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道,“她生前可曾说了什么?”
为首的婢女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瑟瑟发抖道,“这是在二夫人妆台前发现的遗书。”
傅尧将遗书递给傅骞,只见封面上用鲜血赫然写了几个大字,“傅骞亲启。”
傅骞将书信启开,还是那娟秀的小楷,只是词句凄凉。
见字如晤,妾深知罪孽深重,不求郎君原谅。但愿妾身后,老爷能善待吾儿青满。青满已为太子良媛,傅家的赌注也便押在了她身上,望老爷能念及夫妻情分,青满若有难,万莫袖手旁观。妾出嫁时,父亲将号令三千陈家军的兵符作为嫁妆。如今青满将嫁,三千军作为我这不称职的娘亲对爱女的陪嫁。兵符埋在西院花园牡丹花下。另,二女绰约,至今还无婚配。妾知绰约爱慕玺王,还望老爷尽力成全。吾儿长川,妾自知多有亏欠,妾死后老爷万莫发丧……
陈氏的遗书足足写了有三张纸之多,傅骞看完后只觉心酸。三张纸的恳切言辞,却没有一句是提及他的,千句万句说的都是三个孩子。难道,这十八年的夫妻情分到这儿就恩断义绝了吗?
“厚葬了夫人,在府里设个灵堂,三日后悄悄将夫人的遗体宋儒傅氏陵园。”傅骞在给傅尧下达这道命令后只身去了西院,挖出兵符后亲自去了傅青满的绣楼。
傅骞进绣楼后对傅青满说的第一句话是,“放四小姐出去。”
傅青满正要谢恩,傅骞却先一步说到,“不必谢我,这是你娘亲用命换来的。”
用命换来的?
这是什么意思?
傅青满很想问问傅骞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这是你娘亲用命换来的?
“我娘她、她怎么了?”傅青满反应了半天还是磕磕绊绊的问出了这句话。
傅骞背对着傅青满,声音听不出温火的道了一声,“自尽了。”
傅青满又确认了一遍陈氏去世的消息,见傅骞沉默,傅青满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
傅骞没理会傅青满的哭声,自顾自地说道,“这兵符能领你外祖父手中的三千陈家军,是你娘的陪嫁。你娘让我留给你。”傅骞将手中的兵符交给了傅青满,又说道,“你娘说,这个可以保你在太子府的地位,好生收着。”
傅青满握着这块冰冷的兵符,问道,“我娘的遗体在哪儿?”
“西院大堂。”
傅青满听到回答后,再也没理会傅骞,跌跌撞撞的朝西院跑去。
一路上,瓢泼大雨将傅青满淋了个透,几次摔倒在地,她都在问自己:为什么要将杏散送上爹爹的床榻?为什么要容忍着卑贱之人折辱她娘亲?
傅青满没有答案,在她的印象里,娘亲还是疼二姐姐多一些!
直到,傅骞将这兵符交到她手里。
第二十九章 玺王戍边
傅骞还是听从了仇氏的话,秘不发丧。
毕竟临近傅长川与傅青满的大婚之日,不好让皇家沾了晦气。
陈氏死的第三日上,遗体被秘密埋在了傅氏的陵园。陈氏的这二女都哭肿了眼睛,唯有儿子傅长川身负皇命在外还不知道娘亲已经去世的消息。
照礼数,傅瓷也该去哭上一哭,可从小到大母亲晋子澄是整个傅府的禁忌,她为别人的娘亲哭,又有谁为她的母亲哭呢?
傅骞想到这一层,也就没过多的为难傅瓷。
陈氏与杏散的丧事只有整个傅府知道,尽管悲伤凝重的氛围让整个府邸压抑了不少,但好在还有这两桩喜事在即,也让仇氏与傅骞宽心些。
这日早朝前,皇帝特意派人召傅骞早些到,说有要事相商。
接到旨意,傅骞忙换来了傅尧伺候他更衣梳洗,愈到这种时候傅骞就愈发的想念杏散。这几日,他时常想:这丫头若是活着该有多好?
傅尧见傅骞愣在那儿出神,不由提醒了几句方才让傅骞回过神来,坐了轿子往皇宫里赶。
皇上在御书房接见了傅骞,善于察言观色的傅骞明白,这桩事让皇上十分忧心。
“臣傅骞参见圣上”,傅骞跪下叩了个头。
“起来”,说着冲身边的奴才姜喏打了个手势,“赐座。”
傅骞行了一礼,问道,“不知圣上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皇上朝傅骞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