧在慢慢地散去,什么也不去想,静静的等待。
疼痛,已经有些麻木不仁了。
没多久的时间,我听到了直升机在头顶盘旋的声音,一束亮光照射下来,将四周映照的恍如白昼。
紧接着就有穿着制服的人凑到窗户边来焦急的问我:“姑娘你怎么样?”
我如释重负:“还好,就是腿不能动了。”
他很大声的说:“你别害怕,因为车快要滑进河里了,我们先用吊钩把车子固定住。”
点点头,我相信他们,都是最专业的救援队。
一阵的忙碌之后,车子被固定了,不在向前滑行,有人在锯车门,两个人慢慢的挪动压着我腿的重物,紧接着就被抱上了担架。
他们将我送进救护车里,一个穿着救援制服的人跑过来:“那边有辆货车翻下去了,你们过来一个人跟我去看看。”
“我去。”一个年轻的医生急忙的跳下救护车。
车门关上,救护车就急急地往医院开去,到了急诊大厅那已经有医生在门口早早地候着了。
直接推着担架进了诊疗室,还好都不是致命伤,头部的伤口被很好的包扎了,腿由于被压得时间比较长,伤得较重,但还没有到残废的程度,医生说需要躺在床上休养一段时间。
护士推着我出来,我一眼就看到颜珞了,平时梳的一丝不苟的整齐的发现在看上去有些凌乱,可那张脸还是好看至极。
走过来探下身轻轻摸了摸我头上的伤口,眼里闪过担忧:“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轻轻的摇头:“没有了。”
很庆幸自己还活着,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双手还残留着颤抖的声音。
他在病房陪着我,躺在床上却是无法入眠,我不敢合眼,怕一闭眼就会想到那个满是惊悚的瞬间,心有余悸着。
他握住我的手,吻了吻,让我心安下来:“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护士在输液袋里加了催眠的药,五指被他紧握在掌心,心里的恐惧慢慢的褪去,看着他清晰精致的五官,是如此的心安踏实。
很久很久我才醒来,看看墙上的钟表,已经接近中午了,桌上是迷迭香配着盛开的玫瑰,香气扑鼻,门口有人在说话:“颜先生,您又守了一夜,要不您在隔壁休息下吧,病人我们会让人照顾好的。”
他极淡的声音说:“不必了。”
门被推开了,见我睁着眼便轻声说:“醒了。”
“嗯。”
他走到床边来,探下身摸了摸我的额头,轻吁了一口气,眼里的担忧,犹然还在,关切地问:“饿不饿,想吃什么?”
我摇摇头,有些昏沉沉的。
他眼眶下面是乌黑的一片,可舒展的五官还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摸了摸额头的纱布,包的很厚,他伸手轻捏了捏我的脸,眼底有些疲惫:“宝贝,你昏睡了两天。再不醒过来,小爷准备拿针扎你了。”
“真坏。”我轻笑,却扯到头部的伤口,有些疼了。
他拉过凳子坐下:“不过还不算傻,知道第一时间打给我。”
我看着他的脸,心里满是叹息:“我差点就死掉了。”
“又说傻话了是不是。”他握住我的手,沙沙地说,“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死的。”
我看着他,想说什么却也说不出来,我能想到的人,唯有他。我知道,颜珞是万能的,没有他不能办到的事情。这条命,也是他帮我捡回来的。
望着他细致的眉目,我轻声说:“你和我刚刚认识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
他眼里浮上了些许兴致:“怎么不一样了?”
我慢声说:“以前很凶,很霸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总之我不能有拒绝的权利,
他就笑了,唇角有些和煦:“知道为什么吗?”
我轻摇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