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过来。
“年景容,你为什么要过去找她?”阿迷神色寡淡,完全不若平日那总带着笑颜的少女。彦轩赶紧闭了嘴,走到一个角落里坐下了,就听见年景容开口,“她因我而受伤,我为何不过去找她?”
“你可知如果你不过去找她,她应该就会走了,是你又给了她希望。”阿迷的嘴唇很干,她咬了咬,又说道:“你就不怕,被扰了安宁,你就不怕,她这次又是带着什么目的来找你?”
“我一无所有了,何况,当初那个感情用事的傻子,已经死了。”年景容坐下,在阿迷的对面,她握了握阿迷的手,说:“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但是我有我的打算。”
年景容松开了手,走到阿迷的书房里,拿出了一本残旧的书籍,她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复杂而繁复的青色花纹,却又不是完整的,仿佛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年景容问:“青伦留给你的这本书,你看过吗?”
阿迷倾身向前,看了看,说:“他和我说过,这花纹的来历也颇为神奇。前朝据说有一位能人发明了一种阵法,他把阵法刻在了一块玉上,并非用文字写就,而是以各种奇怪的花纹组合成型。然而那时候已经天下大乱,那位能人却身患绝症,无法大展宏图,又怕阵法落入恶人之手,便去找了他最好的朋友,而那位朋友呢,也是非常神奇的,据说是研究星象的奇人异士。那人见了玉石,也不贪,不过也有人说是看不懂,总之呢,他就夜观星象还是占卜算卦的,就算出这玩意自有天命所在,然而能够驾驭这个阵法的人还没有出现。于是就建议把玉石分成了好几个部分。却没有人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据说为了避免阵法的完整性被破坏,那发明阵法的人还对玉做了特殊的处理,只是做完这最后的一步,那人就驾鹤西去了。后来战乱愈演愈烈,那研究星象的人也落了个身首异处,而这些被分割玉石也不知道被何人所取得了。”
年景容点点头,说:“大致就是如此,青伦在我们下山离开药庐之前,还告诉我,当年他曾有幸看过这个阵法的雏形,那位发明阵法的能人曾与青伦有过交集。青伦还说其实如今天下一统将成必然,看样子华国一统江山的可能性会大一些。但只要有这个东西的存在,任何当权者都不会放心。更何况据说,得此阵者,就已经得了半个天下。”
“那么神奇?”阿迷却有些不信,又说:“不过我好奇的是,华国明明已经灭了秦国,就现在天下的形势而言,华国独大,燕国向来对华国惟命是从,而吴国军事实力尚比不过秦国,为何华军迟迟未攻打吴国?”
年景容答道:“一开始看来,华军是在攻秦之战中损耗太大,所以采取休兵养息的政策,然而三年来,华军力量空前强大,根本就不存在顾忌。更何况攻秦之时,华王亦非做好了万全的策略,不然也不会弃老将于不用,而起用邱少临,也不会被我耗了那么多时间。他并非如此谨慎的一个人,但他却是极有野心的人。”年景容顿了顿,又说:“邱少临是一个好战之人,华王不作为他定然会不满。然而如今军方的力量几乎集于其手,却从未有他主战的激烈反应。这的确让人不得其解。”
阿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不解的话,你去问睦轻痕不就好了,反正戏月姐也说了睦轻痕如今的势力可是遍布朝野,与邱少临的关系更是匪浅。她定然是知道的。”阿迷言于此,才发现话题已经被年景容带偏了,这才又回到了这里,于是她挑了挑眉,说:“你刚才说那么多,和你去找睦轻痕有什么关系?”
年景容的食指轻轻敲了敲桌子,说:“创造阵法的那个人,死的时候,同时也是华国崛起的时候,据青伦说,阵法之事当年只有少部分人知道,玉石在战乱中已经不知所踪,然而在华国崛起的两年内,那些知道消息的人竟然莫名其妙的一个个接连死去。如若不是青伦从来行踪不定加上武艺极高,怕是也会惨遭毒手。”
年景容顿了顿,仿佛在追忆一些往事,继而又说:“本来这件事也就应该随时间过去,毕竟知道的人几乎都已经死去。然而昨日,我收到了戏月的来信,她说,这三年来义父一直在调查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死的,结果共同都指向了华都。甚至很大一部分,死于暗影楼之手。”
阿迷见年景容停了,便说:“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年景容淡淡的说。
“所以你接近睦轻痕只是为了调查这件事情?”阿迷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年景容。年景容看了看坐在角落里的彦轩,丢了一锭银子给彦轩,说:“你先去吃饭,这些事情你现在无需知道。”
彦轩的神情有些挣扎,他一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咳了一声,声音有些冷,他说:“所以你去找睦姐姐,并非担心而是虚情假意吗?”
彦轩看着年景容的侧脸,听见她说:“或许我只是想找一个理由。”彦轩不解,年景容却不解释了,她把彦轩带出门,然后锁上了门。对着阿迷继续说:“暗影楼楼主是华国的大公主,而当年能够利用暗影楼的力量的,便只有华王和暗影楼楼主本人。既然如今暗影楼几乎已经由睦轻痕做主,如果楼主野心这般大,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放权,当然也不能排除她不是在掩人耳目,只是这样暗影楼楼主的可能性就会小一点,所以我猜,华王亦是当年的知情者之一。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