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是颜珞,他也来了,还有他身侧挽着他的漂亮女孩。
深色的西服衬得他清傲又俊杰,如今他再次的出现,自是让众人惊讶又感叹,惊讶的是他的大难不死,感叹的是他又是城中那个赫赫有名的公子哥了,他高贵的身份,引得众人都主动过去和他热络地打着招呼。
待他们往里走的近些了,我才看清了颜珞旁侧的那个女孩,那一张熟悉的脸,让我如被雷击。
是的,那一张脸并不陌生,在美国,在芝加哥的那所康复院里,就是那个和我相撞的女孩。
原来,我那时的猜测不是假的,那个所谓的姓欧的病人真的是颜珞,我们那时候离的是那么那么的近,可我却没有认出他来。
到底还是天意弄人,让我们就这么错过了。
难受的喝了口橙汁,站起来想离开这里了,可颜珞却旁若无人般的牵着那个女孩朝我走了过来。
我避开他冷冽的目光想要换个地方坐,可他还是追了过来。
“顾清漪。”他冷冷地叫着我的名字,无视般就坐在了我的对面,还有他怀里的漂亮女孩。
“千夏,打个招呼吧。”他自在地说了一句。
女孩站起朝我微微弯身,很是客气:“很高兴认识你,顾清漪小姐,我是铃木千夏。”她的中文很是生硬,但我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友善。
“你好。”我微微弯唇,客气的回她。
她浅笑:“顾小姐,我是日本人,所以中文不是很好,希望你不要介怀,如果有什么说话不妥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不会。”我说。
她很有礼貌,态度也很是和善,一定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家庭出身。
“千夏,是介意,不是介怀。”他耐心地给她纠正着刚才的说辞。
千夏点点头,羞涩的朝他笑笑。
他们在我面前,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亲密,都让我有些坐不下去了,难受的刚要起身肩膀就被人握住,我抬眸,对上夏晨那一双柔和的眸子:“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害得我好找,饿不饿,一会儿宴会散了带你去吃些东西。”
“好。”
他坐下握住我的手,看着颜珞淡淡地笑道:“颜公子真是福大命大,几年前听说你的事倒觉得遗憾,如今再次看到你,着实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是吗。”颜珞漫不经心地说:“倒是我命大,再次看到你们我也很高兴,小爷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醒不过来了,我应该感谢自己这么使劲的活着。”
他冷然的目光,就在我们身上流转着,那么的肆无忌惮。
夏晨淡笑:“颜公子这话说的就有些言重了,能活着固然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我的心为颜珞说的这些话而纠痛了起来,我想他这几年一定活的很艰辛,在那样的情况下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了,他说话的口气,那么的怨重,我知道他恨我,一定恨死我了。
真的待不下去了,我努力地朝夏晨笑笑:“我去个洗手间。”
从他的手中抽离,可才一转身,泪就滑了下来。
看着镜中的自己,心里难受的要命,我想着他,我还爱着他,那么那么的爱,看到他就想哭,为我们曾经幸福的过去而心酸。
拍了拍一些干粉到脸上,这样就能掩藏一些悲伤。
拉开卫生间的门出去,很意外的就看到颜珞倚靠着墙吞云吐雾着。
扭头看到我出来就将抽了一半的烟随手扔在了地上用鞋尖捻灭,不由分说拉了我的手就朝前面的安全通道而去。
他的手是冰凉,不似以前的那般温暖,可我却不想让他松开,就这么跟着他走。
高跟鞋有些跟不上他快速的节奏,嘀嗒嘀嗒的清脆声音回响在通道间。
被他用力的扯进去,“砰”的一声,身后的铁门紧紧地关上。
感受着他暴躁和冷然地气息,我被他逼到墙角,身子靠着墙支撑着自己的支离破碎。
他逼视着我:“为什么嫁给他?”
我静默无语。
“说话。”他不耐烦了,催促道。
“为什么嫁给他?”他又问了一遍。
“你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吗?”
我不知道该跟他从何说起,最后只能木然地点点头。
他暴怒地一拳打在了我脑侧的墙上,我听到了骨节清脆的响声。
“顾清漪,你成,我特么拼命的活下来到底是为什么,我以为你会等我,就算所有人相信我死了,我还以为你会为我执着。”
我不敢抬眸看他受伤的眼睛,“颜珞...”我低声抽泣:“对不起...”
他怒吼:“我特么不要你的对不起。”
他愤恨地踹了一脚铁门,然后带着一身的怒气而去。
我双手捂着脸,悲伤就那么逆流成河。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宴会厅的,我挤出笑意和人打着招呼,夏晨正和一些商场上的人相谈甚欢,双眼却在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