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他看书,打坐,有几次也轻轻弹起角落里尘封的琴。每每炽儿听得入迷,他却琴声顿止。后来炽儿想来想去,才领会僧人是怕琴声被塔底的人听见,引来什么不速之客……
夜里,他也是盘膝而坐,于小榻边守着她。
两个人这般相守,朝夕相对,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么?
可是,这塔顶就如一座孤岛,待久了,令她的心越来越沉……迦叶又不爱说话,往往只留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再加上担忧焰儿,又怕自己有孕的事迟早瞒不住——
现下他待她尚好,只不知若知晓她有孕,会如何反应?
“迦叶,我想下去走走……”终于,在塔顶住了数日之后,炽儿实在忍不住央求道。
僧人起初仍是看也不看她一眼,耐不住她反复地柔声乞求,这才冷声回应:“下去走走?佛门清净地,不是女施主的花园。”
炽儿被他说得半天也憋不出话来,最后垂下螓首,有些丧气:“可是这般若寺中,明明就有许多女子出入呀……”
“嗯。”迦叶也不否认。
“那为什么我不能……”如果能给她一间禅房住,是不是也好过日夜待在这小小的楼阁里,寸步难行呢?
“你要以什么身份入住?”僧人仍是冷冷地,“赤宁城主未过门的新任妻子?还是小妾?”
“啊……?”这下炽儿真的惊呆了。
他知道了……父亲要将她许给宁徽玉的事!
难怪,难怪今日他从下头拿了食盒上来,脸色便显得比往常更冷淡了。
“迦叶,那只是……”只是父亲一厢情愿而已!
“他如今自身都难保,你还是不要指望,这位城主大人会照拂于你了。”迦叶打断了她的话,如初遇时那般冷漠的眼神扫了她一眼,“既然不需要我陪,那就请自便吧。”
他也不知道究竟在气什么,扔下手里的经书,便转身出了阁楼,咔擦咔擦又在外头下了锁。
他走了……
到夜里也没有回来。
独自听着北风呼啸,炽儿对着黑漆漆的阁楼,心里的恐惧越来越甚……因为怕引人注意,阁楼里根本不能掌灯,她缩在窄窄的小榻里,默默舔舐着黑暗与孤独的滋味……
三九 夜半暗偷香炽儿愁难消
夜风萧萧,穿过树杈,掠过阁楼。
一睁眼,仿佛到处鬼影幢幢。一闭眼,是僧人冷峻的背影。
也不知过了过久,炽儿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后半夜,她感觉有人缓缓朝她的后背贴了过来……本应该害怕的,可她怀着身孕,正是贪睡的时候,前半夜又被自己的恐惧折腾得不轻,拥挤的小榻上忽然又挤了一个人进来,半梦半醒的她竟也无力细看,只在口中喃喃地,模糊地唤了声:“迦叶……不要走……”
身后的人僵了僵,侧身而躺,把身前娇美的身子,紧紧揽在了自己臂弯之间。
他的身体很暖,独自睡得冰凉的小孕妇本能地将身子往他胸前靠——
微带了一丝冬夜凉意的修长手指,则潜入了女子最绵软温柔的胸口,隔着一层衣物轻轻地揉捏着……
“唔……”睡梦中的女孩挥了一下手,却没能阻止什么,那只柔荑也就渐渐又落了回去,放任身后人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搓着她的乳峰。
“这么好睡?”像是没有料到女孩独自身处黑夜孤塔之上,还能安然酣睡,身后那人加大了揉弄她胸部的力道,待到自己手掌全暖了起来,五指并用地伸进了少女的兜衣里去。
“啊……”即便是仍然沉沉昏睡,敏感而娇嫩的rǔ_jiān被男人粗糙的指腹一按,立时受了刺激翘立起来,黑暗中的少女发出淡淡一声娇吟。
那若有似无的小野猫叫春似的吟哦声,如同一剂强力的媚药,直直通过耳膜,注入男人的五脏六腑,直达下腹那又已“饥饿”了数日的yáng_jù!
“嘴上说想我……”被雄性的本能牵引着,他一手仍然揉着少女丰满而滑腻的嫩乳,一手缓缓沿着她纤细的腰肢,来到了紧闭的腿心之间,忽轻忽重地刺探着那处饱满的贝肉,“为什么却不愿意同我在一起?只同我在一起,不好么?”
不光是性欲上涌,他对怀中这个女孩,显然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偏执及占有欲。全然没有意识到,将她长期锁在佛塔之巅,对这个女孩而言有多不公平,在此刻的他看来——
想办法将她留在自己身边,让她不被任何人伤害,这已是他能做的,最好的事了……
可是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呢?
或者说,这个美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