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爆肉丝和白灼菜心,她饿了一下午,这会儿不客气的拿起筷子,一刻钟就吃了大半。
还能吃,看来恢复得不错,“你慢点,没人跟你抢。”
“我想明天去大觉寺一趟。”成靖宁放下筷子后说道,小丫头进来收走碗筷,关上房门后又只剩他们两个。
“又不是初一或十五,去那里做什么?”萧云旌问道。
“我这叫平时多烧香,免得临时抱佛脚。”成靖宁调侃道,“就是有一个困惑了许久的问题,一直想不明白,想请了然大师解惑。”过来的这些年,她对了然大师佩服不已,她的问题,只能找了然大师解决。
“那你去吧,早些回来,给母亲也上一柱香。”萧云旌拿了帕子,帮她擦嘴说。
晚上萧云旌兴致高涨的让成靖宁给萧昱添一个妹妹或弟弟,被她严肃的拒绝,并以身怀敬畏之心为由,搬到隔断的书房里睡。听到栓门的声音,也只好由她去。
成靖宁大清早的就起身,安排好家中一切事务后就往大觉寺赶。现在是五月初的天气,目之所及是初夏的胜景,她反复的打好腹稿,想着见到了然大师后该说什么话。
到山脚下,正好听到午时的钟声,山里的雾气散去后,周围的一切变得清明起来。请小沙弥通报过后,成靖宁在大雄宝殿前的百年银杏树下等待着。
“主持方丈在菩提院的神树下等候成施主,请跟我来。”小沙弥双手合十拜道。
五月草木繁茂,大菩提树经过一季的生长,又丰茂了许多。了然大师上了年纪,脸上开始有了沟壑,不过人却越发慈眉善目。“成施主。”
成靖宁也双手合十,拜道:“了然大师。”
“尔等都到外院等候。”了然大师对一干沙弥和跟随成靖宁来的丫头说道。四人依言退下,神树五丈之内,寂静无声。
缓了片刻后,成靖宁才道谢说:“多谢大师。信徒今日来有事请教。”
“但说无妨。”了然大师微微笑道,仿若莲花初绽,无声吐香。
“信徒内心有一个埋藏了很多年的秘密,一直不敢与人倾诉,但最近忽觉,若谜题无法解开,便会一生于心不安。”成靖宁郑重道,“当年,我因从高处坠落而亡,再次醒来,却成了永宁侯之女,十九年来一直以现在的身份活着。我占用着他人的身份,一直深感愧疚,尤其现在,所以信徒请问大师,信徒能否回到原来的地方,或是把现在的一切还给她。”
了然大师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成施主不必多虑,天意如此,非人力所为,你不必觉得愧疚。两世,一样的身份,却是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活法,不一样的人生轨迹。若真要还回去,你无法适应她,她也无法适应你,结果会两败俱伤。你们是不同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缘法。现在的一切,是你应得的。”
“信徒斗胆问一句,她现在在哪里?”若她过得不好,成靖心里更是过意不去。
“她早已不在这里,已放下一切重新开始,现在过得很好。施主也不必拘泥于小节,执念着过去,当过好此生才是。神鬼之说向来虚幻缥缈,不必说与外人知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可。”了然大师说道。
只要她过得好,她也安心了。“多谢大师解惑。”成靖宁拜谢道,疑惑解开,心中彻底释然,她回不了心心念念的地方,也改变不了现在的一切,唯有顺其自然。拜别了然大师,到广德堂祭拜过萧夫人后回了镇北侯府。
神色凝重的出门,一身轻松的回家,看来问题是解决了。“解决了你的事,现在该我了。”一等到晚上,萧云旌就把儿子送走,拉着人很严肃的说道。
“什么事?”了解了夙愿,成靖宁才算彻底的没了包袱。
“子嗣难道不是大事?”
萧云旌找不到别的同义词形容,每回都用这个借口,成靖宁听着,也是一阵无语,晚上尽职尽责的尽了一回夫妻义务。
三日后,又是热闹的端午佳节,白通河边热闹更比往昔,今夕今上虽不亲自来观看龙舟赛,赏赐却让太子送去了,一点不影响京城百姓过节的兴致。过去萧云旌会兴致勃勃的拉上一队人马,组个龙舟队去抢夺第一名,上了年纪后越发稳重,不去争那风头,尤其现在,养伤期间的他弱不禁风得很。
“你好好在家看着昱儿,我和祖母下午回来,晚上做一桌好吃的犒赏你。”萧云旌不去,成靖宁和王太夫人却是要去的,老人家上了年纪,越发的爱凑热闹。
“早些回来。”萧云旌抱着儿子,看着盛装打扮的妻子,他现在在家里,越发的没有地位了,急需重振一家之主的威严。
驱车去往京郊,今天过节,大街上格外热闹,往来的都是外出凑热闹的普通百姓和出游的高门贵人。成靖宁在马车内兴致勃勃的说着这回端午的节目,王太夫人乐呵呵的听着,还准备了从西洋传进中土的西洋镜。
白通河边已人山人海,成靖宁扶着王太夫人下马车,就遇到从通州赶回的沈太夫人,两个老人凑一起,便没她什么事。“你去寻你那些姐妹们吧,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