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处了。
与此同时,静之呆的那个房间的屋顶也已经被风吹掀了一半,四面的墙壁就像即将崩塌的积木一般颤抖。
静之呆呆得躺在地板上,她的心空落落的,她已经失去了支撑心灵的支柱和勇气,她的整个世界在一刹那倾倒了,房间、地板、墙壁
所以的家具都仿佛要被狂风着吮吸着从地面上吸走,远远的又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好像是某扇落地窗被狂风卷了出去。
“妈妈,”鱿鱼忽闪着大眼睛的小脸浮现在她的眼前:“鱿鱼既要妈妈,又要爸爸”
静之慢慢的闭上眼睛,脸上湿漉漉的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她紧紧地咬住嘴唇,直到自己尝到血腥的味道
当年,她毅然决然地舍弃拼了命生下的这个孩子的时候,她曾经告诉自己--把孩子留下是正确的,她还有机会,以后她还会回来找到这个孩子。
可是现在呢?
她的宝贝,刚刚还依在怀里撒娇的小宝贝,就这么不见了
这种痛苦,这种撕裂了血脉和心灵的痛苦一下子掏空了她。
第七○章希望
狂风呼啸着带着海水灌进房间里来。
地板上的水又开始涨了,静之静静的躺在地板上,迅速涌入的海水几乎淹没了她
咸咸的海水灌进她的口里,呛得她不由自主地咳了起来。
“静之”尤洋几乎是涉水而来,他将静之从没过脚踝的水中抱起,静之没有挣扎可是也没有配合,她的身子软软的,仿佛像一具失去了生命的玩偶。
尤洋刚刚抱起她,就听见一阵天崩地裂般的声音。
他抬起头,只看见整间房子的天花板崩裂,建筑物的碎片四溅。
然后,屋顶剧烈的摇动之后,砰地一声,终于被狂风卷走了,大雨直接打在他们身上。
尤洋抱着她大步的像房间外面跑:“我们必须赶快出去,”他几乎是用喊的:“这房子很快就会坍塌掉了。”
静之本来是麻木的被他抱着,可是当尤洋喊出房子会塌掉了,她突然动了,她挣扎着想从尤洋的怀里挣脱:“不要走!”
她眼神迷乱的攀着他:“鱿鱼呢?他还在自己的床上睡着呢,带着鱿鱼”
“静之,”尤洋虚脱的靠在摇摇欲坠的墙壁上:“尤洋不在那儿,我们先走,等”
静之愣愣的没出声,只是嚅动了一下嘴唇
尤洋本以为她会再挣扎争执,可是她再也没出声,只是静静的拥紧他的脖子。
尤洋抱着她艰难的涉水跑出房间,飓风夹着冰冷的海浪打在他们身上,简直无法站稳脚步。
走廊中有一根贯穿房子的竖梁,那是支撑这栋轻钢别墅的一根主梁,是非常坚固的一根实心钢制骨架。
尤洋抱着她涉水跑过去揽住那根钢梁,整栋房子只有这根钢梁仍然坚固。
静之可以感觉到海水越来越深,慢慢淹到尤洋的胸口,他刚刚还是抱着她,现在几乎是半托着她,将她举起来了。
“我自己能站着”静之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站稳,狂风把她的头发吹得挡住了眼睛,确切的说,黑暗中她几乎看不见眼前的东西。
她只能凭直觉的抱住尤洋的腰空中不断有破碎的建筑板材和残破的家具等什物
尤洋大声喊:“抓紧我,洪水好像退了一点了!”
是的,刚刚几乎没胸的洪水,似乎减轻了高度,慢慢的褪去。
确切的说,风暴似乎也渐渐的减弱了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过了漫长一个世纪之久,天空变得蒙蒙亮了洪水终于慢慢得一点一点地退
而静之和尤洋互相拥着,身躯被冰凉的海水已经浸泡的麻木了,天色渐渐的放晴变亮,远远的东方太阳升起来了
静之抬起头,仿佛第一次看到初升的太阳,她和尤洋两个被那如血一般颜色的阳光笼罩着照耀着,她愣愣的抬头
血一般的阳光下,尤洋的脸庞如刀削一般坚毅中透着疲惫,他仿佛感觉刀了她的凝视,垂下目光望着她,嗓音嘶哑:“你还好吗?”
静之没有回答,她只是伸出手,手指掠过尤洋的额头,拨开那湿漉漉的头发,在发际线上,有一条隐入头发的白色的伤疤
“这是怎么弄的?”静之喃喃着,那道伤疤似乎很深,很深。
“车祸”尤洋的嗓音慢慢的隐没,他的目光变得难懂:“五年前,我急着从美国赶回来,你在医院,我”
“我记得那场车祸”静之闭上眼睛:“你在医院里的时候,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后来,医生说要开颅手术”
“嗯,”尤洋抬起手摸摸那道伤痕:“这就是开颅的时候留下的。”
他们劫后余生之后,谈的第一个话题竟然是这道陈年的伤疤,两个人站在没过脚踝的水里,互相望着,仿佛像是第一次见面一般,他们刻意的不谈失踪的鱿鱼。
确切的说,他们在那一刻仿佛像是把心灵里面最柔软的部分封存起来,只是谈着这个陈年的伤疤。
尤洋握住她抚摸伤疤的手,低声叹气:“我们走,去看看外面。”
确切的说,外面已经一片汪洋,这栋别墅的二楼整个房盖都被掀起来了,已经呈半露天的状态,两个人手牵着手跨过断壁残垣,放眼所见的是一片狼藉的汪洋和浮木。
确切的说,这栋别墅已及附属的院落已经在风暴中变成了一片废墟,洪水现在仍然固执的淹没着二楼以下的房间,没有退
更糟的是,他们所在的这个小岛几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