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哭,可是泪水就是不听使唤地往下流着,尤其是看到他,越发地流的凶了。
他长长地一声叹息,站起身,双手抱住我的头让我的眼泪洒在他干净的裤腿上。
心里无比的伤,无比的痛,就像有个心魔,在里面挥之不散。
手术室的门突然地开了,有医生戴着口罩走了出来:“谁是伤者的家属。”
“我是。”我大声地说,着急地起身跑过去。
抓住医生的胳膊心惊胆战地问:‘我的孩子怎么样了?是不是脱离危险了。’
医生摘下口罩说:“我们正在努力救治,但是孩子出血过多,现在急需输血,他是ab血型,但是医院血库的血已经不多了,从其他医院的血库调有点赶不及。”
我颤抖着赶忙把衬衫的袖子拉起来:“抽我的血,我是o型血,我是孩子的亲生妈妈。”
“你的血不行。”医生直接回绝了我。
我大惊失色地看着他:“为什么不行,我是他的妈妈,和他有直接的血缘关系。”
他却说:“很抱歉,我现在没法解释那么多,但是直系亲属间不能输血,会发生免疫反应,后果严重还会导致死亡。”
我踉跄地退了一步,头晕沉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
颜珞平静地伸出胳膊跟医生说:‘抽我的血吧,我是ab型,而且和里面的小孩没有血缘关系。’
“那好,你先跟我来验下血。”
说完,颜珞就跟着医生往里面走,我心思恍惚地急忙反应了过来,一把过去拉住颜珞:“不行,你的血不行。”
颜珞转头有些匪夷所思地看着我:“清漪,你说什么呢,我要去给你的孩子输血,晚了就来不及了。”
“不行。”我使劲地摇着头,拒绝他说:“不用,不能用你的血。”
他不惑地看着我问:“为什么不能用我的血,清漪,你没事吧。”
我心里很急很急,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如果直系亲属间不能输血,那么他的血肯定也是不行的,但是我该怎么和他解释,该怎么和他明说。
正绞尽脑汁地想着,医生就不耐烦地催了:“你们怎么回事,还要不要救孩子。”
我抬头焦急地朝他点头:“要救,一定要救。”
“清漪...”
是夏晨,是夏晨的声音。
我连忙地回头看,松开颜珞转身就朝夏晨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祈求着说:“夏晨,念念现在需要输血,你是o型血,你能不能输血给他。”
夏晨重重地点头:“可以。”
我拉着他的手过去:“医生,他是o型血,他的血可以。”
“好,那你跟我进来吧。”
看着他和医生进去,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那块悬挂的大石,终是落了下去。
可当颜珞质疑的眼神望向我时,我的心又颤抖了起来。
他严肃地看着我问:“他不是孩子的爸爸吗?为什么他的血就可以,你的血不可以。为什么?”
我不敢去看他怀疑的眼神,心里慌乱地有些无处可逃,最后只能说:“你别问了。”
“我别问,我别问什么?”他的语气,变得冷然了起来。
一双眸子冷冷地瞧着我:“顾清漪,o型血与o型血能生出ab型的孩子吗?你真当我没有一点常识吗?”
是的,生不出来,他已经,往那方面去猜疑了。
可现在这个时候我怎么去和他解释,怎么去和他解释的清,我现在的心已经乱做了一团,他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么来逼问我。
我难过地看着他说:“我现在心很乱,什么也不想说,你走吧,你们都走吧。”
“走,你让我走去哪?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没有什么想和我解释的吗?”他依旧不依不饶地追问着。
“没有。”我大声地朝他喊道,心里无比的烦躁着:“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孩子和你没关系,那不是你的孩子,你走,你们都走。”
我双手抱住脑袋,身子靠着墙慢慢地滑坐了下去。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让他以这样的方式来猜测一些真相。
心里痛楚着,无比地沉重。头也狠狠地疼着,几乎要炸裂开。
晓美在一旁拉扯着颜珞:“颜珞,我们走吧,我们先走,清漪已经很痛苦了,你就不要在逼她了。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
他看着我,十分痛心地看着,良久良久,他才转身被晓美强拉着离开。
我难受地坐在地上,心里的痛无以复加。
手机在包里响了一声,我慢慢地掏出来看,是晓美发来的信息:“对不起,清漪,真的很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你想恨我就恨吧,但我依然是你的朋友,永远地姐妹。”
我吸了吸鼻子,仰头长叹一声,最后给她回了三个字:“没关系。”
手术室的灯依旧亮着,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