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府上下的人向二姐姐负荆请罪,如何?”成靖宁这会儿倒是豁出去了,直接开个大的。
她这幅决然果断的模样倒是让陆氏和成康宁心惊,敢这么做,要么是不知所谓,要么是有十足的把握。这一瞬间倒让陆氏和成康宁退缩了,母女两个互看一眼,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进行。
成康宁脑子转得快,笑着劝阻说:“既然六妹妹都这么说了,那铁定是没有了。不过是一对玉镯而已,到珍宝斋再买就是。若是为了一样死物伤了姐妹情分就不好了。娘,算了,我们回去吧,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就不好了。”
陆氏如何听不出自己女儿话里的意思,也忙着笑道:“是啊,不过是一对镯子而已,哪比得上一家和睦重要?如果谁喜欢就拿去好了,明天娘去珍宝斋买一对更好的回来补偿你。”
没承认自己不小心,更没否认成靖宁偷了镯子,为了一家和睦退让,又顾忌皇后,倒显得她们母女深明大义,是成靖宁仗势欺人横行霸道一般。成靖宁段位不够,内心气得要死,恨不得再次反唇相讥,不过最后还是克制下来,强忍着怒意,尽量和缓的说:“哪用得着那么麻烦?我这里有好几对镯子,都是皇后姑姑的赏赐,二姐姐挑一对喜欢的吧,虽说意义比不上你丢的那对,不过装点门面倒是可行。”
成康宁哪能让成靖宁恶心她,笑着推辞说:“不用不用,既然是皇后娘娘的赏赐,姐姐哪里敢要,还是妹妹留着吧。”
成靖宁坚持道:“都是一家姐妹,我借姑姑的东西借花献佛,她一定不会在意。水袖,去拿那对水头最好的老坑翡翠玉镯来,如果祖母和母亲问起,就说我送给二姐姐了。”
白妈妈对成靖宁的举动十分赞赏,点头道:“是呀,二姑娘就别推辞了。咱们虽然分了房,但都是成家人,皇后娘娘不会计较。这也是一家和睦的表现不是?”上挑的眼神,讽刺意味十足。
水袖动作快,白妈妈话刚落音,她就拿了个锦盒出来。成靖宁接过锦盒,取出里面的翡翠玉镯,不等成康宁反对,已助她套在了手上。翡翠玉镯是皇家贡品,工艺精湛,水头比外面卖的以及勋贵人家珍藏的都好,是有价无市的珍品,比起成康宁那对昆山玉镯好上五倍不止。
“这对镯子很趁二姐姐的皮肤,我试戴过一次,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这样的珍品,还得二姐姐这般水灵通透的人才配得上。”成靖宁抚着成康宁的手腕夸赞道。
成康宁心里堵得慌,偏生说不出拒绝的话,陆氏脸色变了两变,也很不是滋味,这个乡下丫头,似乎很不好欺负,如果得了便宜还卖乖,只怕明天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她们母女刻薄,只好道谢匆匆离去。
戏演完了,成靖宁让琼华院的人都散了,亲自将各房的几位妈妈送到琼华院大门口,晚上关起门,加强戒备,以免再生事端。
这时候花月偷偷摸摸的回来了,将装了镯子的锦袋放在桌子上。成靖宁惊讶,朝水袖使眼色,水袖会意关了门,让墨竹带着几个丫头守在门外不许人靠近。
“怎么了,没放回去吗?”成靖宁问道。
花月连喝两杯茶压惊,才说了刚才的经历:“我原本是按照姑娘说的,把镯子放回闺学二姑娘桌案的抽屉里,不过害怕她们留了后招,所以先把镯子藏在花园假山的石缝里,再去闺学那边打探,果然有三房的人盯着。被发现之后奴婢只好说是来帮六姑娘取东西的,还好奴婢留了个心眼,不然真被抓包了。姑娘,现在该怎么办?”
成靖宁也听得心惊肉跳,果然是冲她来的,也还好花月机灵,忍不住夸了几句。赃物还在自己这里,真的好难处置。这时墨竹又敲门进来,朝成靖宁耳语了几句。刚才花月的举动已引起三房的怀疑,现在已有人在琼华院外盯着,要处理这对镯子,更是难上加难。
可可跳到桌案上来,乖巧的坐在昆山玉镯面前,软绵绵的叫了两声,它在琼华院待了将近一年,现在已经是成年猫的体态。成靖宁养得精细,可可长得胖乎乎的十分讨人喜欢,倒让人忘记刚捡到它时的诡异,十一个月的相处,可可浑身的戾气少了许多,眼神也比往日温和,加上它又通人性,倒成了整个琼华院的宝贝。可可的皮毛油光水滑如锦缎,上手的触感比指尖划过丝绸还顺滑几分。毛茸茸的小动物总是让人心情愉悦,这会儿成靖宁抚着猫头,心中的郁气消了不少。
可可难得得蹭着成靖宁的手指,很是亲昵。成靖宁还沉醉在撸猫的轻松氛围当中,哄闹之声越来越近,成靖宁看了一眼桌上的玉镯,花月一阵心慌,忙道不好。三房还备着后招呢!现在赃物就在成靖宁房间内,无论如何也说不清楚。
正手忙脚乱之时,可可突然含住装玉镯子的锦袋,从窗户钻出,消失在夜色之中。成靖宁看着窗户缝,突然觉得可可可能成精了。
花月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陆氏和成康宁还有一大堆仆从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其中不乏身强体壮的健妇。现在赃物已经被送走了,成靖宁底气比之前充足不少,很快整理好思绪,问道:“三婶娘,二姐姐,这么晚了,还有何贵干?”
这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