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风光两年多的玉妃,彻底的被淘汰出局。
成靖宁听着皇后的话,心里想着,她和成芙宁果然猜得不错,现在的今上需以情义打动。
征伐西南的大军追着春天的步子回到京城,这回大胜,依旧是跨马游街,不过得意的都是霍庭延、成永皓和沈珵等人,而大军统帅萧云旌因重伤未愈,躺在马车里进宫面见今上。
赵澈接见凯旋的将领,见到脸上苍白无血色,又一直咳嗽不止的萧云旌,很是吃惊诧异,忙让康大海吩咐下去,给他搬一张椅子来。
“微臣叩谢陛下。”萧云旌伤及肺部后,人虚弱许多,说话带喘,等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会咳嗽几声,听得赵澈都于心不忍。
“萧爱卿此行辛苦了。”赵澈原本还想着,该如何利用他上回的把柄大惩小戒一番,现在看他弱成这个样子,倒可让他暂时退出朝堂,回家养身体了。
“为陛下分忧解难,保卫大祁江山,是微臣的本分。”萧云旌咳嗽着说道,双手呈上虎符,递还给赵澈。
赵澈见他如此,也不再虚以委蛇,当即登上城墙,封赏此次的有功之臣。萧云旌功劳最大,但还不到加封一等国公的地步,只好累积着,先加了他的俸禄,同时封为五军都督府副都督,因其重伤,许其两年后到职,这期间让他修养身体。
至于其他诸人,也多有加官进爵,有功的兵丁也都得到封赏,俞致远这回封了五品骁骑尉,很是扬眉吐气,总算摆脱了纨绔不孝子的恶名。
大明宫内,今上依旧设宴为得胜归来的战将接风洗尘,萧云旌因重伤之故,只以茶代酒敬了今上一杯后就准备告辞离开。康大海为赵澈斟酒时,低声说了御医的诊断结果,确实肺部有损伤,需养上一年半载方可痊愈,如此,赵澈才放心让萧云旌离开。
成靖宁早在前几日就往宫里递了牌子,今天一早就入宫陪在皇后身边,得到萧云旌即将退席的消息,辞别皇后就往大明宫去,接萧云旌回家。
比起之前,他人黑瘦了不少,看上去精神不佳,不过人回来,她比什么都满足。
“你胖了。”
“你瘦了。”
时隔一年又两个月后详见,两人不约而同的说了相反的话。
“哪里,过去的衣裳我还能穿!”成靖宁低声抗议道,又心疼地补充说:“不过你真的瘦了。”
“我们回家慢慢说。”萧云旌握着成靖宁软和的手,比起刚成婚那会儿要暖许多。
“你再不回来,昱儿就不认你了。”成靖宁想到她那白眼狼一样的儿子,好想回炉重造一番,要一个贴心的女儿。
登上马车,成靖宁迫不及待的想看他身上的伤口。不过萧云旌人虽虚弱,力气却不减,当即将人压在身下,凑近了说道:“这么等不及?我不在的日子,会不会度日如年?”
“你起来!我只想看你伤哪儿了,严不严重。当初消息传回家,我都快吓死了,险些就去砍了菩提院的那棵树。”成靖宁抗议道,他怎么老想着些不正经的东西,她看上去是那么饥渴的人吗?
“你关心我,我很高兴。”萧云旌握着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许久不见她,这时如何按捺得住,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成靖宁推了推人,让他矜持些,担心激动之下牵动伤口,若裂了可不是吐血养几天这么简单。
“别动,让我抱一抱。”萧云旌松开后,咬着成靖宁的耳朵说道。
“你的伤,好些了吗?”想到他在边关辛苦,人也软和下来,柔声问道。
“已经好大半了,不碍事。陛下许我休息两年,我想借养病的事,回老家住些日子。”也算暂避锋芒,他借伤示弱,今上很吃这一套,识时务,比逞强好太多。
“去余杭吗?”不过想起那里曾经发生的不愉快,心里有些堵。
“这次不只是余杭,我们到南边走走看看,也当是出门看大祁的大好河山,去各地长长见识,顺带养病。”萧云旌说,再做拼命三郎?这一世还是不要了。
成靖宁让他坐回去,自己也起了身,把发髻和衣裳理好,“两年后再回朝堂,你还有希望吗?”从高处退下来容易,再想回去就难了,萧云旌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哪能轻易放下,再说以后的变化谁又猜得准?
“有真本事的人,从来不会被轻易取代,哪怕过上十年八年也是如此。你要知道,我骨子里流的还是赵家的血液,只有忠心还不够。”今上不昏庸,但也不是贤君明主,只要不触碰到他的防线,他这一世能平安到老,不过想着那一家子,又调侃道:“我听说你收拾了舒太妃,很厉害嘛。”
“太妃咒我就算了,她还刻了十个八个小人咒你和祖父祖母,我如何能忍?再说她平安活到这个岁数,已是上天仁德。”说起舒太妃一家子,那是又气又恨,不过总算摆脱了那神奇的一家子。
“你对我真好。”萧云旌靠在她肩膀上,很是病弱娇贵的说道。成靖宁见他这副模样,身上冒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禁再次担忧起儿子的基因来。
到镇北侯府前,抱着萧昱