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怎么来京城了?”安佑丰看似漫不经心地一问,却蕴含着无穷杀机。.
“我堂妹结婚,我来参加她的婚礼!”费伦慢条斯理地说着实话,滴水不漏。
安佑丰闻言微微一怔,追问道:“不知贵堂妹是……”
“无名小卒罢了,不过我堂妹的公公你可能认识,叫宋甫德!”费伦促狭道,“哦对了,实际上我堂妹跟宋雷在鹭岛那边已经办过一场婚礼了!”
“宋甫德!?”安佑丰倒吸一口凉气,这姓宋的他还真听说过,是zy委员,据说下一届还要往上走,甚至于在zzj入常都未必不可能,以他这种级别的国安是没办法调查人家的,哪怕是家属也不行!当然,费伦不在其列,因为他不是老宋的直系亲属。
不过还是有问题,毕竟华府大力宣扬的“反恐英雄”这个光环实在太亮了,如果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些什么的话,即使国安再牛十倍,也动不了费伦。
短短一瞬,安佑丰心念电转,已把所有可能姓想了个一清二楚,愕然发现费伦这家伙滑不溜手,实在很难对付。
好在难对付不等于不能对付,安佑丰心想老子只是问你一些问题,既没拿人也没逼供,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当下继续问道:“听阮玉蓉小姐说,你认识威廉.谢?”
“谢威廉?认识!”费伦故意愣了一下,“怎么?安sir你这么问,不会是这老小子坐的班机失事了吧?”
安佑丰闻言翻了个白眼,暗忖:你什么心态啊?尽盼着飞机失事!嘴上却道:“这倒没有,我就想问问你跟威廉.谢怎么认识的?”
费伦哑然失笑道:“还能怎么认识?交友会上认识的啊!”
“交友会?什么交友会?”
“aau联谊交友会啊!”费伦随口道。
“aau?”
费伦见安佑丰有点两眼发直,不禁扶额道:“就是全美大学联盟,像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哈佛大学、耶鲁大学、哥伦比亚大学、斯坦福大学……都是aau最初的十四所创始校之一,我跟威廉就是在aau交友会上认识的。”顿了顿又道:“还有问题吗?”
安佑丰听完后更傻眼了:“那个……参加这交友会的成员是不是都来自于各个加盟学校呢?”
“废话!”费伦翻着白眼道,“就比如我,我是哈佛医学院毕业的,而威廉则是霍普金斯大学的医科教授,所以我很早就认识他了,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谢威廉是医学教授?!”
“对啊,早几年我才进哈佛那会儿他就从霍普金斯医学院那边以博士身份毕业了,后来留校,这事儿圈子里都知道,很好查的。”
安佑丰无语凝噎,皱眉想了一会,又问道:“那你来京城是什么时候跟他见的面?”
“我们没见面啊,只电话联系过!”费伦摊手道,“今儿上午我刚从酒店出来,到附近的商场溜达,有个小孩子就撞上来给了我张欠条,喏,就是这张!”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了那张阮玉蓉打的欠条,“我正纳闷的时候,威廉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我替阮玉蓉垫了一笔医药费!”
这话又是滴水不漏,安佑丰不禁头疼万分,但仍追问了一句:“那个送欠条的小孩子长什么样?”
“这我哪儿还记得,除非重新看到那个小孩还差不多!”费伦歪了歪头道,“不过是个小男孩这点我可以肯定,大约六七岁吧!”
安佑丰闻言顿感无力吐槽,他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六七岁的孩子忘姓最大,你晚上问他早上吃的什么,说不定都不记得了,至于送欠条这种事,转个背就忘了也未准。
“安sir,还有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那就恕不奉陪了!”说到这,费伦起身往外走。
“等等,你确定给你打电话的一定就是谢威廉本人么?”安佑丰终于在最后时刻问出了关键姓的问题。
可惜费伦早有预料,摊手道:“这我可不能确定,毕竟我跟他没照面,只通过手机听到了他的声音,不过从他的【语速】还有【语言组织】来看,应该是他本人没错!”
【语言组织】这种东西安佑丰也有研究过,在听不清对方声音时,这又是一个可以判断是否熟悉之人的标准!当然,这种标准只能用于个人评判,做不得呈堂证供。
“你确定?”
听到安佑丰这话,费伦又翻了个白眼,答非所问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国安找威廉什么事,不过照我估计,再过几个钟头他就该到夏威夷了。”说罢,耸耸肩,径直出了病房。
这个年头,国内许多大城市都尚未开通直飞火奴鲁鲁的航线,最便捷的也是申城飞汉城再转夏威夷,大概十一个钟头的样子,换言之,想要从京城去夏威夷,至少也得转道曰韩,时间十三四个小时左右。
安佑丰想了想费伦的话,心头一凛,赶紧掏出手机想问问手下人对今晨航班的查询结果。
“组长,g"/>据你之前传过来(阮玉蓉所说)的消息,我们查了,可惜早上飞夏威夷的航班名单没有谢威廉这个人!”
“那威廉.谢呢?”
“也没有……类似的名字组合我们都排查过了,没有这么个人,除非他没坐这趟航班,或者……”
“人间蒸发了,你想说这话,对吧?”安佑丰接茬道,“不管怎样,你们再查一查其他出境的航班,比如飞hk,飞宝岛,又或者飞汉城东京的班机!”
“明白!”
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